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靜安開口,絲毫不在意,認為眾人有些想多了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只是許清宵為何不來參加?”
對方點了點頭,但也好奇,許清宵為何不來參加。
“哼,民間有傳言,他瞧不上太平詩會,此等之人,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孫靜安冷笑道。
此言一說,陳正儒不由皺眉。
“孫儒,這只是民間流傳罷了,守仁雖有些傲氣,但不至于這般,身為大儒,應懂得謠言止于智者。”
陳正儒略顯不悅。
“是否謠言,還不一定。”
“當然,或許也有一個可能。”
“他知曉星云也會來參加,所以不敢爭鋒罷了。”
孫靜安則冷漠開口。
說到此處,他直接離開,絲毫不給陳正儒面子。
陳正儒沒有理會,而眾人也不多說,紛紛離開。
數個時辰后。
離陽宮的太平詩會,已經成為了大魏第一話題了。
所有參加過的百姓,將太平詩會贊到極致。
更是引來無數人向往。
但有一些聲音,也隨之出現。
是十國才子的聲音。
“昨日盛會,李兄詩詞,明顯不亞于趙安之,可大魏文宮為了顏面,偏袒趙安之,這第一有名無實。”
“雖能理解大魏文宮之舉,可這是詩會,應當以詩詞為主,為其面子,故意打壓李兄,當真是令人厭惡。”
“我輩讀書人,應當實事求是,為了這面子,大魏文宮有些不要臉了。”
不大不小的聲音在京都傳開,十國才子并不滿意大魏文宮的行為,畢竟他們更加認為李鵬的詩詞,勝過趙安之。
可卻屈尊第二,令他們十分不服。
只是這畢竟是第一日,十國才子也能理解,這番話與朋友之間發發牢騷也就沒什麼。
但或許是因為沒有注意旁人,引來一些大魏文人注意,當下發生許多爭執。
甚至更是有文人相互對罵,惹來一些關注,后來刑部出面,進行調解,也就將此事按下作罷。
不可否認的是一點。
十國才子很不服氣。
直至今日酉時。
太平詩會第二日開始。
如昨日一般,先是奏樂舞曲,而后出題作詩,每一個時辰都有相應安排,顯得熱鬧無比。
十國才子雖有不滿,但在盛會之下,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。
戌時。
所有詩詞已經收集,以大魏文宮幾位大儒為主,四大書院院長為輔,眾人也在審閱詩詞,而后進行排名劃分。
但今日,又遇到與昨日一模一樣的情況。
第一之爭。
大魏才子的詩詞與唐國才子之詩,質量不相上下,如若究其比較,只能從字體來劃分。
但大魏才子的字體,略輸一籌,一時之間眾人有些沉默。
按常理來說,自然是定大魏才子為第一。
可若真要較真,那自然是唐國才子為第一。
如若太平詩會是在異國舉行,他們倒也不會如此糾結,會直接選擇唐國。
可這里是大魏。
女帝剛剛登基,大魏需要做一些事情,來提升百姓自信,弘揚國威。
所以參合政治因素,就只能選擇大魏才子了。
“先不急,排名后面的。”
陳正儒開口,讓眾人先不要急著選出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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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許清宵當真是狂妄!我等來大魏參加太平詩會,他竟如此羞辱我等!”
“不過是作了幾首千古名詩罷了,竟這般狂妄?怪不得敢不尊大儒,這等人早晚得自食其果。”
“太平詩會,宴請天下文人,我等乃是十國名流,不敢說才華橫溢,但也讀過幾年圣人書,不曾想到許清宵這般看不起我等,當真是狂啊。”
“只有叫錯的名,沒有叫錯的外號,萬古狂生!可恨。”
大魏京都內,一道道聲音響起,是十國的大才,也不缺乏大魏讀書人在其中。
許清宵在桃花庵親口說過,不會參加太平詩會。
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,但經過有人添油加醋,一時之間,被曲解成許清宵瞧不起十國大才,從而引發一些爭論。
實際上如許清宵猜想的一般,十國大才不可能不知道是有人曲解他的意思。
但并不妨礙他們找許清宵麻煩,人們更加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東西。
不過狂生也好,羞辱也好,如今許清宵幾乎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。
就如此,翌日。
八月十五。
太平詩會于今日開幕,不少學生才子,早已經去了離陽宮,等到時辰,便直接入內。
大魏京都也徹底熱鬧起來了,無數人涌入京都內,每一條街道都站滿了人,每一家酒樓都被訂完了,甚至一間房住四五人,夸張到如此。
京都的繁榮,顯得無比喧鬧,家家戶戶都張燈結彩,彼此起伏的叫賣聲更是層層而起。
守仁學堂內。
永平世子有些無奈地看向許清宵。
“許兄,這太平詩會,乃是天下三大詩會之一,你當真不去嗎?”
“十國大才都去了,每一屆的太平詩會,都無比重要,你現在可是代表我們大魏啊,若是你不去的話,只怕難以壓住這十國大才。”
這些日子,永平世子都在家準備太平詩會,屬于閉關狀態。
如今詩會要開始了,永平世子也就出來活動活動,卻得知許清宵竟然不參加太平詩會,這下子他坐不住了,直接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