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你還是不是我們大魏的王爺?”
“還皇親國戚?狗屁的皇親國戚,幫外人欺負自己人?”
“王爺?狗屁王爺,人家番人辱罵我們大魏的女人是賤人,你還幫?你沒娘沒媳婦的嗎?”
“這狗屁王爺,看的都氣人,還是許大人一心為咱們大魏。”
百姓們大罵道,他們也氣,這番人作威作福慣了,人家被百般羞辱就算了,現在當著大魏高官面前,還敢一口一口賤人稱呼。
這是奇恥大辱啊。
一群異族之人,當真該殺。
而面對百姓的聲伐,鎮西王平靜下來了,他不蠢,反而很聰明,知道百姓已經怒了,也知道許清宵掌控民心,所以若是自己敢再說什麼,只怕會引來麻煩。
故此鎮西王開口。
“各位誤會了,本王的意思是,事情要調查清楚些,免得不明不白,回過頭這些番邦還要說我們大魏欺負人。”
“許大人,本王雖然敬重你,可希望許大人慎言,否則憑方才之言,本王便可以向陛下參你一本。”
鎮西王換個方式,既替自己解釋,又警告許清宵一番。
別動不動拿國家大義來壓自己,真惹毛了自己,管你是誰。
“王爺是這個意思那就好。”
“本官還以為王爺與這幫番商有什麼勾結呢。”
“不過想想也是,王爺貴為藩王,這幫番商算什麼東西?不就是會賺點銀兩嗎?王爺如此尊貴,視金銀為糞土,要那麼多銀兩做什麼,又不造反。”
許清宵陰陽怪氣道。
“你!莫要胡言!”
聽到造反兩個字,鎮西王直接起身了,他怒視許清宵,情緒激動。
身為藩王,最想干和最不想碰的事情就是造反。
許清宵這話殺傷力太大了。
“王爺莫要激動,本官只是隨便說說。”
“行了,傳京兵證人。”
許清宵沒有理會鎮西王,而是緩緩開口,讓人傳京兵入內。
當下,四名京兵來到堂外,朝著許清宵一拜。
“我等見過許大人。”
四人朝著許清宵恭敬一拜。
“堂下民婦,爾等認識?”
許清宵沒有廢話,指著李氏問道。
“回大人,我等認識。”
四人只是看了一眼,便齊齊開口回答。
“如何認識的?”
許清宵平靜道。
“大人,屬下王陽晨,負責京都北街巡邏,六月十五日,有百姓舉報,永興鋪發生打架斗毆之事,屬下等人火速趕到,便發現永興鋪伙計正在毆打李氏。”
“我等第一時間阻攔,而后仔細盤問后才得知,李氏試戴了永興鋪的玉器手鐲,永興鋪掌柜認為,這手鐲乃神山摘取,擁有靈性,制成玉器之后,第一個觸碰者,將會沾染靈性。”
“這也是他們的賣點,可李氏佩戴之后,卻無銀兩支付,所以才發生矛盾。”
京兵實話實說,也不會說假話。
“明白了。”
許清宵看向永興鋪掌柜,只是對方還在被掌嘴,所以收回目光,等打完再問。
將目光重新放在王陽晨身上。
許清宵繼續開口道。
“那爾等可曾親眼看到,李氏被毆打?”
王陽晨四人不假思索道。
“回大人,看到了,而且李氏還有些衣衫不整,屬下將外套脫下,給李氏蓋上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隨后長吸一口氣。
他目光望向這些番商。
“好啊!當真是好啊!”
“我大魏子民,在京都之中,天子腳下,竟然受如此屈辱。”
“這還僅僅只是買賣不成罷了,這要是有些仇,是不是要當街殺人?”
許清宵看著這幫番商,這般說道。
“大人恕罪!”
“大人,我等冤枉啊。”
“大人,我們哪里敢啊。”
番商們紛紛開口,跪在地上大聲喊道。
“哼。”
許清宵冷哼一聲,也就在此時,永興鋪掌柜也被掌嘴完了。
他滿口是血,疼的眼淚鼻涕全出。
刑部官差力度拿捏的極好,既讓對方感到痛苦,又不讓對方昏死過去。
“永興鋪掌柜,人證物證齊在,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?”
堂上,許清宵冷冷問道。
“大人,......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啊,那玉器的確價值連城,有靈性的,怎能說是強買強賣?大人,您冤枉小的了。”
永興鋪掌柜哭喊著說道,到了這一刻,還堅持說這只是一場誤會。
“好,好一個價值連城,好一個有靈性!”
“再價值連城,李氏只是佩戴一下,就要索取三千兩白銀。”
“再有靈性,觸之既沒,那你們平日里觸碰,難道就沒有吸收靈性?”
“而且,即便就算是你說的真,可就算李氏不買,大可報官?你們卻私自用刑,毆打李氏,當著光天化日之下,羞辱一名良家婦女。”
“這如何解釋?”
許清宵厲聲道。
“我.......這......”
永興鋪掌柜說不出來什麼了,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能將目光看向鎮西王。
而鎮西王也沉默了。
東西不買,是李氏的不對,你的確可以報官。
動用私刑,毆打他人,這也的確犯錯了,他即便是再如何,也不可能替其狡辯。
感受到鎮西王的沉默,后者知道,自己只能認栽了。
“小的認錯了。”
“大人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他低著頭,哭喪著說道。
“好!”
“既你認錯,那就簽字畫押。”
許清宵直接開口,當下將桌上白紙丟出,這是認罪狀。
后者看著飄來的認罪狀,知道今日要大出血了,可有什麼辦法?遇到許清宵,他有什麼好說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