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有點惡心人了,限制他們的自由。
這一點讓他們相當不舒服,甚至是有一種命令的口吻,很是讓人反感。
孫儒的聲音響徹在這條街道,守仁學堂內,許清宵也聽得出孫儒這語氣之中的威脅,也帶著一種莫名的高高在上。
“呵。”
學堂中。
許清宵冷笑一聲,這個孫靜安從一開始就各種針對自己,如今惹下眾怒還不知錯,說他蠢吧,他不可能蠢,畢竟能成為大儒,不可能沒腦子。
但說他不蠢,那就是有其他目的,如陳正儒所說的一般,有人想要將大魏文宮剝離出去,而孫靜安已經露出了自己的馬腳,是一顆明子。
這種人,與商人沒有什麼區別,一個逐利,一個逐名罷了。
想到這里,許清宵也給予反擊了。
“吾乃許清宵,大魏正儒,創辦心學已有三月,今日,廣收儒道門徒,入我心學者,可享無盡才氣,但凡明意儒生,如若毀意,吾必以無盡才氣,為其續道。”
許清宵冷漠開口,而這一句話極其霸氣。
誰入我心學,一起分享這無盡才氣,要是有明意儒生,愿意自毀儒道,加入心學,他便以無盡才氣,為其續道。
這話別人不敢說,他許清宵敢說。
腦海當中還有五千年文明,還怕區區一點才氣的消耗?
這就是許清宵的底氣,只要他愿意要多少才氣有多少才氣,給自己的門徒,換成信仰之力,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。
而且一旦人多了,自己的計劃,也方便施行,再加上學派的壯大,對自己來說有千千萬萬種好處,別說虧了,完全就是血賺。
果然。
隨著許清宵這話一說,大魏文宮內,有不少大儒皺眉,他們本來不想參與此事,可隨著許清宵之聲響起,還是不由去找文宮真正的大儒,與他們協商,不希望把事情徹底鬧大。
否則的話,很有可能會引來麻煩,真正的麻煩。
文宮內,孫靜安再聽到這話后,并沒有露出怒色,相反他很平靜,但目光卻注視著守仁學堂的方向。
“許清宵。”
“你太自以為是了。”
“你以為這樣做,就會有人入你學堂嗎?你小瞧了圣人,也高估了自己。”
“而且,若你真拉攏大魏文人,你這就是急著找死啊。”
低喃之聲響起,孫靜安沒有說話了,而是繼續觀看著手中的書籍,而他手中的書籍,書名卻顯得略長,但依稀有幾個字體很明顯。
【異術】【辨法】
守仁學堂。
伴隨著許清宵這番話響起。
一時之間,不少已經滿肚子怨氣的文人有些動搖了。
他們并不是因為許清宵愿意分享才氣而動搖,而是因為脫離大魏文宮,就意味著自己要自廢儒道,這就是拿前程賭氣啊。
可許清宵現在愿意分享才氣,就不擔心自己前程出問題,如此一來,他們為何不動搖?
也就在此時。
李守明再一次開口了。
“諸位。”
“李某斗膽說幾句。”
“太平詩會,我等起初也算是禮讓十國,不失大魏禮儀之邦。”
“可十國文人,對我大魏不尊不敬,有錯在先,文宮孫儒,卻百般偏袒。”
“一切只因他仇視許先生。”
“此番行為,有失大儒風范,我等文人,在十國大才面前,丟盡顏面。”
“我自廢儒道,從未后悔,今日習得心學,更上一層,但我心中依舊敬重朱圣。”
“只是如今大魏文宮,早已被一群腐儒掌控,曲解朱圣之意,強安我身。”
“李某愿請諸位,好好想想,擦亮眼睛,做出選擇,三千里才氣,供不了多少人入學,錯過這等機會,下次即便是想要毀意,也不可能了。”
李守明出聲,他如今已是許清宵的門徒,稱許清宵為先生,并且一番話發自肺腑,煽動眾人情緒。
一時之間,眾人不禁回憶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。
十國文人憎惡的面容,也一個個浮現在腦海當中。
當下有百姓忍不住開口道。
“還等什麼?肯定跟著許大人學啊,你們也不想想看,許大人是誰?未來的圣人。”
“再者,許大人什麼時候虧待過自己人?這孫儒寧可幫外人也不幫自己人,許大人那一次大鬧,不是為了自己人?”
“要不是我就一個殺豬的,我也拜入許大人門下。”
百姓中一個殺豬人大吼道,他嗓門極大,覺得這幫文人還猶猶豫豫,簡直是有些愚蠢。
可這一句話,卻如同閃電一般,在眾人腦海中閃過。
是啊,別的不說,許清宵護短能力是天下第一,誰欺負他的人,許清宵從來沒有退縮過。
再對比一下孫儒的行為,兩人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啊。
一時之間,眾人也不再猶豫了,一個個走進了守仁學堂。
“學生吳啟子,自廢明意,愿入心學,拜先生為師,還望先生不棄。”
“學生周浦,自廢明意,愿入心學,拜先生為師,還望先生不棄。”
一連三四位明意儒生走了進來,他們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,如若許清宵愿意收納他們,他們便直接三拜九叩,行拜師大禮。
只是許清宵沒有直接收下。
而是望著陸陸續續走進來的學生,微微一笑。
“既立學,自然廣收門徒,只是爾等還并非心學何物,今日我便闡述心學之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