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沒想到的是,這幫人居然還要錢?
我要你大爺。
一群沒媽的家伙。
百姓們直接破口大罵,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,他們本來還沒火,給許清宵一個面子。
可沒想到這幫人當真是得寸進尺,貪婪無度啊。
“你們不覺得過分了嗎?”
許清宵向前走了一步,看向這幫番商。
后者臉色紛紛一變,實際上他們也不是真的貪婪,而是想要試探許清宵的底線是什麼。
“過分?這也叫過分?我們辛辛苦苦做生意,從異國趕來,卻沒想到被你們欺負,你們要是覺得這個過分,那行,等我們的使者來了,我們跟他們說。”
“對對對,我們的使者正在給女帝陛下準備禮物,如果他們知道我們的情況,必然會大怒。”
“還說什麼大魏是禮儀之邦,我看就是欺負我們這些弱勢。”
這幫番商也聰明,明著暗著在諷刺,同時也是在威脅許清宵等人。
你要是不賠償,那我們就去告御狀,等我們的使者來了,我們也去告狀,看看到底是你吃虧,還是我們吃虧。
的確,此話一說,馮建華臉色一變,饒是許清宵臉色也微微一變。
“好了!每人賠償十兩銀子,刑部會撥款與你們,不過要做好登記。”
“還有,如果下次在發生這種事情,可就別怪我們刑部對你們不客氣了。”
馮建華一揮手,直接答應下來了,給他們一人十兩銀子的補償,加起來就是上千兩啊。
這幫番商徹徹底底滿意了,打了人不但沒有事,還可以獲得賠償,這天下哪里有這麼好的事情啊!
大魏?就這?
哈哈哈哈哈哈哈!
番商們心中極度喜悅,十兩銀子他們完全可以好吃好喝一個月。
還以為今日會倒霉,卻沒想到的是因禍得福,最最最最主要的是,他們發現,這個所謂的許清宵,好像不過如此嘛。
馮建華帶著這幫番商去簽字畫押,順便發放補償金。
而許清宵回首看向百姓,百姓們臉上一個個寫著不服,他們非常憤怒,甚至說極度憤怒。
大魏子民被人欺負了,結果還要討好這些異族,這如何不讓人生氣?
如果這是在異國,他們可以忍,可這里是什麼地方?這里是大魏京都啊。
如此沒有骨氣的事情,簡直是屈辱。
“我知道諸位心中有氣,但許某向諸位保證,許某會給大家一個公道的。”
許清宵朝著眾百姓一拜,他這番話字正腔圓,說的斬釘截鐵,希望能平息百姓們的怒火。
而百姓們看著許清宵這般,最終嘆了口氣,什麼也沒說,什麼也沒做,大家各自散去了。
望著離開的百姓,許清宵面色平靜。
不多時,一個個番商從衙門中走了出去,手中拿著寶鈔,一個個顯得極其興奮,路過許清宵時,還不忘哼曲,一來是惡心許清宵,二來是表達自己喜悅的內心啊。
一個又一個番商離開了,他們很快成群結隊,已經在商量去什麼地方喝酒慶祝。
等所有人走后,滎陽令使不由開口。
“許大人,這樣做,實在是有失民心啊。”
滎陽令使忍不住開口,他也有點懵了,雖然說番商訛人的事情也不少。
但也不至于這樣讓步吧?打傷了人,按理說賠點藥費是正常的,可不但不賠錢,反而還要賠償給他們,還有什麼誤工費?這不是長他人志氣,滅自己威風嗎?
“我自有打算。”
許清宵一句話,讓滎陽令使沉默了。
而此時,馮建華走了出來,拿著一迭紙張。
“馮大人,走吧。”
許清宵喊了一聲,馮建華點了點頭,便跟著許清宵走了。
路上,許清宵開口。
“馮大人,這東西一定要保管好,一張都不能丟,上面的每個人,都要派人盯著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此說道。
“恩,我明白。”
馮建華點了點頭,隨后忍不住好奇道。
“守仁,老夫實在是想不明白,你這般讓步是什麼意思?”
馮建華知道這東西重要,但他還是不能理解,許清宵為什麼這樣讓步?
實際上方才所有的所作所為,都是許清宵跟他商量好了的事情,不然他身為刑部侍郎,還需要跟這幫番商好說歹說?
直接抓去刑部,看他們敢不敢說話?
可許清宵竟然一改作風,假裝很生氣,然后讓自己拉住他,還說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。
什麼陛下壽誕快到了,各國使者要來,上面下了命令,讓大家對這幫番商客氣一點。
這根本就沒有的事情啊,即便是有,也不可能會這樣,各國使者來,最多就是說招待一下使者,與這幫番商有什麼狗屁關系?
“馮大人,很多事情我暫時不能直說,但我可以保證的是,經此一遭后,番商強買強賣這種風氣,不會再有了。”
許清宵平靜道。
此話一說,馮建華驚訝了。
這幫番商仗著自己是異族,在大魏作威作福,以前還好,最起碼大魏盛世,能壓得住他們,可現在不一樣,隨著北伐失利后,他們更加囂張了。
刑部尚書張靖曾經提議過這件事情,想要懲戒這些番商,陛下也答應下來了。
可最終呢?這些番商后面有很多勢力,錯綜復雜,牽扯到許多人的利益,甚至不缺乏有親王的身影,所以這件事情最終還是雷聲大雨點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