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覺得許清宵玩臟的,這也是這幫商人先臟起來的。
許清宵完全是被迫。
而顧言聽完許清宵這麼一說,不得不贊嘆一聲啊。
“守仁,你這心思,當真縝密恐怖,落一字而觀全局,這一點,老夫都不如你啊。”
顧言忍不住開口,這句話是由心而言。
壓根就沒有半點吹捧的意思。
“顧大人言重了,這個計劃是我想出來的,所以縝密一些也正常,如若是您想出來的,估計更加縝密了。”
“不過顧大人也別只是夸,沒事的時候挑挑刺,找一下不合理的地方在何處,也好做到完美。”
許清宵不接受夸贊,他反而希望顧言挑挑刺,免得出什麼錯亂。
“恩,守仁,你有這個想法,老夫這回是真心愿輔佐你成為戶部尚書了。”
“老夫的確覺得有個地方不妥,就是各大書院優先錄取。”
“這個錄取之法,我怕會引來民怨啊。”
“雖說這些商人,的確有銀子請來儒者教學,可明目張膽的優先,實實在在有些不好。”
顧言開口,這般說道。
而許清宵點了點頭,而后道。
“這樣,顧大人,稍微改一改,限制名額,將書院劃分,越好的書院,名額越少,比如說四大書院,一年就額外開放十個優先錄取名額。”
“從商人后代中選出十個最好的,降低一下百姓心中的怨氣,不過如若百姓真鬧大了,我還有一個辦法。”
許清宵出聲。
稍稍修改一下,畢竟自己又不是神仙,怎麼可能想什麼都是十全十美的,顧言說的一點沒錯。
這優先錄取,對百姓很不公平,會激發民怨。
修改一下名額,降低一下影響,同時許清宵還有一個大殺招沒有用出來。
“什麼辦法?”
顧言好奇了,他其實一直在想這件事情,畢竟一旦激起民怨可不是小事,朝堂還好說,那幫老匹夫,隨便給個幾百萬兩就能打發了。
可百姓不一樣啊,你總不可能給百姓派錢吧?這要是派錢,一百萬萬兩都不夠。
“九年義務教育。”
許清宵緩緩開口。
說出自己的大殺招。
“哈?九年義務教育?”
顧言這回有點聽不明白了。
許清宵起身,看向顧言,隨后解釋道。
“凡大魏子民后代,滿六歲者,可享受九年免費私塾教育。”
許清宵開口,言語平靜,但在顧言耳中,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。
九年義務教育?
免費讀書九年?
這怎麼可能?
要知道普通百姓想要自己孩子上學,有些窮苦之地的書生,不收學費,但大部分的私塾都是收費,一年五兩銀子左右。
這還要分地方,某些繁華之地,可能需要十兩銀子。
平均下來,一年七兩左右。
大魏幼童又有多少?十萬萬一點都不過分吧?
一年七十萬萬兩白銀。
九年就是六百三十萬萬兩白銀啊。
大魏國庫根本做不到,哪怕是恢復鼎盛時期的大魏,最高極限一年三十萬兩白銀的收入。
也架不住你這樣啊。
這不可能!
絕對不可能。
這一刻,顧言覺得許清宵很恐怖,這簡直是一個瘋子,他竟然有這樣的想法?
可他知道的是,如若許清宵真做到了。
許清宵!
可封圣!
這不封圣誰封圣?
讓天下百姓都能讀書,人人有書讀,看似簡單的五個字,可想要做到,窮盡大魏國力也做不到。
除非你讓這些教書之人,不要錢白打工,一兩個月或許可能,一年兩年呢?這絕對不可能。
“守仁!你這個想法很好,可你做不到,一定做不到,你千萬不要亂說,這要說出去了,只怕會讓天下百姓空歡喜一場啊。”
顧言開口,他告知許清宵,這個想法很不錯,可還是百般叮囑許清宵,不要說出去,一定不要說出去。
說出去了,百姓狂歡,可你做不到,這輩子就毀了。
“顧大人放心。”
“我肯定不會犯傻,而且即便真要推廣,也不是現在。”
“還有這其中也會分階段,先免費三年,再六年,再九年,不可能直接就免費九年。”
“當然,不僅僅是大魏財務問題,更大的原因不是這個。”
“算了,算了,不談不談,這只是一個設想罷了。”
許清宵擺了擺手。
最大的問題不是銀兩錢財。
而是人力。
真要九年義務教育,唯一的辦法,就是守仁學堂發揚光大,可以比肩大魏文宮。
門徒三千?不,許清宵要門徒三萬,三十萬,三百萬,三千萬。
讓門徒去教書三年,專門成立一個部門,給予心學門徒一定銀兩,相當于朝廷發俸祿一般。
不會少但絕對不會多,如此一來的話,才有可能實現九年義務教育。
只是想要做到這一步,現在太早了。
甚至說早的不行。
真說出去了,的確如同顧言所說,拉足了期待感,卻讓百姓無比失望,所有民心全部失去。
還鑄什麼民心之劍,直接毀了。
故此這個說說而已,真做?給許清宵一千個膽子,他也不敢說出來。
看到許清宵不提這件事情,顧言不由放心下來。
最大的問題不是銀兩錢財。
而是人力。
真要九年義務教育,唯一的辦法,就是守仁學堂發揚光大,可以比肩大魏文宮。
門徒三千?不,許清宵要門徒三萬,三十萬,三百萬,三千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