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言更是厭惡至極。
這個李彥龍,真是個王八蛋,好好的發明什麼水車,什麼破玩意?
發明這玩意的人,腦子就是有問題,沒錯,他就是罵李彥龍。
砰砰!
敲門聲響起,是門外的侍衛。
“顧尚書,許大人來了,說要來見你!”
聲音響起,顧言皺了皺眉。
許清宵這個節骨眼出現做什麼?是幫陛下當說客的?
“不見。”
顧言直接拒見,他猜到許清宵來的目的。
給陛下當說客?想都別想,雖然自己器重他許清宵,可有些事情可以商量,有些事情不可以商量。
關于水車之事,他絕不可能妥協,自然而然不見許清宵。
死都不見。
不管許清宵說什麼都不見!
砰砰!
敲門聲響起,侍衛的聲音傳來。
“顧大人,許大人說,來給戶部送錢了。”
隨著侍衛的聲音響起,顧言頓時一愣。
送錢?
還有這種好事。
“快點請他進來。”
顧言將奏折合上,站起身來瞬間換了個模樣,面色溫和,帶著笑容,雖然有點強擠,但還是得笑。
別人如果說這話,他死活不信,但自從許清宵幫國庫賺了十幾萬萬兩白銀后,他對許清宵可謂是無比器重。
完全相信許清宵的戶部才能,只要許清宵今日不是來當說客的,他好吃好喝招待。
想到這里,顧言特意起身,去拿一些上等茶葉來招待許清宵,不能怠慢了這位財神爺。
也就在此時。
房門打開了。
“下官許清宵,見過顧尚書。”
見到顧言,許清宵滿臉笑容,手中拿著一些賬本,笑呵呵道。
“守仁啊,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?”
“來來來,正好有人給老夫帶來一些上等茶葉,來喝一喝茶。”
顧言滿臉笑容,絲毫沒有方才半點憤怒之色。
“顧大人,清宵這次過來,是有兩件事情跟您說的。”
許清宵也不客氣,直接坐了下來,顯得有些開門見山。
“你說,你說。”
顧言笑呵呵地說道,同時擺弄著茶葉。
“這第一件事情,倒也簡單,我聽說了朝堂上的事情,陛下打算撥款五萬萬兩給工部,讓工部生產大量水車,只不過大人您不答應,清宵這次過來,就是希望尚書大人答應下來。”
許清宵很直接,一點彎子都沒繞。
而此話一說,顧言臉色瞬間變了,將已經拿出來的部分茶葉,全部倒回去了。
“送客!”
顧言冷冷開口,他就猜到了許清宵是過來當說客的。
可惜自己還是帶著一絲絲貪婪,不然的話,許清宵根本進不來。
“顧尚書,您先聽我把話說完啊。”
許清宵也不惱怒,只是笑著開口。
顧言有些沒好氣了。
“守仁,不是老夫說你,你好說歹說也是咱們戶部的人吧?戶部好不容易有點銀子了,陛下就要花光,世人都可以說老夫掌管戶部后變成了守財奴,可老夫一點都不在意。”
“他們愚蠢罷了。”
“守仁,你來了戶部,應該知道,六部每年都要張嘴要錢,大魏王朝怎麼可能沒有些天災人禍,一筆筆賑災銀,一筆筆撥款,這些都是銀兩啊。”
“國庫若是有錢,咱們就不用怕外敵,你知道之前我是怎麼過的嗎?我每日提心吊膽,就是希望不要有戰爭了,我真怕某一天醒來,某個異族要跟大魏叫板。”
“那幫武官一個個興奮的很,可大魏有錢嗎?沒錢了啊,內需都不夠,還有銀兩給他們打仗?真是一群傻子。”
“守仁,你聽老夫一句,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,否則的話,老夫也不會理你了。”
顧言連珠帶炮說了一大堆,他有他的苦衷。
天下人都覺得戶部尚書是個守財奴,可事實是這樣的嗎?
事實是,六部每年都需要撥款,天下官員已經到了一個極致苛刻的程度了,各地都需要撥款,天災人禍也好,發展國家也好,到處都是錢啊。
再加上如今大魏內憂外患,萬一那天真打起來了怎麼辦?
有銀兩最起碼有底氣。
要是又沒錢了,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估計又回來了。
所以他有他的苦衷。
“顧尚書,您說的這些,我都明白,不過您先消消氣。”
“我給您看一樣東西。”
許清宵也不急,而是拿出一本冊子,遞交給顧言看。
后者皺了皺眉,但還是接過了這個小冊。
翻開一看,頓時之間,顧言愁苦的面容,瞬間露出笑容了。
甚至越看到后面,笑容越濃。
“好,好,好。”
顧言大喜,連說三個好字。
小冊是賬本,番商街七百多家店鋪這十日來的收入。
共計銀兩一千四百多萬兩,凈利潤是三百萬兩,其價格也合理,三成左右的凈利潤。
而這三百萬兩,如果按照番商征稅的話,這就是一百二十萬兩要上交給國庫。
這才不過十天啊,如果是一個月這就是三百六十萬兩,一年就是接近四千萬兩稅銀。
嘶!
顧言感覺自己頭皮都要發麻了。
“守仁,這賬本是真是假?”
聯想到這里,顧言忍不住詢問許清宵這是真是假啊。
畢竟這銀兩實在是太多了,他想象不到啊。
要知道這才不過是七百家商鋪,大魏京都,番邦經商少說六七千家,無非是地段好壞罷了,再加上這還僅僅只是大魏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