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不要說,守仁不會亂來的,相信他。”
陳正儒開口,讓其余尚書不要說什麼,老老實實參加盛宴,等盛宴結束之后,再去尋找許清宵的身影也不遲。
此話一說,眾人點了點頭。
而人群當中,慕南平雖然沒有找到許清宵,卻看到了陳星河。
當下,慕南平帶著自己的妹妹慕南檸走了過去。
“陳兄,許兄呢?”
慕南平開口,詢問陳星河,眼神之中滿是好奇之色。
“這邊說。”
陳星河感受到一些人的目光,而后拉著慕南平往一旁走去。
兩人頓時跟了過去,緊接著陳星河這才壓著聲音道。
“師弟不來了,他有其他重要的事情,讓我過來處理今日的詩會。”
陳星河如此說道。
可此話一說,慕南平和慕南檸有些愣了。
“讓你來?讓你來做什麼?這不是丟人現眼嗎?”
慕南檸說話很直,下意識開口道。
陳星河:“.”
剎那間,陳星河臉色一變,他看向慕南檸,長得雖然很漂亮,但那又如何?有你這麼羞辱人的嗎?什麼叫做丟人現眼?
我陳星河再不濟,也是大魏王朝新朝第一屆府試南豫府排名二十一好不好?你能達到這個排名嗎?你大爺的。
“陳兄,不要生氣,我這小妹說話直。”
“小妹,以后不可這般。”
慕南平訓斥了一句,可這話陳星河更不愛聽了,什麼叫做說話直?
你什麼意思?你也覺得我陳某是過來丟人現眼的?
陳星河不說話,他面容清傲,可內心很難受,想生氣吧,對方畢竟是永平世子,自己在京都還是要多多認識點人,想不生氣吧,可憋著一肚子的氣。
“陳兄,許兄為何不來啊?有什麼大事,連太平詩會都不來參加?”
“今日我聽聞,十國大才準備了許多,幾乎是舉十國之力,想要對抗許清宵,他們昨日聚集在一起,不知道商量了什麼。”
“而且所在的地方,才氣橫溢,只怕今日至少也有幾首鎮國詩啊。”
“陳兄,如若許兄今日不來的話,只怕大魏文壇不穩啊。”
“要不您去找一趟許兄,否則的話,一旦出事,大魏就要淪為笑話啊。”
慕南平開口,語氣帶著一些央求。
“不用。”
“師弟已經做好了后手,你看。”
陳星河拿出許清宵準備好的七個信封。
“這是何物?”
慕南平有些好奇。
“師弟已經做好了準備,昨日他讓我押題,我押了五題,師弟寫了七題詩,就在這其中。”
“若是押題成功,就將信封打開應對即可。”
陳星河自信道。
“讓你押題?”
然而慕南平瞬間抓住重點,滿臉不可置信,畢竟如果是許清宵自己押題,他還相信,可讓陳星河來押題?
不是吧?
一瞬間,慕南平拿過信封,一封封看去。
【道理】、【風月】、【悲】、【諫友】.
你大爺的。
如果說,得知是陳星河押題,他心里涼了半截,可看完陳星河的押題后,他直接涼了。
這是什麼鬼題啊。
還道理?這是太平詩會啊,跟道理什麼事啊?
完了,完了,這回徹底完蛋了。
慕南平覺得這次是真的涼了,徹底完蛋了。
“慕兄,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敬重你是永平世子,可沒想到,你竟如此羞辱我。”
陳星河有些慍怒了,還有完沒完啊,押個題你都要說我?
“陳兄,息怒,息怒,本世子也只是有些心急罷了。”
“唉!唉!唉!”
慕南平立刻解釋,可話雖這樣說,但他還是郁悶啊。
陳星河不說話了,待會就能看到結果,沒必要在這里與這種人辯解,當真是有辱斯文啊。
鐺!
也就在此時,隨著輕微的鐘聲響起。
當下,文宮大儒孫靜安緩緩走出道。
“太平詩會,斗詩即將開始。”
“本次斗詩,臨時修改規則,由十國大才派出代表,大魏文人派出代表,各自為其選題。”
孫靜安的聲音響起,這一次的斗詩大會,臨時修改了規矩,而這個規矩就是出十題,讓十國大才為大魏來作詩,而大魏也會挑選一個題讓你們來作詩。
你不說我們會泄題嗎?總不可能我們準備好十首千古名詩吧?你非要這樣說,那就真沒有一點儒品了。
果然,這個規矩一出,不少聲音跟著響起了。
“這下子倒要看看十國的讀書人,該怎麼解釋了。”
“硬逼著大魏修改規矩,別又輸了。”
“這要是還敢說我們泄題,他們就別想走出京都了。”
“哼,一幫輸不起的家伙。”
百姓們的竊竊私語響起,修改規則并不是一件好事,而是一種示弱,但也沒辦法,你要是不修改規則,不管結果如何,這幫人肯定要各種找理由。
輸不起沒辦法。
聽到了百姓的聲音,十國大才們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,反倒是露出冷笑之色。
“當真是問心無愧,為什麼要修改規則?還不是自己做的太難看了?”
“就是,就是,如果真沒偏袒和泄題,為什麼要修改?說到底心里還是有鬼。”
“不過看現在的樣子,他們應該不敢泄題了。”
“也不一定,主要還是看這個許清宵。”
十國大才的聲音響起,雖然大魏修改了規則,可他們還是有些不服。
可這話一說,大魏文人怒了。
“你們這是什麼話?都修改了規矩,你們還在這里叫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