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魏文人這一刻徹底叫好,這話霸氣,而且也十分符合許清宵的人設。
可宴席上,孫靜安目光冷冽,他注視著大魏文人,那些叫好者,一個個閉嘴了,低頭不語,但神色顯得有些難看。
很快,孫靜安的目光落在了陳星河身上。
“出言不遜!”
他四個字說出,顯得十分威嚴。
感受到大儒的威嚴,陳星河不但沒有任何畏懼,反而挺胸昂首道。
“何為出言不遜?”
“十國大才羞辱我等可以?”
“我等羞辱他卻不可以?”
“孫大儒,您是大魏的儒者,還是十國的儒者啊?”
“再者,別拿你那套來壓我,這里是太平詩會,陛下說過,極宴無尊卑,喊你一聲大儒,是尊重你。”
“否則,喊你一聲老孫,你又能如何?”
“我陳某又不是朱圣一脈,用這種眼神看著我?你以為我陳某怕你嗎?”
陳星河越裝越來勁了,這是他第一次被萬眾矚目,第一次被人稱贊叫好,自然而然,腦子一熱,學許清宵的行為,有模有樣。
可這話一說,無數百姓不由笑起來了。
這老孫稱呼,莫名有些喜感啊。
“狂妄!”
“可爾等不是朱圣一脈,也讀過圣賢書,是大魏文人,也是圣人門徒,極宴之上,無有尊卑,可你身為圣人門徒,竟然如此狂妄?不尊上下?”
孫靜安大吼一聲,他身為大儒,被陳星河這種連入品都沒有入品的人訓斥,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。
“閉嘴!”
“陳某已是心學學者,不是圣人門徒,無需敬重你這個大儒。”
“知道心學是何物嗎?”
“是知行合一!”
“你再敢兇陳某一句,信不信陳某當即作詩,斥責腐儒。”
陳星河裝過頭了,一句話說出,他瞬間后悔。
這他娘的,自己哪里會作詩啊。
可此番話一說,卻讓在場所有大魏文人熱血沸騰了。
同時他們也相信陳星河就是許清宵的師兄了,兩人簡直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啊,夠狂夠囂張。
還有這個心學是什麼?聽起來為什麼這麼爽呢?能不能加我一個?
眾人心中如此想到。
“好了!”
也就在此時,陳正儒開口了,不希望事情繼續這樣激烈化。
“我代替大魏文人,為其選題。”
“就選山河吧,不過詩作之中,也必須要帶山河二字。”
陳正儒出聲,將這件事情壓下來。
因為他敏銳地發現,已經有很多讀書人不滿孫靜安了,甚至這個不滿,會變成不滿朱圣一脈,如若這般的話,對大魏文宮來說,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開始!”
孫靜安冷著臉開口,緊接著轉身回到自己的位上。
他心中雷霆大怒,可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這口氣,他憋在心里,太難受了。
而此時,陳星河的目光看向十國大才,語氣冷漠道。
“讓你們先吧,免得我師弟詩詞一出,爾等就沒機會了。”
陳星河這般說道。
如此囂張的表情,讓十國大才氣的要吐血,這人連品都沒有入,憑什麼這麼自信啊?
“還是讓你師弟來吧。”
十國文人中有人開口,語氣不屑道。
“我師弟不來,他已經作好詩了。”
陳星河取出七封信件,如此說道。
“作好了?”
“已經準備好了嗎?”
“呵呵,已經寫好的詩詞,再好也不過一字千金,看來許清宵是真的不敢出面了。”
“是啊,哈哈哈哈哈,我總算是明白,許清宵為何不敢出面了。”
眾人紛紛大笑開口。
因為詩詞這種東西,一旦涉及到鎮國詩和千古名詩,那麼在寫出來的時候,就會凝聚異象和才氣。
如果你提前寫了,除非是寫一半,然后讓天地大儒鎮壓,否則的話,才氣一定會外泄的。
所以他們可以篤定,許清宵的詩詞,最多不過一字千金。
若真是如此的話,那這個許清宵,就不足為慮了。
不僅僅是他們,其實六部尚書,包括諸位大儒與四大書院的院長們也有些擔憂,因為十國大才說的沒錯。
“井底之蛙。”
陳星河冷笑一聲,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信封內的詩詞,是不是千古名詩,但他相信,這里面的詩詞,最起碼是鎮國詩。
“一口一口井底之蛙,那就拆開信封,讓我等井底之蛙長長眼,可不要只逞口舌之利。”
十國大才被這句話惡心到了,因為陳星河這句井底之蛙,再配上那種漠視眾人的目光,太吸引仇恨了。
“是啊,就讓你們先。”
“拆開信封啊,不會沒押中題吧?”
十國大才們叫囂著。
聽到眾人的聲音,陳星河倒也直接,直接取出第四封信,上面寫著【風月】。
這一刻,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陳星河身上。
而就在此時,陳星河又止手了,緩緩看向十國大才。
“我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,讓你們先來,不然的話,待會真沒有后悔的機會了。”
陳星河自信道。
十國大才:“.”
你大爺的,拆啊,怎麼話這麼多?
你為什麼會這麼自信?
十國大才氣的有些肺疼。
看到十國大才的樣子,陳星河也不廢話了,機會已經給過了,是他們自己不珍惜。
當下,陳星河直接拆開信封。
剎那間!
轟!轟!轟!
熾烈無比的金色光芒從信封中釋放而出。
滾滾才氣涌出,化作江河一般,涌入離陽宮內。
整個大殿,才氣涌動,光芒四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