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喝了口茶,對于商人來說,自爆家底是比較隱私的一件事情,詢問張如會,其實也是一種探底。
他想看看張如會到底對自己是一個什麼態度,不說也無妨,這個能理解,說了就證明張如會對自己當真是交心,至少是愿意交心的。
“不不不。”
“賢弟誤會了,愚兄只是在思考。”
張如會解釋一句,過了一會,他給予答案。
“每年收入,一千五百萬兩白銀,上下浮動不會超過三成。”
張如會給予解釋。
這個回答,并沒有讓許清宵驚訝,但一旁的王儒卻懵了。
一千五百萬兩白銀是什麼概念啊?
他根本算不過來啊,這簡直是天文數字。
許清宵不震驚的原因很簡單,自從砍了大魏番商一刀之后,許清宵就明白了一件事情,大魏窮,但大魏的商人不窮。
所以年收入一千五百萬收入,許清宵不驚訝。
當然了,一兩白銀等于前世一千元,也就是說張如會年收入一百五十億。
那麼按照前世的形容,估值至少是三千億了。
算是相當不錯了,大魏最頂尖的一批人。
“這筆生意,若是做下來了,賢兄的財富,十倍不止。”
許清宵平靜道。
可此話一說,張如會和王儒兩人瞬間愣在原地了。
在王儒眼中,一千五百萬兩白銀,已經是天文數字了,別說他這一輩子,就算是一百輩子也賺不到啊。
現在許清宵說還可以翻十倍,這是什麼概念?一萬五千萬兩白銀?這得多少錢啊?
張如會也愣了,他現在到了這個層次,愈發知道家產越多越難賺錢這個道理了。
錢可以生錢,這點沒問題,可你錢多,遇到的人也多,每個人都想從你身上吸一口血,每個人都想咬你一塊肉下來。
每個人都想騙你,而且到了這個時候,不管你想做什麼,下面都有自己的利益,都有自己的想法,想要發展除非遇到無與倫比的機遇。
說實話,別說十倍了,就算是翻一倍,對他來說都是無量價值啊。
十倍?
這是什麼概念?大魏國稅一年都沒有這麼多銀兩吧?
自己以后豈不是成為了大魏第一富豪?
以后就算還有三大商會,自己就是第四大商會了,而且還是商會之首。
這不得起飛?
但很快,張如會冷靜下來了,原因無他。
因為十倍太夸張了。
他不是不信許清宵,而是不相信自己啊。
可許清宵敢說十倍利潤,就算有點夸張,最少一倍吧?
要是真能提升一倍也夠了,自己基本上無限接近三大商會了,說不定自己的兒孫,能將自己孫氏商會抬到四大商會這個程度。
所以他還是有些期待。
“敢問賢弟,是什麼生意?”
張如會開口問道。
“以后再說,現在還不急。”
許清宵微微一笑,大魏錢莊的事情,光靠朝廷肯定是做不大的,必須要吸納更多商人進來,這幫商人聰明的很,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,這一點沒有任何問題。
大不了讓陛下特意開辟一條體系,讓這些商人也有官職,估計真到這個時候,不知道多少商人要激動哭了。
商人的地位不高,比較畸形,但也沒不至于說太過于低下,只能說在讀書人面前,就卑微如塵了。
所以許清宵倒是有想法的,當然這個計劃,暫時不能說出來,要等第二刀落下來的那一刻,再去說。
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,張如會沒有繼續追問,許清宵不說,他相信有許清宵不說的道理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許大人,顧尚書請您去一趟戶部。”
是戶部的小史,請許清宵去一趟戶部。
當下,張如會看到這一幕,立刻起身道。
“賢弟,時辰不早了,愚兄就不耽誤了,畢竟你現在還有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張如會如此開口。
“行,賢兄慢走,過幾日,等太平詩會結束,愚弟再去桃花庵找兄長一趟。”
許清宵看得出來,這張如會對自己十分真誠,是一股力量,可以利用,當然對方也可以利用自己來牟利。
大家都是這樣的,你幫我,我幫你,如果僅僅憑借的好感,哪里有這麼好的事情?
成年人的世界,更多的還是利益。
“好,好,好,到時我一定會隆重設宴。”
聽到這話,張如會立刻開口,要隆重設宴。
“到時見。”
“王儒兄,先走了。”
許清宵沒有逗留,立刻起身,同時向王儒告別。
王儒點了點頭,跟隨著張如會走了。
而許清宵也跟著戶部卷吏離開。
很快。
戶部。
許清宵見到顧言,還不等許清宵開口,顧言的聲音便已響起。
“守仁,他們派人來京都了,約我等明日相聚。”
顧言開門見山道。
“明日相聚?何時?”
許清宵皺了皺眉頭。
這三大商會怎麼突然來京?而且約明日相聚?
“戌時左右,按正常來說,我等要提前半個時辰過去,畢竟商談,而且點名要你去,否則不談。”
顧言回答。
此話一說,許清宵有些明白了。
“他們是想要阻止我去斗詩?”
許清宵開口,有些好奇道。
而顧言點了點頭。
“他們的意思,就是想要阻止你去斗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