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開口,笑罵著許清宵。
而許清宵也只是苦笑一聲。
也就在此時,隨著鐘聲響起,盛宴結束了。
孫靜安拿著榜單,如往常一般,公布前十,大魏只有兩人,一個是許清宵,排名第一,這是不可爭議的。
一個是華星云,排名第三,鎮國詩第二,這也是無可爭議的。
隨著排名結束后,百姓們也有些迫不及待地離開了,今日發生的事情,他們恨不得趕緊去說,奔走相告。
可就在此時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大魏儒生留下。”
他聲音不大,可卻傳入每個人耳中。
一時之間,大魏所有儒生有些好奇了,有人皺眉,不知許清宵這是何意?
可看了看文宮的大儒,一個個都不說話,沒有制止,也沒有同意,最終大家還是留下了。
百姓們離開,其余人也離開,所謂儒生,最起碼是入了品的讀書人。
一時之間,離陽宮還剩兩三千人,其中七八成都是大魏文宮的讀書人。
陳正儒等人看向許清宵,他們也不知許清宵要做什麼。
可沒有任何阻攔。
待徹底沒有任何外人后。
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今日,太平詩會。”
“乃為大魏盛宴,又是文人三大盛宴之一。”
“不求爾等留下名作,可至少也要盡心。”
“連續三日,詩會前十排名,皆無爾之作。”
“許某不強求,但諸位身為大魏文人,文宮儒生,自稱天下圣人正統,可連前十都未入。”
“是否慚愧?”
許清宵開口,他讓眾人留下,為的就是這個。
堂堂大魏。
不可能沒有準備。
你說狀態不好,有所下滑,這個能理解,可排名前十,幾乎全部被十國才子霸占。
這就有點說不過去吧?
“許守仁,我敬重你是大才,此話到也不惱怒,可你的意思,是說我等收取了什麼好處?故意寫差詩嗎?”
文人中,有人不服,不禁這般開口。
“是與不是,與許某無關。”
“明日許某不會參加,可若前十排名,再無爾等之作,許某可以保證,親自面圣,請陛下嚴查。”
許清宵聲音冷漠。
有人實力下滑,狀態不好,這是必然的,但不可能人人都是這樣的吧?
你說這里面沒有貓膩,許清宵還真不信。
此話一說,六部尚書,文宮大儒,包括四大書院的院長也不說話。
因為這里面的確感覺有些問題啊。
“哼!許清宵,文宮的事情,輪不到你插手吧?”
但孫靜安的聲音卻響起了。
雖然他也覺得這里面有古怪,可問題是,這事再有古怪,也輪不到許清宵插手吧?
許清宵這般開口,說的好像大魏文宮的讀書人,有問題一樣,他自然不愛聽了。
“孫儒,這事的確輪不到我插手。”
“可大魏文宮自稱圣人正統,太平詩會,三千多名儒生,前十連三席都占不到,可真是笑話。”
“倒不是許某狂妄,今日若無許某,只怕孫儒明日都不好意思來了。”
對于孫靜安,許清宵是厭惡至極。
他也想不明白,這種人怎麼能成為大儒?
你看看陳心大儒,周民大儒,雖然自己得罪了朱圣,陳心大儒是勸說,周民大儒呢,雖然對自己也不怎麼客氣,可最起碼人家也沒惡心自己啊。
這孫靜安跟自己有深仇大恨嗎?
“哼!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孫靜安開口,死鴨子嘴硬。
“夠了。”
“孫儒!今日若無守仁前來,大魏文壇的顏面都沒了,何須去爭?”
“老夫同意守仁之言,不過老夫也相信,爾等只是一時緊張,今日回去,好好休息,明日盛宴,老夫也希望十佳榜單上,有諸位之名。”
“行了,回去吧。”
陳正儒有些慍怒。
但當著眾儒生面前,他也不想撕破臉,與孫靜安吵鬧起來,否則成何體統?
同時他支持許清宵的看法。
“學生明白。”
眾學生們開口,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,可許清宵說的也沒錯,大魏王朝,太平詩會,竟然這麼拉跨?
這的確有點問題,所以這心中的不舒服,也只能咽下。
待人走后。
許清宵看向陳正儒道。
“陳大人,下官告退了。”
事情解決了,許清宵也不打算逗留,回去休息。
“好,守仁,你明日不來倒無所謂,后日是斗詩,若是可以,能來則來。”
陳正儒點了點頭,同時希望許清宵后日參加斗詩。
“盡量!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沒有答應,也沒有拒絕,只是回了一個棱模兩可的回答。
隨后快步離開了。
眾人看著許清宵的背影。
莫名之間,顯得有些無奈。
一刻鐘后。
許清宵抄小道,快步回到守仁學堂。
他還是有些醉意,回到守仁學堂后,直接運轉金烏淬體術,打算消化體內的酒氣。
可就在此時。
突兀之間。
許清宵愣住了。
因為他察覺自己體內滾滾雄厚的民意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我體內為何有這麼多民意?”
許清宵驚愕了。
自己體內的民意,如同一條河流一般。
這有些夸張啊。
幾乎不亞于自己怒斬番商時獲得的民意。
這是怎麼回事啊?
許清宵驚訝了。
下一刻。
他沉思,腦海中再次重映之前的一幕幕。
很快,許清宵想起了自己徹底醉前的一幕。
“詩詞也能帶來民意?”
許清宵愣住了。
這也可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