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尚書,顧尚書,周尚書,今日之事,我已經有了周全之策,很多事情不方便直說,但除番商絕對是有利于大魏,有利于當下。”
“如今事情已經解決,顧尚書麻煩派人核算賬本,張尚書麻煩要監督補稅,至于周尚書也要警惕,麒麟軍和神機營最近守在京城周圍,絕不允許任何一名番商逃了出去。”
“再者,顧尚書,番商征稅之事,也要擬好奏折,讓陛下下旨,全國統一,包括收據之說,也可以讓全國效仿學習。”
事情解決了,許清宵倒也不想在這里繼續多說什麼。
顧言說的話,許清宵明白,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,許清宵敢這樣做,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,所以沒必要去爭什麼。
聽到許清宵這番話三位尚書點了點頭,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“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,最終征稅數額,顧尚書讓人直接交給我,不得經他人之手,勞煩了。”
許清宵起身告退,事情做完了,他要回去了,留在這里也沒什麼意思。
“好。”
顧言點了點頭,眼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,也沒什麼好說的了,倒不如就先這樣,至于后面的事情,等來了再說吧,暫時又想不到什麼辦法。
“守仁侄兒,一起走,我也要回去了。”
周嚴也起身,隨許清宵一同離開。
很快許清宵與周嚴離開此地。
當下,內堂之中,便剩下張靖和顧言兩位尚書了。
待周嚴與許清宵離開,顧言的聲音響起。
“唉。”
“守仁有大才,戶部之大才,可惜啊,他雖有大才,卻太過于激進,前前后后殺了至少四百五十人,只要今日一過,只怕明日就有如山一般的奏折上來。”
“過幾個月,便是陛下壽誕,新朝第一年,萬國使者前來,到了那個時候,他們也必然會拿此事彈劾守仁,雖說陛下器重他,可萬國使者齊齊彈劾,守仁多多少少要受點責備。”
顧言開口,他贊嘆許清宵的大才,可對許清宵今日所作所為,還是有些不滿。
不是說許清宵不能立威殺人,而是許清宵殺過頭了,殺的太多了,沒必要這樣啊。
隨著顧言開口,張靖也不由嘆了口氣。
“守仁有大才,刑部之大才,他殺人立威,調動民意,解決番商之禍,但的確不需要如此激進,而且補稅三成意義也不大,至于征稅老夫也覺得有些不切實際。”
“而你擔心的是萬國使者彈劾,可老夫擔心的則是又要起戰禍啊。”
“這要是真起戰禍了,顧大人,老夫想問一句,咱們大魏,打得起還是打不起?”
張靖也有些好奇了,他不知道如果真起了戰亂,打得起打不起仗。
“難啊。”
顧言嘆了口氣,搖了搖頭,你說打得起吧?也打得起,你說打不起吧?也打不起。
反正就是很難很麻煩。
“唉,算了算了,事已至此,也沒有什麼哀怨的了,反正有守仁在,大不了就麻煩一點,回頭我要找陛下好好談一談了,守仁得繼續在刑部當差,老夫手頭上有不少案子,需要守仁幫忙。”
張靖搖了搖頭,也無所謂了,管他什麼這個那個,水來土掩,兵來將擋唄。
可此話一說,顧言有些皺眉了。
“繼續在刑部當差?張尚書,你這話何意?陛下都說了,讓守仁來我戶部當侍郎,他哪里有時間去你刑部啊?如今大魏百廢待興,您就別來添亂了。”
顧言開口道。
“添亂?顧尚書,大魏百廢待興是事實,可刑部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啊,再說了,陛下讓守仁去戶部,又沒說不能來刑部?而且守仁一開始也是我刑部的人啊?你之前不是不希望守仁去你戶部的嗎?說他沒有戶部之才能嗎?”
“哦?現在看到守仁的大才,馬上換了副態度?”
張靖有些沒好氣道。
“什麼叫做看到守仁的大才?老夫一直都說守仁有戶部之才,我何時說過守仁沒有戶部之才能?你這是污蔑,誹謗。”
“總而言之,陛下將守仁給了我戶部,就是我戶部的人。”
顧言來火了,許清宵有沒有戶部之才能,他已經明白了。
這種大才若是來了戶部,別的不說,最起碼能讓戶部每年多收不知道多少銀兩,到時候戶部的壓力或許就能減少,而且對大魏來說,也是一件好事。
去刑部干嘛?判案?就為了一些案子,浪費這個大才?
“顧尚書,老夫尊重你,喊你一聲尚書,你要是這樣說話,那老夫就不給你面子了。”
“守仁就是我刑部的人,陛下說都沒用,你要是想把守仁搶走,我今日,我今日!你信不信我今日揍你?”
張靖脾氣也來了,他是誰?刑部的尚書啊。
本來陛下讓許清宵去戶部,是幫幫忙而已,畢竟許清宵是從他刑部出來的人,撤了主事之職,也不過是給藩王一個交代罷了。
不然許清宵肯定是要待在刑部的啊。
“懶得理你。”
顧言沒有廢話,直接起身離開,壓根就不搭理張靖。
“呵。”
張靖冷笑一聲,也懶得理會顧言,他反正認定了,許清宵就是他刑部的人,顧言這個老梆子想要搶人?做你的春秋大夢吧。
兩位尚書罵罵咧咧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