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的,就是希望在太平詩會上,力壓一切。
可結果呢?
大魏衰敗,文壇沒落,卻出了一個許清宵,一個萬古妖孽啊。
人們安靜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。
“許兄,驚天之才。”
“許兄,氣吞山河。”
“七詩鎮會,才氣東來三千里,某,服了!”
下一刻,大魏文人們傳來聲音,他們徹徹底底服了許清宵,一人作七首千古傳世之詩,這如何不讓他們服氣啊。
如此才華,五千年不出一位。
這一刻,不知為何,所有人腦海當中,忽然想到一件事情,那就是許清宵會不會當真成......圣啊。
離陽宮外。
陳正儒等人望著這三千里才氣,不由捻著胡須,他實在是忍不住贊嘆一聲萬古大才。
只是很快,陳正儒的目光,卻緩緩落在了孫靜安身上。
今日發生的事情,甚至是昨日發生的事情,其實有幾個地方有問題,最大的問題就是孫靜安。
他太過于偏袒十國了,雖然看似是站在大魏王朝的角度,包括站在大魏文宮的角度。
可實際上有些問題,這種問題普通人看不出來,無論是文宮大儒,亦或者是說其余尚書都看不出來。
然而自己敏銳地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,因為自己既是大儒,又是朝堂尚書。
孫靜安雖有些固執,而且獨尊朱圣,在乎大魏顏面,在乎文宮顏面,可不至于如此強硬,目睹有文宮儒者自廢明意,而不出手制止。
雖然說那個文人也有些沖動,讓孫靜安下不了臺,可事情不應該鬧到這個程度。
這個孫靜安。
有問題。
包括這次太平詩會,也有問題。
“堂堂文宮,竟無幾人能進十佳。”
“孫靜安額外反常,明知會招惹眾怒,可卻一意孤行。”
“守仁因戶部之事離開,三商指名點姓要他赴宴。”
“還有......華星云在這次太平詩會,也無任何表現。”
陳正儒這兩日一直不語,都在思索這件事情,這次的太平詩會,幾乎是靠許清宵一人力挽狂瀾,對于天下百姓來說,許清宵贏得了好名聲。
可對于很多人來說,大魏整體實力的確不行,實實在在下滑了,并且這幾個問題,剛好湊在了一起。
想到這里,陳正儒沉得住心氣,他沒有輕舉妄動,敢插手太平詩會之人,想來是一位大人物,而且還是一位.......只手遮天的人物。
懷寧親王做不到。
各地藩王也做不到。
京都當中,有能力能做到的,也為數不多。
他沒有繼續深挖下去了,必須要和女帝談論此事。
否則......僅是自己一人,根本招架不住幕后之主。
陳正儒不語,臉上始終掛著笑容,在旁人看來,他是在慶祝許清宵。
至于不遠處。
孫靜安望著東來的三千里才氣,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,剩余的便是平靜與深思了。
而人群中的華星云,目光也是平靜,平靜如水一般,理論上以他的才華,以他昔年的身份地位,見到許清宵這般驚天之大才。
按理說會憤怒,亦或者是說有些其他情緒,可華星云沒有,一點都沒有。
有的只是平靜。
太平詩會很詭異。
從頭到尾都很詭異,仿佛幕后有一只手,安排著一切,只可惜的是,許清宵的出現,打亂了一切計劃。
十國大才們還愣在原地,只怕一時半會,是無法徹底回過神來了,大魏文人們則是彼此給了對方一個眼神,他們結伴離開,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協商。
細細聽去,一些聲音響起。
“李兄在等我們,一起去吧。”
“有事商議,若沒事,一同過去。”
“走吧,一起去喝點酒。”
大魏文人們仿佛有些心照不宣,不過有一批儒生們也想跟過去,但想了想卻沒有動身,數量不多,十余人,但都是大魏文宮比較優秀的儒生。
與此同時。
京都醉仙樓。
三千里的才氣,讓房內眾人皆然無言。
三商代表有些發愣地看著這驚世才氣,至于顧言雖然很快恢復平靜,但眼神中的震撼,卻無法遮掩。
許清宵喝了口小酒,坐回了原位,目光落在晉商代表身上,讓其繼續說下去。
掃了一眼窗外的異象。
晉商代表微微停頓,但很快他繼續開口。
“只要按照之前的價格,再往上提升一成,族長還是愿意冒著百姓之怒,提前收割,不過請顧尚書放心,這筆銀兩一定會給予百姓。”
他如此說道,說出一個讓戶部根本不可能接受的價格。
“再提升一成?”
“那就是一萬六千五百兩白銀一架水車了?”
顧言面容上沒有半點表情,只是語氣平靜,朝著對方這般問道。
“恩!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后者不敢直視顧言的眼神,但回答還是沒有拖泥帶水,少一分都不行。
“呵。”
顧言輕笑一聲,他沒有說話,只是自顧自地飲了一杯酒。
“三位,少一分都不行嗎?”
此時,許清宵開口,他面上帶著笑容,如此問道。
說實話,許清宵沒有想到,這三大商竟然敢這般開口,不但不講價,而且還又提了一成,這還當真是......厲害啊。
這底氣,要說沒有兩大王朝在背后,他還真不信。
“給出的價格,不可能少,但族長也明白,此事利國利民,所以族長愿意舉商會之力,報效大魏,愿意分期而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