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務纏身,水車工程一日不解,大魏百姓就要多一日挨餓,太平詩會,在他人眼中是盛會,在許某眼中,比不上百姓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此說道。
此話一說,三人再次驚訝。
“三位大人,下官告辭了。”
許清宵沒有多說,朝三人禮拜,而后離開。
房內,目送許清宵離開后,顧言不由感慨道。
“許守仁,當真是我大魏清官,心系百姓,老夫敬佩。”
顧言此話,絕非夸贊,而是由心而言。
對于天下文人來說,若有才華,都恨不得每日參加這種文壇盛會,恨不得出盡風頭,引來天下羨慕。
可許清宵有如此大才,卻愿意枯燈作伴,為百姓謀生,這如何不讓他欽佩。
另一處。
許清宵朝著守仁學堂走去,他面色平靜,可內心卻有些不悅。
水車工程目前是許清宵最在乎的東西,可沒想到的是,有人在暗中阻止。
三大商會逐利,坐地起價這很正常,但一般來說坐地起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,完全可以提前兩日。
顯然是背后有人支持,同時他們也愿意多要些銀兩。
這有夠惡心人的。
可惜,對這幫商人不能直接動刀子,不然的話,許清宵不介意再抄一批人的家。
絕不留情。
“要好好想辦法應對,三大商會,只怕是來者不善啊。”
許清宵心中自言。
這又是一個麻煩。
如此一來,這個太平詩會,就更不能去參加了,純粹浪費時間。
守仁學堂。
許清宵回到家中,一名女子正站在學堂之外,手中拿著一封信。
當見到許清宵時,女子頓時走來。
“許公子!許公子!奴婢是白衣小姐的丫鬟,這是白衣姑娘讓奴婢交給您的信。”
女子走來,將一封信遞給許清宵,神色緊張。
畢竟眼前的人,乃是大魏萬古才子,又是戶部侍郎,她一個丫鬟能鼓起勇氣將信封交給許清宵,已經很不錯了。
“白衣姑娘?”
許清宵接過信封,而后點了點頭,丫鬟便快速離開了。
待丫鬟離開,許清宵拆開書信,書信文字秀美優雅,還有淡淡清香味。
其內容則是致歉。
“難道真不是她?”
“是我誤會了?”
信中內容,完全是向自己致歉,說不知何處惹惱自己,還望自己不要怪罪之言。
這讓許清宵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人了。
走進學堂內,許清宵隨意找處地方。
他皺眉沉思。
白衣門相約自己前往桃花庵,而自己應約而去,按理說第一時間就會有人來與自己接頭。
如若擔心太過于明顯,不敢第一時間碰面,但至少也會給自己一點信號,或者是一點暗示。
總不可能讓自己猜誰是白衣門的人吧?
如若這個白衣當真是白衣門的人,見到自己應該開門見山,沒必要遮遮掩掩。
浪費彼此的時間。
可如若這個白衣不是白衣門的人,那誰是?
柳姑娘?
不可能,自己與她有很多單獨的時間,完全可以直接相告。
那還是誰?
王夫嗎?
那更不可能,真是白衣門的人,上來就找自己麻煩?腦子不是有問題?
許清宵沉思。
到最后他閉上眼,開始回憶起昨日的一點一滴。
從進桃花庵,每一個人,每一個畫面,都在腦海當中重演。
突兀間。
許清宵睜開了眸子。
“是他!”
許清宵忽然猜到是誰了。
一個毫不起眼的家伙。
有一定可能性。
“如若真是此人,這個白衣門太腦癱了。”
許清宵猜到一個可能性,但也不敢完全保證,只能等下次去桃花庵再說。
現在沒功夫也沒時間去。
將信拿起,許清宵回到房內。
三大商會的事,必須要盡快想辦法解決。
水車工程,絕不可能因為這三大商會而止步。
絕不!
酉時。
許清宵點燃燭火,再認真看書,不過許清宵一心二用。
一邊看書,一邊思索事情。
也就在此時,幾道鐘聲響起。
伴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,傳遍大魏京都。
“太平詩會,開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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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四章:這里是大魏!該滾的是你們!
大魏京都。
守仁學堂當中,隨著許清宵的命令下達之后。
這一刻,整個兵部和刑部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。
番商異族這些日子來,在大魏京都橫行霸道,做生意不好好做生意,凈是一些歪門邪道。
他們早就有些忍不住,可上頭一直有命令,不允許他們動彈,所以這段時間他們也憋屈啊。
百姓們對他們指指點點,說他們是番商的狗,他們也氣啊。
一直憋著一肚子的氣,尤其是刑部的官差,走在路上甚至都被百姓指著鼻子罵。
現在好了,許清宵總算是下了令,這下子刑部和兵部的官差徹底放飛自我了。
之前壓的有多狠,現在就有多兇殘。
“兄弟們,許大人已經下令,緝拿不良番商,全部抓去刑部受審!”
“還愣在干嘛,許大人已經下令了,刑部與兵部聯手,見人就抓!”
“走走走,把這幫王八蛋全部抓了。”
一道道聲音響起,是刑部和兵部的官差,他們現在就如同掙脫的野馬,直接朝著各大街道走去。
淮南衙門。
一窩蜂涌出大量京兵,一個個神色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