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麼?”
陳星河目光冷漠道。
你讓我就交?您算個屁?
“此事關乎大魏顏面,如若你不交上來,只怕今日過后,天下人都要笑話大魏。”
孫靜安以國家王朝來壓制陳星河,他知道陳星河不服也不會主動交上來,所以用這個辦法。
“清者自清,師弟已經說過,無論如何不能拆開第二封,孫儒,今日之事已經過去了,斗詩我師弟已經贏了,天色不早,陳某還要回去。”
陳星河開口,如此說道。
可下一刻,十國大才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呵,清者自清?我怕是你們害怕了吧?”
“許清宵也心虛了,你更心虛。”
“如若真的清者自清,為何不敢拆開?”
“不拆開,爾等就是泄題,爾等就是弄虛作假,我等也不會承認今日的成績!”
十國大才紛紛開口,他們就是認為,許清宵決然不可能作出這麼多首千古名詩,所以有這個自信和底氣。
“笑話!一群井底之蛙,就知道在這里叫囂,如若拆開這些信封,我怕你們以后沒有臉面見世。”
陳星河冷笑道,而其他大魏文人也很想開口,但在孫靜安的目光之下,一個個敢怒又不敢言。
他們很憋屈,極其的憋屈,甚至說很想要跟李守明一般,直接自毀明意離開,可他們又做不到,只能深吸一口氣,努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怒。
“把信封交上來吧,不要讓事情更加激烈化,否則的話,莫怪老夫直接拿取。”
孫靜安聲音冰冷道。
他的意思很簡單,要直接強奪了。
“孫儒,你未免有些霸道了吧?”
陳星河真想罵一句孫狗,但這話還是不敢說出來,畢竟對方是大儒,之前上頭了,喊了一聲老孫已經算是極限。
要真罵一句孫狗,自己也會倒大霉。
“清者自清,若真不害怕,為何不敢拿出來?許清宵乃是大魏讀書人,而且還是大魏朝廷官員,戶部侍郎,如若他在此地,只怕也會順從老夫心意。”
“總不可能,讓十國大才們誤會?到時候大魏丟了顏面,對誰都不好。”
孫靜安如此說道,反正許清宵不在現場,區區一個陳星河算的了什麼?
可這番話說出,大魏文人們實實在在有些氣了。
拿出來難道就不丟人?
而且對方是什麼?要求所有信封都是千古名詩?
他說什麼就什麼?他要我們拿出來我們就拿出來?我們雖然是大國,可大國的姿態,不應該是不解釋嗎?
為什麼一定要解釋?
眾人心里都窩著火,他們很難受,非常難受。
這太不甘了,太讓人不舒服了,太惡心人了。
“陳兄,拿吧。”
也就在此時,慕南平深吸了一口氣,他也是滿腔憤怒,可他更明白當下的局面,除非許清宵親自過來。
不然的話,面對孫儒,誰都沒有辦法,其余人其實可以說上幾句話的,可問題是這里是太平詩會,又大魏文宮主持。
這樣一來的話,大魏文宮的大儒們不說話,他們也不能說什麼。
憋屈是憋屈,但沒辦法啊,只能硬著頭皮上。
“我來拆!”
陳星河開口,他明白慕南平的意思,眼下只能這般,畢竟誰讓對方是大儒呢?
可拆必須要自己來,萬一對方一口氣拆光呢?
說不定有一首詩真就是千古名詩呢?
兩首也行啊。
“不!得讓孫儒來,你算什麼東西?”
“對的,讓孫儒來,我等相信孫儒。”
“孫儒深明大義,我等相信孫儒。”
“孫儒,即便這許清宵當真弄虛作假,我等也不會怪罪大魏文宮,因為您讓我等看到,什麼叫做公平,什麼叫做大儒風范。”
“是的,是的,我等只尊孫儒。”
十國大才們紛紛開口,他們不允許陳星河來拆,必須要讓孫靜安來,而且各種夸贊之詞響起。
畢竟這里是大魏,畢竟他們也是讀書人,尊重朱圣一脈,而孫靜安是朱圣一脈的佼佼者,是大儒,所以他們的確欽佩孫靜安。
之所以不服,是認為大魏皇室或者是朝廷弄虛作假,對大魏文宮,他們還是尊重的,再加上孫靜安的確一直在幫他們,故此夸贊幾句也實屬正常。
果然這話一說,孫靜安心中無比愉悅,能得到十國大才這般夸贊,他今日所作所為也算是有了回報。
想到這里,孫靜安直接開口道。
“交給老夫吧。”
此話一說,陳星河不由捏緊信封,大魏文人也不由一個個惡狠狠地看向十國大才們。
后者則全部露出淡然的笑容,可這笑容藏著的卻是一種得意,一種輕蔑和不屑。
仿佛就是在說,跟我斗?你們自己人都來幫我,你們算什麼東西?
這種目光讓人感到惡心,這種態度也讓他們極為憤怒,可惜,可惜,可惜許清宵不在啊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希望,許清宵出現,而后再上演一場怒斥大儒的戲碼。
“陳兄。”
慕南平拍了拍陳星河的肩膀,讓其不要爭了,眼下的局勢的確如此,不能再爭了。
“我有一個條件!”
陳星河忽然開口做聲。
此話一說,眾人有些好奇了。
“說。”
孫靜安平靜道。
“如若這六封書信之中,皆是千古詩詞,我要十國才子,向我師弟磕頭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