押一個準一個?
可為什麼押大小的時候,就一定會輸呢?
然而。
一個時辰前
醉仙樓內。
高山閣。
滿桌的盛宴,冒著熱氣,許清宵與顧言落座。
伴隨著輕微的鐘聲傳來,是離陽宮的聲音。
這鐘聲代表著盛宴開始了。
“守仁,當真無妨嗎?”
顧言微微皺眉,有些好奇地看向許清宵,他眼神還是帶著擔憂,畢竟按理說許清宵應該是在離陽宮內。
可卻陪著自己過來,這要是被其他幾個尚書知道了,估計要罵死自己,如若今日斗詩失敗,那自己就完了。
所以說不擔憂是不可能的。
“無妨。”
“顧大人,待會所有事情由清宵來說,不管如何,您都不要開口回答什麼,只要您不開口,即便是清宵說錯了,也無妨。”
許清宵壓根就不擔憂太平詩會的事情。
相反他更在乎的是待會面對大魏三商。
廣陵晉商!
北湖徽商!
南林贛商!
大魏商人千千萬,然而做到最大的,只有五家,水車工程最需要的材料,則在這三家手中。
所以許清宵很想看看,這三家商人到底帶著什麼目的來京都的。
也就在此時,伴隨著一些腳步聲響起。
很快雅閣的門被緩緩推開,三道身影出現在許清宵眼中。
三人都上了年齡,滿頭白發,但精神奕奕,穿著不顯貴氣,反而有些低調,當然衣服的面料,可不是普通之物。
“我等拜見顧尚書,拜見許侍郎。”
三人見到顧言與許清宵,當下不由一拜,顯得無比尊敬。
他們畢竟是商人,顧言與許清宵乃是大魏朝廷命官,自然要尊重。
“諸位落座。”
許清宵微微一笑,讓眾人落坐下來。
三人看了一眼許清宵,沒有多說,直接坐了下來。
“顧尚書,我等來晚了,還望顧尚書莫要生氣。”
晉商派來的老者開口,朝著顧言致歉。
然而顧言點了點頭,不過沒有說什麼,他身為尚書,這些商人在他眼中,算什麼東西?如若不是需要他們的材料,他們有資格與自己同桌吃飯嗎?
“來,我等敬顧尚書一杯,也敬許小友一杯,表示歉意。”
徽商派的老者倒滿酒,起身說道,他稱呼顧言為尚書,而稱許清宵為小友,莫名之間,就帶著一些.其他意思。
只不過以他們的年齡,喊一聲小友不過分。
再加上臉上帶著笑容,真要生氣,反倒是顯得自己小氣。
顧言用余光看了一眼許清宵,而許清宵沒有半點生氣,反而給自己倒酒。
當下眾人舉杯,顧言與許清宵淺嘗一口,而這三人則一口飲下。
飲下之后,贛商老者不由皺眉道:“我聽聞許小友酒量過人,淺嘗半口是何意啊?難不成是酒不好?來人,上美酒。”
他開口,沒有怪罪許清宵淺嘗一點,而是怪罪酒樓中的酒不美,這就是商人的聰明之處,心中不悅,換一種方式來說。
“那倒不用。”
“許某前些日子喝了不少,做了一些錯事,陛下已經下了旨,不允許我繼續喝酒了,但今日與三位見面,許某淺嘗一二,聊表心意。”
許清宵笑著道。
而三人也沒有繼續強求什麼。
只是不斷朝著顧言敬酒。
酒過三巡后,顧言看了一眼許清宵,而許清宵明白是何意,當下開口。
“諸位,今日顧大人前來,也是想要與三位商談,水油藤木材料之事。”
“如今酒過三巡,倒不如直接暢聊吧。”
許清宵開口,將話題引在了水油藤木上面。
可是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終贛商代表開口了。
“我們三人來的匆忙,一些相關的書信還未看,已經讓家丁去取了,是族長交給我們的。”
“若無家書,我等也不敢妄自亂語啊。”
贛商代表苦笑道,可這話鬼信?
三個人一起沒帶?明擺著就是拖延時間嘛。
一瞬間,顧言臉色微微一變,而許清宵卻笑道:“無妨,反正時間還長,等一會又能如何。”
許清宵微笑,三人也點了點頭,贊了一句海量。
而后三人基本上一直在對顧言拍馬屁,而對許清宵就是有一搭沒一搭聊,有些故意冷落。
但許清宵一直保持良好心態,既然對方不理自己,許清宵也懶得搭理這三人。
他們的用意很明顯,無非就是拖延自己的時間,讓自己去不了離陽宮罷了。
可惜,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。
只是許清宵如此淡然,顧言卻有些不悅,畢竟這三人扯東扯西,根本就不談水車之事,讓他只覺煩躁,再者加上離陽宮的事情。
他當真是害怕出事啊。
到了這里,顧言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守仁,既然還要等如此之久,不如你去一趟離陽宮吧,老夫已經安排了專轎,送你去離陽宮。”
顧言開口。
只是一句話,三商眼神閃過一絲異樣,隨后贛商代表起身道:“顧大人,我去問一問。”
他開口,要起身詢問。
而顧言點了點頭,也沒有多說什麼了。
只是就在贛商起身之時,突兀之間,外面蒼穹如白晝一般,強烈的金色光芒,使得窗外一片璀璨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是什麼煙火嗎?”
“這?”
三位商人代表有些好奇,他們更是起身將窗戶打開,頓時之間,熾烈無比的光芒投入雅居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