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舞臺上則坐著一位女子,姿色極佳,正在演奏竹笛,笛聲優美,十分悅耳。
“許公子,需要給您安排個雅間嗎?”
柳姑娘開口,詢問許清宵。
“不用,大堂即可。”
許清宵出聲,隨后掃了一眼大堂,一瞬間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。
是王儒!
這家伙怎麼就喜歡來這種地方啊?
許清宵有些感慨,他見王儒的次數不多,但大部分都是在這種地方。
想到這里,許清宵不禁朝著王儒的方向走去,打個招呼。
只是剛靠近時,便聽到王儒的聲音。
“可不是我吹的啊,許兄是我見過最不尋常的文人,他從來不來這種地方,哪怕是文樓,清倌人,許兄也不喜歡。”
“許兄嗜書如命,不像我等凡人,來,敬一杯許兄。”
王儒正在夸夸其談,然而就在他舉杯之時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王儒兄。”
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,正在舉杯的王儒,頓時愣了。
許清宵?
王儒站起身來,他回過頭看向許清宵,眼神之中充滿著驚訝之色。
而王儒身旁的幾名讀書人,也在第一時間起身,朝著許清宵一拜。
“見過許萬古。”
“萬古兄,久仰大名。”
“萬古兄,當真是久仰啊。”
眾人齊齊起身,朝著許清宵一拜。
“諸位安好。”
許清宵也作禮回敬,而王儒則不由略顯尷尬道。
“許兄,您不是說從不來這種地方的嗎?”
他有些尷尬了。
莫名社死。
“有事。”許清宵壓著聲音,他過來就是打個招呼的,畢竟待會若是被王儒發現了,王儒肯定回過來打招呼,所以不如直接過來先打招呼。
“懂了,許兄,要坐嗎?”
王儒邀請道。
“不用,我一個人坐過去。”
“諸位吃好,王儒兄,下次來守仁學堂找我。”
許清宵笑了笑,也算是給王儒撐個場面。
聽到這話,王儒頓時露出笑容道:“行,下次去守仁學堂找你。”
說完這話后,許清宵也隨意找了一處安靜地方落座下來。
不過隨著王儒等人的反應,已經有不少人注意過來了,逐漸越來越多人將目光投來,紛紛想看一看大魏萬古大才的真容。
不僅僅是如此,桃花庵也有不少女子將目光看來,甚至包括臺上的女子,吹奏的笛聲也有些不順,目光時不時落在許清宵身上。
這就是名氣帶來的好處。
“許公子,需要安排什麼嗎?”
柳姑娘開口,詢問許清宵要什麼東西。
“一點清酒,幾盤小菜即可。”
許清宵笑道,而后者當下點了點頭,而后招手,頓時一名小廝快步走來。
“柳姐。”
小廝十分清秀,穿著桃花庵的服飾,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,笑呵呵地看著柳姑娘。
“拿一壺上等清酒,讓膳房準備六份精致小菜給許公子。”
她出聲,吩咐對方。
“好,許公子,請稍等。”
小廝將目光看向許清宵,諂笑著說道。
“勞煩了。”
許清宵溫和一笑,而后者也快速去準備東西。
待小廝離開后,許清宵也靜靜等待。
“許公子,這是桃花牌,如若您看上哪一位清倌人,只需呼喊我來,我將這桃花牌贈給對方,若是對方愿意接受,便可安排至雅間閑聊。”
柳姑娘開口,將一塊桃花牌交給許清宵。
“多謝。”
許清宵接過此物,而后者也沒有繼續逗留,不想打擾許清宵的雅致。
待柳姑娘走后。
許清宵則不由開始沉思起來了。
自己坐在這里,已經引來不少人的注意了,想來白衣門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聯系自己。
只是如何聯系是一個問題。
眾目睽睽之下,不可能直接出面,所以按照基本邏輯推理,白衣門的人,應該是一位清倌人,要麼平平無奇,要麼就是頂尖的頭牌。
這是常規造反組織善用的手段。
九成概率是頂尖頭牌,畢竟自己名氣極大,若是找個平平無奇的清倌人,容易被察覺,而若是頂尖頭牌,就沒什麼問題了。
食色性也,自己也年輕氣盛,找妹子談談人生很正常,大家都能接受。
想到這里,許清宵便耐心等待了。
也就在奏曲即將結束時,柳姑娘又來了,手中端著一個托盤,托盤上的桃花牌已經堆起來了,看起來有些夸張,引來不少人羨慕。
“許公子,這是清倌牌,您來了以后,這些清倌人都對您傾心,想約您入房暢談。”
柳姑娘說這話的時候,也有些無奈。
她剛走沒一刻鐘,結果桃花庵大部分的清倌人都收到消息了,第一時間將自己的桃花牌送了過來。
都鐘意許清宵,想要與其相約。
“柳姑娘,桃花庵內可有頭牌之說?”
許清宵開口問道,他對其余女子沒什麼興趣,今日過來也的確是辦正事,不是來風花雪月的。
“自然是有,桃花庵中,有四位頭牌,不過其中兩位在家休息,最近身體有恙,還有一位則已有客,剩下一位,倒是空閑,許公子若是想要一見,可將桃花牌給奴婢。”
后者這般說道。
“她叫何名?”
許清宵好奇問道。
“桃花庵內的清倌人都沒有名字,都是取花名,這位頭牌之名,叫白衣。”
“而且她生性有些怪,幾乎沒有接過客人,即便是有,也都是三言兩語,許公子,奴婢建議,其實可以換一位,不如這樣,奴婢去喊兩位兩名頭牌,她們若是知曉您來了,一定不會推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