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其他侍郎還好,可面對許清宵,純粹就是找死啊。
司龍皇子看到許清宵后,卻不由皺眉,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厭惡。
但很快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意和兇悍。
倒不是他瞧不起許清宵,而是許清宵進來就是冷冰冰的目光,他自然不會露出好眼神。
“大魏京都,誰允許爾等持刀的?”
許清宵的目光,落在了這群護衛身上。
一句話說出,場面頓時冷了下來。
“許大人,許大人,誤會,誤會,他們是空皇子的護衛。”
“許大人,為您介紹下,這位乃是司龍皇室,二皇子,名為空。”
“是啊,是啊,許大人,誤會,誤會,都是誤會。”
幾個番商連忙朝著許清宵道歉,態度卑微,沒有之前半點囂張。
別人或許不怕許清宵,他們不可能不怕啊。
許清宵殺番商的時候,那場面他們歷歷在目。
“司龍一族,馬上的異族,一族善騎射。”
許清宵緩緩開口,他知道司龍一族,這是異國,善騎射,十分兇悍。
此話一說,眾人點了點頭,幾個番商更是笑呵呵的。
“原來是司馬龍空啊。”
許清宵繼續開口,沒有任何笑意,只是平靜提了一句。
“司馬龍空?”
眾人有些好奇,但很快明白許清宵的意思了,司龍是族名,馬是形容擅長騎馬,空是他的名字。
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啊。
但可還來不及贊嘆許清宵的文采。
許清宵的聲音又一次響起。
“大魏京都,除京都官差之外,嚴令禁止攜帶私器刀兵,爾等應該不是第一次來大魏吧?”
“此番過錯,理當仗刑五十,但本官念在爾等是為陛下祝壽,一人掌嘴五十。”
許清宵淡然道。
可這句話,卻冰冷無比。
空皇子聽到這話,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了。
其余幾個護衛更是怒氣沖沖地看向許清宵。
讓他們自己掌嘴?
許清宵配嗎?
“許大人,可否給我一個面子?”
但最終,空皇子還是開口,希望許清宵給他一個面子。
“我數三聲,若不掌嘴五十,便是不尊大魏朝廷命官,扣押刑部大牢半年,現在是陛下壽誕,嚴加處理,起步一年。”
“提醒一下,本官是從刑部出來的。”
許清宵看都不看空皇子一眼,這些異族番邦,在他眼里連人都算不上。
“你!”
空皇子想要發怒,可幾個番商瞬間壓住了空皇子,而后怒斥這幫侍衛道。
“還不趕緊掌嘴!”
“不想死的話,就聽我的。”
他聲音冷冽,兇惡無比地喊道。
他們可是知道許清宵是什麼人了,真要鬧起來,殺了這幫侍衛又能如何?
人家連郡王都敢殺,莫說幾個侍衛,許清宵真殺了這位皇子,他們都信。
侍衛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說實話不愿意是不愿意,可他們也看得出來,這幾個番商很認真。
于是乎,但深吸一口氣,自己掌嘴了。
啪啪啪。
掌嘴的聲音很響,在空皇子幾人耳中,極其刺耳。
然而在許清宵耳中,聽起來就很美妙了。
果然,人和人的快樂是不能共享的。
“空皇子,許某在這里提醒你三件事情。”
“第一,如若許某再聽到你說大魏女子如何如何的這種言論,許某會親自斬你首級。”
“第二,這里是大魏,空皇子在自己國家做什麼,許某管不上,可若是在大魏敢有任何一點逾越,該抓就抓,該罰就罰。”
“第三,不要用這種眼神再看著我,不然我抽你,信不信!”
許清宵目光愈發冷冽,望著空皇子這般說道。
這家伙眼神充滿著兇惡,恨不得要把自己殺了一般。
有本事就動手啊。
郡王親王自己打不過,一個番邦皇子自己還打不過?
再敢瞪自己,邦邦兩拳上去,打的你娘都不認識你。
如此霸道的言語,讓空皇子肺都要氣炸了。
這也太囂張了吧?
比自己要囂張無數倍啊。
自己在自己國家也不敢這樣囂張,這許清宵區區一個戶部侍郎,憑什麼敢這麼囂張?
憑什麼?
“許大人,許大人,空皇子不是跟您生氣,他們那邊就是這樣,對別人尊重就是瞪著別人,風俗不一樣,風俗不一樣。”
“許大人,你也有雅興來這里啊,那個那個,今日許大人的賬單,我來付,我來付。”
番商們連連討好許清宵,不希望矛盾激烈化。
而許清宵看著迎客女子,不由開口。
“你繼續處理,我的費用,讓他們付,我給白衣姑娘打賞了五千兩,到時候讓他們給你,你送給白衣姑娘。”
“而且無論如何,清倌人們不想接客就不要接客,誰要是敢強行,直接報官,刑部直接拉出去斬首,本官倒要看看,有沒有人敢在大魏的國土上撒野。”
“還有,待會我跟你們掌柜說,以后這種番邦蠻夷,就不要接待了,一點文化都沒有,跟野豬沒什麼區別。”
“桃花庵再如何,也別接這種人的生意,不缺這點。”
許清宵告知迎客女子,可這一番話,說的極其難聽。
番商們低著頭訕笑,不敢回答。
至于這些異族,卻一個個眼睛冒火了,一口一口番邦蠻夷,一句一句野豬。
這是奇恥大辱啊。
若不是這幾個番商攔著,他們真的很想上去劈死許清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