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說,顧言頓時笑起來了。
“對對對,守仁啊,你說的可真對,平日里真看不出來,你居然如此懂得節省,不錯,不錯,老夫不坑你,說真心話,只要陛下確定了二十年內不北伐,我這位置,你來當。”
顧言很開心啊,許清宵既有賺錢的本領,而且還有省錢的覺悟,這如何不讓他喜悅?
“顧大人,言重了,言重了,這位置您還能再當二十年,我當個侍郎就夠了,我還年輕,跟在您后面好好學,真要上了位,回頭還真不敢保證這些人找我拿錢。”
“我可舍不得。”
許清宵這話半真半假,真的地方就是,他真舍不得,但假的是,如果真要花錢,他還是會給,而且給的還會挺大方。
“恩,反正你好好跟老夫學就是了,記住,沒事別跟其他部門走太近,刑部也是,咱們戶部得鐵面無私,關系太好,他張嘴找你要錢,不給得罪人,給了咱們心疼。”
“行了,時辰不早了,老夫先走了。”
看許清宵如此上道,顧言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,笑顏逐開地起身。
“顧大人,不留下來吃吃飯?”
許清宵熱情挽留。
“不吃了,你最近休息休息,過些日子又要忙活了。”
顧言擺了擺手,而后直接離開了。
待顧言離開后,許清宵松了口氣,正準備跟自己師兄說兩句話時。
很快,刑部尚書張靖來了。
“張尚書。”
許清宵打了個招呼,送上笑容。
“守仁,顧言來這里做什麼?他跟你說了什麼?”
張靖來的時候看到了顧言,不由出聲問道。
“倒也沒什麼,就是說了點北伐的事情,讓我去勸一勸陛下。”
許清宵隨意說道。
“恩,老夫前來也是為了這事。”
“既然他跟你說了,我就不說這事了,我跟你說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守仁,你要不要回來?回刑部,老夫幫你求個侍郎官職,品級一樣,刑部現在有不少案子比較棘手,你得過來幫幫忙了。”
張靖出聲,說出自己的來意。
“啊?張尚書,這就不用了,我就繼續待在戶部就行了。”
許清宵面容溫和笑道。
“怎麼了?瞧不起咱們刑部了?”
此話一說,張靖馬上有點不開心了。
“不是,張尚書,清宵是從刑部出來的人,怎麼可能瞧不上刑部,您這話說的。”
“張尚書,今天朝堂上,您是不是找顧尚書要了銀兩?緩解刑部壓力?”
許清宵問道。
此話一說,張靖馬上來氣了。
“對,這個老家伙,守仁,咱憑良心說,刑部每天累死累活,我要三百萬兩,增加人手,再加點差補費,也算是給刑部謀點福利,不然的話誰還愿意來咱們刑部啊。”
“可這老東西,害的陛下只給七十萬兩,這還不如不給,國庫多了七萬萬兩現銀,五萬萬兩資產,九牛一毛也不止七十萬兩吧?”
“真是氣死老夫了,要不是看他這麼老了,早二十年,下了朝我絕對一拳頭砸他臉上。”
張靖脾氣也有些火爆,憤憤不平道。
“張尚書消消氣,其實我留在戶部對刑部來說是好事啊,您想想,我現在是戶部侍郎,只要您支持我,聽我等我當上了戶部尚書以后。”
“刑部要銀兩,我還能不撥嗎?張尚書年齡大了,肯定是希望自己衣錦還鄉之前做好點,您也要諒解諒解。”
許清宵笑道,緩和兩人的關系。
只是此話一說,張靖頓時眼睛一亮。
“是啊!”
“老夫竟然沒想到這點,對對對,清宵,你這話說的太對了。”
“只要你當了戶部尚書,以后咱們戶部刑部聯手,到處去殺女干商,你負責查,我刑部負責抓人,抄完家以后,你再撥款給我們刑部,那以后刑部就輕松多了啊。”
張靖還是想著如何殺女干商賺錢,聽許清宵這麼一說,整個人來了精神。
“呃......差不多吧。”
許清宵沒想到對方聯想這麼多。
“行,守仁,這事我力挺你,你好好干,只要再做兩件這樣的事,工部的尚書跟我關系不錯,我拉他一起支持你,讓你上位,成為戶部尚書。”
“行了,我就不多說什麼了,你心里有刑部,老夫很欣慰,走了。”
張靖很開心,實打實開心啊,畢竟聽到許清宵不愿意來刑部,還以為許清宵變了心,沒想到許清宵這是身在戶部心在刑啊。
好,很好,非常好啊。
“張尚書,要不要留下來吃點東西啊。”
許清宵喊了一聲,后者擺了擺手,直接離開了。
又送走一位尚書。
許清宵有些哭笑不得。
好在的是,沒有其它尚書來了。
許清宵可以安穩喝口茶。
“清宵師弟,此次陛下北伐,你有什麼看法?”
見也沒有了外人,陳星河不由開口,詢問起這件事情來。
“沒什麼看法,真要打就打唄,師弟又做不了主,方才兩位尚書都是客氣,師兄,你不會真以為陛下會聽我的吧?”
許清宵開口,他其實心里比誰都清楚女帝是在做什麼。
肯定不是北伐啊。
這明顯就是保護自己,不然真北伐?
拿什麼北伐?七萬萬兩白銀?這點銀兩省著點堅持一年差不多了,一年內能把蠻夷殺光?回頭還要考慮藩王內亂和異族番邦乘火打劫?
這要不了解女帝心性,許清宵還真不敢保證,接觸過幾回后,許清宵完全可以保證,不會北伐!這就是騙人的手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