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還以為這萬古大才有多強,沒想到,就這?”
“萬古大才,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也不要笑話,許清宵還是很聰明的,有鎮國詩在前,他畏懼也正常。”
有些聲音格外的刺耳,引來百姓們憤怒,這一句話大才,在這一刻,刺耳無比。
人群中,笑的最大聲之人,便是王夫。
不過哪怕是唐國第一才子,李恩也露出了得意笑容。
大魏百姓看在眼里,這爽朗的笑聲,也傳到了宮外。
此時此刻,大魏京都,各個街道當中,也顯得有些安靜,畢竟離陽宮未報來喜訊,大魏文壇遭到這般打擊,百姓們又怎能笑得出來。
街道當中,酒樓內,顯得格外安靜,他們寄托希望于許清宵,可許清宵沒來,其實百姓們也明白許清宵的‘苦衷’,有鎮國詩在前,許清宵就算才華橫溢,總不可能詩詩千古吧?
總有發揮和發揮不好的時候,誰有信心鎮壓鎮國詩?讓大儒來,都不敢說能鎮壓。
而就在此時,離陽宮內。
一道身影悄然無息地離去。
是陳星河的身影。
一刻鐘后。
守仁學堂。
李廣孝看著離陽宮的位置,而后夜觀天象,不由嘆了口氣。
“大魏文壇,要遭受一次致命打擊啊。”
李廣孝心中自言自語,實際上他一直在關注離陽宮的事情。
一開始他也認為,許清宵若是出場,必能鎮壓對方,可現在回頭想了想,并不是許清宵不行,而是許清宵在眾人心中地位太高了,以致于認為他無所不能。
可實際上呢?許清宵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一定能作出千古詩詞啊?
有鎮國詩在前,許清宵的壓力很大很大,他拒絕不去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不去至少給大魏保留了最后一點希望。
若是去了,還敗了,那就徹底完蛋了。
所以他支持許清宵不去。
可就在此時,一到聲音響起。
“師弟!師弟!”
“師弟,你快點去離陽宮吧,你要是在不去,十國才子不知道得有多囂張。”
陳星河的聲音響起。
他跑回來了,想要說動許清宵。
房內。
許清宵依舊在思考對策,本來已經有了一些思路,然而隨著陳星河的聲音響起。
思路再次被打斷。
“唉!”
如若來者不是陳星河,換做任何一人,許清宵都要說上幾句。
要不要這麼煩人啊。
可自己師兄來了,許清宵也只能起身苦笑。
“師兄,我真不想去啊,我現在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,這詩會,敗了就敗了,有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許清宵開口,語氣頗有些無奈。
“師弟,敗不得啊,這要是敗了,咱們大魏就真的沒臉了。”
“你知道十國才子怎麼羞辱咱們的嗎?他們說大魏文壇不過爾爾,他們罵你,說你已經被嚇破膽子了,不知道多得意和囂張,師兄看不慣。”
陳星河出現在房內,氣呼呼道。
“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,嘴長在他們身上,難道還能控制他們?”
許清宵倒是不在意,這種話他聽太多了。
又不是第一次。
“師弟啊,你怎麼就不明白?太平詩會,影響的不僅僅是大魏文壇,還有大魏百姓啊,現在多少百姓期盼你出現?”
“如若今日,我等敗了,那以后大魏百姓走出去,簡直是沒了臉皮。”
陳星河有些無奈道。
大魏文宮一直自稱圣人正統,百姓引以為傲,可如今若是被十國才子壓住,那以后還有臉說這話嗎?
只是不等許清宵多想,陳星河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師弟,我問你一句話,你如實回答,你有沒有信心壓過李恩?就是寫鎮國詩那人。”
“要是你沒信心,當師兄沒來過,你要是有信心,就跟我走。”
他臉色無比認真與嚴肅道。
面對陳星河這般詢問,許清宵本來是想要隨便應付,但想了想,還是嘆了口氣道。
“十國才子,這次赴宴,皆然有精心準備。”
“可大魏文壇,這一次卻突然微弱,師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。”
“不想蹚渾水,至于能不能壓過。”
“師兄,他們有一句話其實說的很對。”
“我不赴宴,的確覺得他們是一群臭魚爛蝦。”
許清宵認真回答。
而陳星河一愣,好家伙,自己這師弟裝嗶技術是越來越熟練了啊。
“可他們,已經寫了鎮國詩啊。”
陳星河忍不住說道。
“呵。”
然而許清宵沒有回答,只是冷笑一聲。
鎮國詩?
鎮國詩算個屁啊,他腦海當中隨便一首都不止鎮國詩吧?
不過還是那句話,自己現在麻煩很大,不想去赴宴,再加上也確實要讓大魏文宮挨一鞭子了,可不要覺得......自己天下第一。
看到許清宵這番表情,陳星河明悟了。
“師弟,你既然如此有信心,就去啊。”
“管他什麼有沒有蹊蹺,快去吧。”
陳星河說完就要拉著許清宵。
而許清宵卻苦笑著搖頭。
“師兄,師弟心意已決,不去就是不去,除非陛下下旨,非要讓我去,不然的話,我不去。”
許清宵態度堅決。
而陳星河則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。
然而就在此時,伙房內的李廣孝愣了,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猜錯了,許清宵不是害怕鎮國詩,就是單純不想去。
好家伙,這可不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