不得不說的是,許清宵在京都的民意,簡直是頂天了,只要是許清宵做的事情,百姓們無條件支持和相信,可有人要是污蔑許大人,他們絕對不允許。
誰說許大人不好,誰就是想要害許清宵。
一時之間,暗中一些人心情很復雜,他們想要帶許清宵的節奏,讓百姓唾棄他,可發現根本不管用啊。
只要你說一句許清宵的不好,馬上一群人就要來找你麻煩。
這還怎麼玩?完全沒轍啊。
而百姓們的議論,基本上陷入了一個死循環。
事件出現
是不是許清宵。
是或不是?
不是?那就往死里罵。
是?你在撒謊,你這人有問題,來人啊,這家伙敢侮辱我許大人,各位百姓,把這人抓住,送刑部衙門去,居然敢污蔑朝廷命官。
就是這兩個結果。
許多人心累了,平日里散播謠言,帶節奏,一點壓力都沒有。
可輪到散播許清宵的謠言,大家都懵了,甚至只要是許清宵的活,他們都不接,不是說膽子不夠大,主要是這幫百姓真會把人抓走啊。
這誰頂得住?
而與此同時。
大魏京都內,也響起許多聲音。
密室內。
懷寧王三人坐著,鎮西王已經回去了,他是藩王,不可以在京都久待。
“許清宵當真是愚蠢,竟然給商人開辟一條官路,想要賣官賺銀,當他這種人為何被譽為萬古大才?三歲孩童都想不出這種主意吧?更可笑的是,昏君居然答應下來了,可笑啊。”
“恩,許清宵賣官賺取銀兩,以補水車工程之缺銀,昏君答應就足以證明,她就是個昏君。”
兩人開口,輪番冷笑道。
可懷寧親王沒有笑,而是皺眉道。
“這昏君寧可賣官,也要推廣水車工程,爾等還沒有警惕嗎?”
懷寧親王如此說道。
他的心思還在水車工程上,大魏王朝,開創千古奇談,公開賣官給商人,這要是傳出去,簡直是丟人現眼。
女帝不蠢,可她卻執意如此,這就證明女帝對這個水車工程極其在乎。
不然的話,也不至于如此。
賣官?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,大魏再窮的時候,武帝北伐失利,國家窮苦無比,都沒有想過賣官。
結果女帝居然答應了,雖然美曰其名說什麼不給商人掌權,可說到底還是賣官。
更絕了的是,女帝竟然允許商人后代,優先錄取各大書院,這完全可以引起民憤。
百姓本來就苦巴巴的,希望培養一個后人,能夠依靠讀書翻身,結果商人的后代,可以優先錄取,各大書院,錄取學生名額有限。
你再這麼一優先,百姓豈能不怒?
“懷寧王,你說的我等都懂,可問題是,這件事情一旦成了,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商人愿意給錢,一萬萬兩給不起,一萬兩還給不起嗎?這如何制止啊?”
“是啊,這水車工程昏君幾乎是勢在必得,我等有什麼辦法?難不成去制止她?”
“賣官之事,涉及江山社稷,甚至會動搖國本,對我等來說是好事一件,我不同意制止。”
兩人有些好奇,看向懷寧親王。
不是他們不懂,而是他們知道了水車工程的確對大魏有所幫助,可那又如何?現在女帝公開賣官,他們能有什麼辦法?
你說制止吧,怎麼制止?大魏女帝主動犯錯,你總不可能去提醒她吧?
那他們成了什麼?
大哥我們是要造反的,恨不得女帝蠢一點好,現在人家主動犯錯,你還去提醒,你不是有病嗎?
兩人如此回答,懷寧親王不由沉思了。
的確,水車之事,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銀兩問題,可大魏女帝竟然做了一個蠢事,要賣官。
對文武百官來說,這不是一件好事。
可對他們來說,是一件好事啊。
不想阻止。
可不阻止的話,水車工程必然會實行,這是一個兩難之策,他們也頭疼。
懷寧親王沉默不語。
他看了兩人一眼,一瞬間就知道他們的內心想法。
很顯然,他們是巴不得女帝出事,走這步錯棋。
可他比誰都明白,水車工程絕對不能實行,所以他不可能會讓女帝走這步棋。
雖然他心里是希望的,可不希望是這個時候,也不希望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只是他沒有繼續開口。
原因也很簡單,因為六部不可能同意,武將們也不可能同意。
一句話,憑什麼同意?讓商人有官職?他們受得了嗎?武將們受得了嗎?
尤其是大魏文宮的儒生,說實話每年書院收學名額就已經不夠了,還優先給這些商人后代?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?
科舉考試,本身就是嚴禁舞弊,這種走后門的事情,更是杜絕。
那幫大儒會答應?他們要是答應,還敢自稱大儒嗎?
所以他不做聲,因為這件事情,根本就不可能,他一點都不慌。
哪怕是許清宵出面又能如何?
關系再好,也不可能讓文武百官包括大魏儒臣們老老實實答應。
拿什麼答應?
想到這里,懷寧親王開口了。
“行了,既然如此,就這樣吧,靜觀其變。”
一件不可能實行的事情,他沒必要浪費時間,起身直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