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抱著這種想法,那就別比了,直接滾吧你們。”
“真就直接滾吧。”
“你們這幫人,當真是惡心,都這個時候了,還說這種話。”
大魏文人真的頂不住了,之前說偏袒,然后說泄題,現在好了,都到了這個程度,為你們修改規則了,你們還說我們泄題?
這還玩個毛啊。
直接滾吧,別來參賽了。
一道道聲音響起,百姓們大魏文人紛紛怒斥。
這太氣了人了。
“我們又沒說什麼,直接就急了?”
“剛說一句,就跟戳中你們的痛處一樣,沒泄題就沒泄題,問心無愧不懂嗎?”
“你們大魏是不是只會叫啊?要真沒有,還怕別人質疑嗎?”
十國大才的聲音響起,他們也不服了,不過是說了幾句,如果你們問心無愧,何必這樣?
一時之間,場面瞬間鬧騰起來了。
雙方罵戰。
宴席上,孫靜安看到這一幕,不由皺眉。
“肅靜!”
孫靜安開口,他身為大儒,一聲令下,場面的確控制住了。
“為儒者,這般吵鬧,別人說上一二,你們就如此鬧騰,成何體統?”
“尤其是爾等,我大魏乃是儒道正統,爾等都是大魏讀書人,可卻在這里嘰嘰喳喳,吵鬧不停,將太平詩會,弄成潑婦罵街。”
“爾等這些年的書,讀到了哪里去?這般讀書,還不如不讀。”
“真是不成體統,都給我安靜,如若誰再喧嘩吵鬧,就全滾出去,在此丟人現眼,丟大魏之顏面。”
孫靜安開口怒斥,第一句是罵所有人,可后面他全是再訓斥大魏文人,認為這幫文人有些不成體統,一直吵吵鬧鬧,跟潑婦一般。
當然他之所以這樣做,無非是兩件事情。
其一,萬一這幫人又走了呢?那太平詩會要不要繼續舉行?大魏丟了人,他大魏文宮也丟了人啊。
其二,這般吵鬧,一點都體現不了大魏的儒風,簡直是丟人現眼。
可這話一說,大魏文人皆然皺眉了,即便是人群當中的華星云,也不由微微皺眉,因為孫靜安有些過分了。
好家伙,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?你居然這個樣子?不幫自己人就算了,還訓斥我們?
他們看向孫靜安,可卻沒有許清宵的勇氣去怒斥大儒,只能將這口氣憋在心里,大儒就是大儒,再怎麼樣,都是大儒。
陳正儒等人也皺眉了,認為孫靜安有些不妥,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什麼,眼下如果真發生了十國大才離開的事情,那大魏就真的沒臉了。
可孫靜安做的事情,的確不厚道,訓斥自己人?幫外人?就算是為了顏面,也不至于這般吧?
大魏雖然衰敗,可不至于連這點骨氣都沒有吧?
“倘若許清宵在此就好,估計按照他的脾氣,直接上手了。”
“恩,我現在感覺,守仁兄若是在此,這幫人敢叫囂?”
“突然發現,許兄雖然狂妄,但他是護短,如果我等與許兄關系好,許兄一定會偏袒我等的。”
“都不要說偏袒,這件事情我們也沒做錯,守仁兄在的話,直接幫我們出這口惡氣。”
一些人開口,竊竊私語,聲音很小,但一瞬間傳開了,眾人彼此都有些不服,真的很惡心,被自己家大儒怒斥。
再瞧一瞧十國大才,一個個得意洋洋,甚至還露出笑容,真是賤啊。
所以大家忽然想到,如果許清宵在這里的話,估計十國大才就不敢說話了,甚至按照許清宵的脾氣,這十國大才都要挨揍。
可惜的是,許清宵不在。
是啊,許清宵去了哪里?他怎麼沒來?莫不是也被十國大才惡心到了?還是說什麼?
這一刻,大魏文人們有些好奇,同時心里也非常難過,莫名之間,他們對許清宵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。
“行了,選題吧。”
也就在此時,陳正儒的聲音響起,他眉頭略皺,覺得孫靜安有些過分了,但又不好說,想想也沒辦法。
只能讓斗詩快些。
“十國大才派人上來選題。”
孫靜安并沒有任何反應,他察覺到了大魏文人的不滿,可那又如何?自己代表的是大魏文宮,大魏文宮代表的是第五位圣人,換句話來說,自己代表的就是圣人。
他們不開心,那又如何?自己做錯了嗎?沒有。
因為自己站在的是國家立場上,站在的是圣人立場上來訓斥,別人叫囂,讓別人叫囂啊,一直跟對方吵鬧,不是顯得自己沒有一點大國風范嗎?
至于私人情緒?爾等配嗎?
他身為大儒,也不敢有私人情緒,站在國家立場上,站在圣人立場上,有時候自己吃虧也只能閉嘴,更何況這些人?
至于他們敢不敢鬧?不敢!
因為自己代表的是圣人,他們敢跟圣人鬧嗎?
這就是孫靜安的底氣和想法。
而就在此時,十國大才中,有人走出,是晉國第一才子,王遇。
他緩緩走上宴席上,朝著孫靜安一拜,十分恭敬。
這一拜,有些特意,就是拜給大魏文人看的。
“王遇,你來選題。”
孫靜安開口,如此說道。
后者沒有多想,直接在試題中掃了一眼。
而此時所有人都略顯緊張,最為緊張之人,便是宴席之下的陳星河。
還有慕南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