弒儒。
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。
“程大人,您喝醉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了,他一句話,算是給予了回答。
剎那間,程立東的目光陰沉下來了。
自己一而再,再而三來找許清宵,當初許清宵身份卑微之時,他也客客氣氣,而現在許清宵身居高位,他也放下身段。
卑微無比。
為的是什麼?
為的就是合作。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一次機會都不給自己,一次都不給。
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程立東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許大人,每個人的耐心都有限。”
“我的耐心,也是有限的。”
“難道,您就真不怕死嗎?”
“忘了和許大人說了,這些日子我都在嚴儒麾下,不過你放心,你的事情,我沒有說。”
程立東說到這里的時候,目光已經冷冽起來了,同時語氣也威脅起來了。
當然他說的死,自然不是要出手,而是將異術這件事情說出來,去當人證,來威脅自己。
“原來是去跟了嚴儒,我倒是說,你為何突然出現,也為何敢來與我商談。”
“程大人,如若沒有別的事,許某不送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,他不可能與程立東合作的。
雖然他說的話,的確讓人動心,可許清宵明白,眼前的人,是一頭餓狼,一頭喂不熟的餓狼。
現在跟自己虛以為蛇,可只要讓他成長起來,自己第一個要被他搞。
當然,要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,程立東有野心,也聰明,會做事,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,這種人用起來會相當舒服。
可以幫自己很多忙,但不合適就是不合適。
至于舉報自己?
難道說跟他合作了,就不會舉報自己嗎?
異術這個事情,短時間內無法影響到自己,水車之事還沒有徹底落實,就算陛下要砍了自己的腦袋,就算文武百官都知道了。
他們都不會殺自己的,最起碼等大家的利益達成一致以后,再來慢慢商議。
還有跟了嚴儒又能如何?
嚴儒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修練了異術?
他程立東當年沒有證據,現在也沒有證據,這就是許清宵的底氣,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多的。
如果有證據,那就拿出來,這樣我也可以好好衡量衡量。
拿不出證據,想要唬我?
許清宵又不是傻子。
“好!”
“許大人,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!”
“那程某倒要看看,許大人能堅持多久了。”
程立東沒什麼好說的了,許清宵這般不給臺階,他有什麼說的?
不合作?
那就不合作吧,他就不信,許清宵當真能翻手為云,覆手為雨?
異術之事,乃是天下嚴禁之術,這種東西,涉及極大,想想看啊,堂堂大魏戶部侍郎修煉異術,這種事情要是傳開了,他許清宵該如何解決。
不管這跟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,因為許清宵敬酒不吃吃罰酒。
程立東離開了。
許清宵說到做到,不送就不送。
待程立東走后,許清宵回到了茶桌面前,他靜靜地給自己泡了一壺茶,待茶香四溢后,一句困了,又回到房內睡覺休息。
房內。
許清宵躺著,腦海當中浮現許多信息。
他知道程立東敢舉報自己,尤其是他知道程立東在嚴儒手下干活。
許清宵就更加確信,這個程立東自己絕對不能碰,哪怕鬧翻,哪怕撕破臉,哪怕他現在就去大肆宣傳自己修練了異術。
許清宵都不會與他合作。
沒有告訴嚴儒?
騙鬼去吧,不告訴嚴儒,他區區一個捕頭,有什麼資格跟在嚴儒身旁?又有什麼資格脫胎換骨?更有什麼資格,入京?
嚴儒鐘意他?當自己三歲孩童嗎?
甚至包括他程立東今日來找自己,想來也是嚴儒安排的。
大魏文宮那幫儒者,讀書讀書不行,但玩陰謀詭計絕對是一等一的。
要知道,天下王朝更換了多少次?可天下文人還是中流砥柱,拋開知識就是力量這個點來說,儒者的身影,可從來沒有在歷史長河中消失過啊。
甚至都沒有被打壓過,瞧瞧佛門和道宗,有幾次差點滅絕了。
別看朝堂之上,孫靜安有事沒事被自己懟幾句,那是孫靜安喜歡出來被打臉,可真正的大儒,一個個都藏在大魏文宮內。
看似他們不問世事,可實際上一個比一個精,一個比一個會算計,沾惹那幫人,準沒好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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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狀態明顯不如昨天,寫五百字,休息幾分鐘,看看稿子,查查錯別字,然后繼續碼字,二十分鐘內修改稿子。
有點頭暈,洗個澡,爭取搞出第三章來!!!!!!!!!!!!!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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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堂內院。
許清宵與程立東對持而立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顯得有些安靜。
許清宵耐性很好,他不開口,看看程立東這回找自己又是什麼。
不得不說的是,程立東這家伙當真是陰魂不散啊,自己前些日子還以為這家伙已經下線了。
卻沒想到的是,這家伙居然還活著,而且還脫胎換骨,晉級七品了。
“許大人,如今這般風光,當真是羨煞程某了。”
終于程立東的聲音響起,他看向許清宵,開口笑道。
“客氣話就沒必要說了,程大人找許某,到底是為了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