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一句,大魏文宮人才濟濟,也輪不到許某去。”
許清宵給予了回答,說好不去就不去,再者也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,不是天天瞧不起自己嗎?
不是天天覺得自己是圣人正統嗎?
現在連十國才子都壓不住,就這?
“許大人。”
侍衛再次開口,而許清宵的聲音在這一刻冷下來了。
“回去通報即可。”
聲音響起,后者一愣,但想了想,最終嘆了口氣,轉身離開了。
目送侍衛離開,許清宵倒也不在乎這個,失利就失利,也算是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,免得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,裝給誰看?
這還真不算報仇,許清宵沒這個想法。
水車之事,是當務之急,一,涉及到天下百姓,二,涉及到自身安危。
這就好像自己現在深陷泥潭之中,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去自救,而是想著晚上去哪里吃飯。
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?
不去,許清宵有自己的理由。
也相當于順便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,別總覺得自己天上地下無敵一樣。
離陽宮。
侍衛從守仁學堂歸來,而后快步來到陳正儒身旁。
“大人,許大人說,他公事纏身,來不了。”
侍衛壓著聲音說道。
而自從他進來之后,十國才子也注意到了,實際上他們也有點擔心許清宵,畢竟許清宵的威名還是有,萬一真作出千古詩詞,那今天就有些丟人了。
所以十國才子也不說話了,皆然看向陳正儒。
此話一說,陳正儒面色平靜,點了點頭,一語不發。
十國才子有些好奇,甚至派人出去看看,許清宵有沒有來。
很快,結果出現了,外面沒有人,許清宵沒有來。
當下,不少聲音響起了。
“許清宵沒來?”
“好像沒請來許清宵吧?”
“恩,應該是沒來。”
人們小聲議論,也不敢太大聲。
宴席上。
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這個時候,他也不出面?”
孫靜安皺眉,得知許清宵不來,第一反應很不開心,覺得許清宵是有意的。
“他來與不來,是他的事情,誰規定了他一定要來?”
戶部尚書顧言忍不住開口了,這孫靜安實在是有些官威啊,人家許清宵不來就不來唄,說不定有其他難言之隱,不來就不來,憑什麼就一定要來?
當然顧言這是為許清宵出頭,實際上他也希望許清宵前來。
“呵!我算是看明白了,許清宵的確有才華,可今日有人作出鎮國詩,他不敢來了。”
孫靜安冷笑一聲,也不接顧言的話,而是譏諷許清宵。
此話一說,不少人微微皺眉了,這孫靜安的確有點問題啊,人家不來,說人家怕了?
這話要是十國才子說,他們也就忍了,自己人說自己人?不是腦子有問題嗎?
就這麼恨許清宵?
“孫儒,到了這個時候,還自己人說自己人?你可真是個大儒啊。”
刑部尚書張靖不由開口了,這太惡心人了。
如果許清宵聽到這話,他就算是有實力,估計也不會來了。
神經病吧這是?
“孫儒,說話注意一些,身為大儒,貶低自己人,你是何居心?”
在這一刻,陳正儒也不禁開口,他脾氣很好,可聽孫靜安這話,實實在在有些被惡心到了。
三位尚書態度一致,讓孫靜安內心不悅,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的確確說錯了些話,所以沒有回答。
“行了,這個時候就不要爭吵什麼了,今日只怕已成定局,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,要不讓星云再作詩一首?雖有些丟了顏面,但至少能撈回一些。”
四大書院之一的院長開口,提出這個建議。
“不可。”
陳正儒直接搖了搖頭,如果再讓華星云作詩,即便是作出了絕世佳作,又能如何?
十國才子本身就有怨言,這要是再破壞規矩,大魏的顏面當真就沒了。
“算了,老夫親自去找許清宵一趟。”
這一刻,張靖耐不住性子了,他打算去找許清宵一趟。
可一瞬間,戶部尚書顧言拉住了他。
“守仁有他的打算。”
顧言壓著聲音道。
此話一說,張靖沉默了,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。
許清宵為何不來?
難道真是意氣之爭?
不是。
大是大非,許清宵還是懂的。
唯一的可能性,就是許清宵自己也沒底。
所以他才拒絕。
是啊,想想看,的確如此,誰能保證許清宵就一定能作出千古詩詞?
人家鎮國詩已經出現了,你上來,就算你作出鎮國詩,那反而更麻煩,到時候選許清宵也不是,不選許清宵也不是。
大魏今日。
是輸了。
輸的徹徹底底。
而十國的大才們,再看到陳正儒等人的表情后,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什麼。
“許清宵不會來了。”
“他不敢來了。”
“對,他不敢來,有鎮國詩在,誰敢來?”
“許清宵有名氣,這種人絕對不會冒險的。”
十國才子小聲議論,認為許清宵不敢來,因為想想也的確是,有一首鎮國詩在此。
誰敢來觸之眉頭?
誰來誰死啊?
就算你也作出鎮國詩,又能如何?之前兩天發生的事情,已經惹了眾怒,如若今日還是這般的話,這幫人絕對不會答應。
隨著眾人議論紛紛,很快聲音逐漸大起來了。
“原來這就是大魏萬古之才啊,連赴宴的勇氣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