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自己殺了這麼多番商,影響了多少人?自己心里還是有點數。
老話說的好,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,自己這得害了多少人錢財?
按理說皇宮內罵自己的奏折,至少堆成小山,想要裝糊涂不解決是不可能的,所以只能出此下策,用這種方式來轉移視線。
這樣即便是有人再找自己麻煩,也不過是幾個人,陛下完全可以不予理會。
當然這也不算是什麼下策,至少可以牽制不少心機不純之人。
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,這段時間老實一點,別招惹什麼是非了,再招惹十分,除非真北伐,不然壓都壓不住。
“哎,興亡皆百姓啊,最好還是不要北伐,大魏現在剛剛平定,讓百姓過點好日子吧。”
陳星河嘆了口氣如此說道,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,不愿提這個,而是提另外一件事情。
“對了,下個月月中,便是太平詩會了,師弟......你準備了詩詞嗎?”
“太平詩會?”
許清宵微微皺眉,不過很快想起來了,慕南平好像邀請過自己,沒想到下個月就到了時間。
“沒準備。”
許清宵直接搖了搖頭,他這段時間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準備這個呢。
“哦。”
陳星河心中緩緩松了口氣。
也就在陳星河想繼續開口詢問一些事情時。
突兀之間,一道熟悉地聲音響起了。
“許兄!”
“陳兄!”
“我可算是找到你了。”
略帶興奮的聲音響起,引來許清宵與陳星河投目過去。
是王儒。
“王儒兄?”
許清宵與陳星河皆然有些好奇了,沒想到他居然來了。
“許兄,陳兄,好久不見,好久不見啊。”
王儒快步走來,朝著許清宵與陳星河一拜,面上滿是喜悅與激動。
“王儒兄,好久不見啊。”
許清宵開口。
“王儒兄,你怎麼來了?”
陳星河則有些好奇。
“許兄,陳兄,本來我早就該來了,只是前些日子家里安排相親,耽擱了時間。”
王儒有些訕笑道。
“相親?這不錯啊,成功了嗎?”
許清宵笑道。
“本來是不行,后來又可以,最后差點就成功了。”
王儒感慨道。
“何意?”
陳星河也來了興趣。
“本來她看不上我,不過我說我認識許兄,她就答應互相了解一番,只是后來她問我文采如何,我硬著頭皮說還可以,有許兄十之一,她讓我即詩一首,我哪里能現場作詩啊,所以就用了許兄詩詞,后來她就不理我了。”
王儒有些無奈道。
“你用清宵師弟的詩詞?”
“那肯定不行啊,清宵詩詞誰不知道啊?你當真是蠢了,你應該用我的啊,我不是寫過一些給你鑒賞嗎?剛好可以拿出去啊,我又不會怪罪你。”
陳星河感慨道。
然而王儒馬上解釋。
“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啊,我不敢拿許兄的,拿的就是陳兄你的,可那姑娘看了一眼就說了句,讓我以后不要拿許兄來比,別侮辱了許兄。”
“陳兄,你不怪我吧?”
王儒如此說道。
陳星河:“......”
許清宵:“......”
你大爺的!
陳星河有些氣冷抖了。
也就在此時,李廣孝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大人們,用膳了。”
隨著李廣孝的聲音響起,許清宵立刻打圓場了。
“別說了,來來來,還沒吃吧,一起吃,我這廚子做飯很不錯。”
許清宵拉著二人入內。
映入眼前的便是滿桌佳肴。
王儒咽了口唾沫,他的確有些餓了,但并沒有忘記正事,而是取出一份書信道。
“許兄,這是李鑫讓我交給你的信,說很重要,你一定要看。”
王儒這般說道。
“好,你先吃,不要急。”
許清宵接過書信,直接便坐在位置上觀看。
只是一會。
許清宵臉上露出欣喜之色。
眾人看著許清宵臉上的喜色,不由好奇了。
“李鑫說了什麼?”
陳星河有些好奇了。
“呼!南豫府都這一季收成,多了四成。”
許清宵笑了笑,說出李鑫這封信的來意。
此話一說,眾人有些驚訝了。
尤其是李廣孝,他拿好碗筷,再聽到這話后,不由露出驚訝之色。
“多了四成?怎麼多的?”
陳星河雖然不懂農耕,但也知道多了四成代表著什麼。
“師兄,還記得當初咱們回縣時,師弟給李鑫一份東西嗎?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。
“記得,一些圖紙,跟這個有關系?”
陳星河繼續問道。
“恩,那是師弟閑余時間想到的東西,陛下不是罰南豫府都百姓們,多交一成稅收嗎?師弟覺得有些愧疚,但也拿不出銀兩補償。”
“所以就為百姓想了一個東西出來,可以解決良田水源問題,讓空置或者是灌水稀少的田地發揮作用。”
“如今效果不錯,南豫府都收成提了四成,雖然沒有達到我的預計效果,但也差不多了,至少還了這個恩情。”
許清宵解釋道。
此話一說,王儒,陳星河,還有楊虎等人都咂舌了。
“是什麼東西?竟有如此神效?”
“還有,師弟,這四成還不夠?你要知道對百姓來說,莊稼多一成都是喜事啊。”
陳星河有點無法理解。
“水車!”
“怎麼說了,楊虎,取筆墨來。”
效果出來了,許清宵就不打算遮掩了,畢竟這件事情肯定會匯報到皇宮去的,無非是說女帝一下子發現不了,自己不說估計會晚半年才會發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