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,許清宵賣官賺取銀兩,以補水車工程之缺銀,昏君答應就足以證明,她就是個昏君。”
兩人開口,輪番冷笑道。
可懷寧親王沒有笑,而是皺眉道。
“這昏君寧可賣官,也要推廣水車工程,爾等還沒有警惕嗎?”
懷寧親王如此說道。
他的心思還在水車工程上,大魏王朝,開創千古奇談,公開賣官給商人,這要是傳出去,簡直是丟人現眼。
女帝不蠢,可她卻執意如此,這就證明女帝對這個水車工程極其在乎。
不然的話,也不至于如此。
賣官?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,大魏再窮的時候,武帝北伐失利,國家窮苦無比,都沒有想過賣官。
結果女帝居然答應了,雖然美曰其名說什麼不給商人掌權,可說到底還是賣官。
更絕了的是,女帝竟然允許商人后代,優先錄取各大書院,這完全可以引起民憤。
百姓本來就苦巴巴的,希望培養一個后人,能夠依靠讀書翻身,結果商人的后代,可以優先錄取,各大書院,錄取學生名額有限。
你再這麼一優先,百姓豈能不怒?
“懷寧王,你說的我等都懂,可問題是,這件事情一旦成了,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商人愿意給錢,一萬萬兩給不起,一萬兩還給不起嗎?這如何制止啊?”
“是啊,這水車工程昏君幾乎是勢在必得,我等有什麼辦法?難不成去制止她?”
“賣官之事,涉及江山社稷,甚至會動搖國本,對我等來說是好事一件,我不同意制止。”
兩人有些好奇,看向懷寧親王。
不是他們不懂,而是他們知道了水車工程的確對大魏有所幫助,可那又如何?現在女帝公開賣官,他們能有什麼辦法?
你說制止吧,怎麼制止?大魏女帝主動犯錯,你總不可能去提醒她吧?
那他們成了什麼?
大哥我們是要造反的,恨不得女帝蠢一點好,現在人家主動犯錯,你還去提醒,你不是有病嗎?
兩人如此回答,懷寧親王不由沉思了。
的確,水車之事,現在最麻煩的就是銀兩問題,可大魏女帝竟然做了一個蠢事,要賣官。
對文武百官來說,這不是一件好事。
可對他們來說,是一件好事啊。
不想阻止。
可不阻止的話,水車工程必然會實行,這是一個兩難之策,他們也頭疼。
懷寧親王沉默不語。
他看了兩人一眼,一瞬間就知道他們的內心想法。
很顯然,他們是巴不得女帝出事,走這步錯棋。
可他比誰都明白,水車工程絕對不能實行,所以他不可能會讓女帝走這步棋。
雖然他心里是希望的,可不希望是這個時候,也不希望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只是他沒有繼續開口。
原因也很簡單,因為六部不可能同意,武將們也不可能同意。
一句話,憑什麼同意?讓商人有官職?他們受得了嗎?武將們受得了嗎?
尤其是大魏文宮的儒生,說實話每年書院收學名額就已經不夠了,還優先給這些商人后代?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?
科舉考試,本身就是嚴禁舞弊,這種走后門的事情,更是杜絕。
那幫大儒會答應?他們要是答應,還敢自稱大儒嗎?
所以他不做聲,因為這件事情,根本就不可能,他一點都不慌。
哪怕是許清宵出面又能如何?
關系再好,也不可能讓文武百官包括大魏儒臣們老老實實答應。
拿什麼答應?
想到這里,懷寧親王開口了。
“行了,既然如此,就這樣吧,靜觀其變。”
一件不可能實行的事情,他沒必要浪費時間,起身直接離開。
其余兩人點了點頭,也沒多說什麼,逐漸離開。
而大魏京都。
已經回來的官員們,則議論紛紛,六部尚書還待在皇宮內,他們是天下百官的表率,不可能離開。
一些國公也待著,只有少部分人回來通風報信。
大魏權貴們這次也有些皺眉了。
知道現在大魏面臨很多麻煩,也知道陛下想要推廣水車工程。
可問題是,沒必要這樣啊?買官賣官?這傳出去了,以后大魏朝廷還怎麼做人啊?
天下百姓都在討論這件事情,極其抗拒。
這件事情,權貴們都很頭疼。
因為女帝態度很明顯,過于決斷,至于百官們的態度也很明顯,就是不答應。
可以說,一場驚天駭浪要發生了,大魏朝堂甚至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。
如果女帝還要一意孤行的話,必然會有人血濺三尺,以死相逼。
真要發生了這種事情,對女帝執政來說,是一個巨大的污點。
然而。
對于天下商人來說,尤其是八大商,再聽到這個消息后,更是嘩然一片。
朝廷開出來的條件,太誘人了。
晉商族內。
數十位族老以及各地大掌柜全部聚集。
他們以最快速度趕回族內,不惜使用仙道傳送陣這種東西,就為了第一時間趕回來。
會堂內。
一名老者杵著一根龍頭拐杖,他披頭散發,如同一頭獅子一般,氣勢很強。
“見過族長!”
“見過族長!”
進入會堂內的眾人,朝著老者深深一拜,此人便是晉商族長,可以說整個晉商,基本上都聽他的,擁有絕對掌握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