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大魏水車工程需要快速落實,愚兄不得不用心對待,此事利于百姓,不可耽誤。”
面對永平世子的勸阻,許清宵以水車工程為由,算是委婉拒絕了。
“許兄,我知道水車工程很重要,但太平詩會對我等讀書人來說也重要啊。”
“再者,這次十國大才有備而來,陛下剛剛登基,大魏王朝也需要做些事情,如若這次太平詩會被十國才子壓住,那大魏可就抬不起頭了。”
永平世子換個角度去勸說。
可許清宵卻有些無奈了。
“慕兄,大魏才子極多,說實話愚兄雖然有些才華,可還真不敢說是大魏第一才子,你為何如此斷定大魏會輸呢?”
許清宵這般說道,他現在真的很忙啊,哪里有時間去參加這個盛會?
而且一參加就是七天,這不是浪費時間嗎?
“許兄,大魏的確有許多才子,但這一次不同,我父王告訴我,這一屆涉及很多事情,十國才子準備了許多,就是為了在太平詩會摘得頭冠,據說這后面有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的影子,故此他們是奔著搶奪我大魏才氣來的。”
“如若真是如此,那咱們大魏以后可就抬不起頭了,許兄,您不能不去啊。”
慕南平說的有模有樣,都扯到了大魏才氣上面。
而許清宵依舊無奈。
“慕兄,我當真有事,大魏文宮不是還有一位華星云嗎?讓他去啊,再說了,如若真是這般,陛下肯定有準備。”
“我真要忙了,慕兄,就不相送了。”
許清宵態度很堅決,眼下最大的事情,就是弄到民意。
只要有民意,就可以遮掩自己體內的異術,程立東是一顆炸彈,鬼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爆炸。
許清宵有七成把握,程立東不敢直接翻臉,而是會再來找自己。
但還有三成,程立東破罐子破摔。
如果是前者,還有迂回的余地,可如若是后者,自己必須要盡快掩飾自己體內的異術。
否則的話,一旦異術之事被暴露出來,那自己就真的麻煩了。
只怕陛下都保不住自己。
所以在這種情況下,許清宵哪里有心思去參加什麼太平詩會啊。
不如花費時間,好好研究水車推廣之事。
如若能加快速度,或許就能早點獲得百姓民意。
“許兄!唉!”
慕南平還想繼續開口,但看許清宵這般模樣,最終搖了搖頭,只好作罷離開。
目送慕南平走后。
許清宵倒也顯得清凈。
只是沒過多久,又有人來了,是戶部的官員。
“許大人,顧尚書請您速去一趟戶部,說是有要事。”
隨著戶部官員到來,許清宵有些好奇了。
但也沒有多說,直接動身,前往戶部。
“發生了何事?”
路上,許清宵詢問這名官員。
“屬下也不知曉,只知曉顧尚書得到一份書信,而后雷霆大怒,過了會便讓屬下請您去一趟。”
對方如此回答,可莫名讓許清宵有些皺眉。
故此許清宵加快了些步伐。
來到了戶部。
進入戶部,許清宵直奔內堂。
而內堂當中,戶部尚書顧言坐在太師椅上,左右兩名侍郎也落座其中,三人神色都不太好看,房間內氣氛也顯得異常安靜。
“屬下許清宵,見過顧尚書,見過兩位侍郎大人。”
許清宵入內,先是朝著顧尚書一拜,隨后又與兩位侍郎微微拱手,他也是侍郎,大家是同級,不需要行禮,只是簡單客氣一番。
看到許清宵出現,顧言沒有說話,而是將桌上的三封書信遞給許清宵。
“看看。”
顧言出聲,許清宵接過書信,緊接著拆開閱讀。
過了一會,許清宵的眼神微微一變。
再看第二封,第三封。
很快許清宵明白顧言為何如此憤怒了。
這三封信,乃是廣陵晉商,北湖徽商,南林贛商的商信。
其中內容很簡單,朝廷要大量制作水車,而制作水車最主要的三種材料,分別是藤木,百煉鐵,還有水油。
水車制造好了,需涂抹水油,會結一層油膜,耐熱抗火,京都大部分建筑都涂抹了水油,有潤色效果,也可有效防火,是上好的東西。
用在水車上,也是極好。
而除了百煉鐵之外,最重要的藤木和水油,基本上掌握在這些商戶手中。
畢竟大魏王朝又不需要這種東西,鐵礦需要儲存,這是必須管控之物,但藤木和水油,存儲沒有任何意義,又做不成兵器。
工部倒是有一些,但不會很多。
五十郡地,需要五萬架水車,工部加起來的藤木和水油,最多制造五十臺,自然而然需要購買這些東西。
而這三大商會,同一時刻,發來信件,告知戶部東西有是有,但不是很多,剛好賣光了大部分,如果現在急需的話,必須要提前采伐,只是這樣做的話,會導致收成極少,大大損傷長期生長。
故此提出等明年生產,當然了還有一種辦法,那就是他們忍痛采伐,只是價格就不是這個價格了。
這很明顯,三大商會想要坐地起價,至于價格是多少,還沒有談,給雙方一個緩沖機會。
如此一來,身為戶部尚書,顧言自然雷霆大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