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守仁,你這征收未免太夸張了吧?只怕會引起民怨啊。”
張靖忍不住開口,但語氣還好,畢竟是針對異族之人,又不是針對皇室一脈,那就沒事。
這要是征皇室一脈的銀兩,別說三成四成了,一成都要鬧出大事。
征收異族就好多了。
就是有點夸張。
“民怨?”
許清宵冷笑一聲,隨后開口道。
“這幫異族在京都如此放肆,做生意強買強賣,他們為何不怕激起民怨?”
“而且在京都都敢如此放肆,在其他地方兩位覺得會是怎樣情況?刑部當中可是有不少這種案件,甚至鬧出人命的也不少。”
“大魏王朝,禮儀之邦,天朝上國是沒錯,但也要分時候,看情況,臉皮子重要是重要,可國家發展更為重要。”
“我倒不怕激起民怨,我反而覺得百姓會有所支持。”
許清宵滿是認真道。
安國公與張靖聽后,不由點了點頭,覺得的確有些道理。
“可征收四成,補稅三成,實實在在有些不可能,吃相太難看了啊。”
安國公如此說道。
這話張靖也贊同,你想要征收可以,但一口氣搞這麼多,的確夸張離譜。
“這個我自有想法。”
許清宵搖了搖頭,他既然敢有這樣做,肯定是做好了全盤計劃,至于是什麼,許清宵就不能說了。
“守仁,你給我交個底,你真不會對皇室動手?”
安國公問道。
“不會!”
許清宵直接開口,但心中卻加了兩個字,暫時!
對皇室動手肯定是以后的事情,最起碼現在不能動。
“好,既然如此,那我支持你,你放心,我們這幫武官也支持你,這幫異族也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,在大魏作威作福,平日里我看不到,但也聽說過幾件這樣的事情,你放心去做,真出事了,老夫等人會幫你的。”
得到許清宵確定的答案,安國公松了口氣,只要不動皇室一脈,這事就鬧不大。
而動異族,那關我屁事?本身就不是大魏的子民,征你四成你又怎樣?
不服?不服就滾啊!
張靖點了點頭,但沒有安國公這般有氣魄。
“守仁,既然陛下讓刑部和兵部輔佐你,有什麼事你直說就好,但我還是勸一句,別太狠,怕惹來麻煩。”
張靖是文臣,沒有武官的魄力很正常,但這話說的也沒什麼問題,做事不要急,得想清楚再做。
“明白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兩人也沒有多說什麼了。
準備起身走了。
只是下一刻,許清宵拉住兩人。
“安國公,張尚書,今日的話,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最好,要是傳出去了,那我也只好對皇室一脈動刀了。”
許清宵不是威脅,只是提醒一句。
萬一他們說出去了,就有些麻煩,問題不大是不大,可最好還是別說。
“放心,叔嘴嚴實。”
安國公點了點頭。
而張靖跟了一句。
“守口如瓶。”
說完這話,兩人起身走了。
目送完兩人離開,許清宵喝了口茶,緊接著看向一旁練武的楊虎道。
“楊虎,寫個招聘啟事,招個伙夫來,別每天吃客棧的東西了,又油又貴。”
許清宵隨口說道,說完就回去休息了。
如何針對異族的事情,許清宵已經想到了辦法,但需要一個契機,這個契機要不了多久會自己送上門來的。
守仁學堂之外。
安國公與張靖并行,走了一段路后,安國公開口了。
“你覺得我這清宵侄兒有沒有騙我們?”
安國公問道。
“應該不會。”
“這種事情涉及太大,他若是騙我們也沒有任何意義,再者我相信陛下也不會讓他這般胡鬧。”
張靖給予回答,他認為許清宵應該沒有騙自己。
“恩,正常來說,陛下絕對不會允許他胡鬧,只是一切都說不準,我等還是要做好準備。”
安國公這般說道。
“好,既如此,安國公,下官告退。”
張靖點了點頭,直接離開了。
安國公也沒多想,直接回到了自家家中。
此時,不少列侯國公都在等著自己。
“安國公怎麼樣了?”
“什麼情況?老李,說清楚點。”
“清宵侄兒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眾人紛紛開口,圍了上來。
“沒事,老夫已經問清楚了,清宵沒有打算找皇室麻煩。”
安國公開口,如此說道。
“真的嗎?我不信!”
“安國公,您說實話啊,沒必要為這小子扯謊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我們都能承受,您直說就行。”
眾人紛紛開口,讓安國公直說就好。
“真的,總而言之,你們不要管了,這件事情沒你們想的這麼糟,但具體是什麼,過些日子你們都會知道,行了,行了,都滾回去吧,別在我家煩了。”
安國公開口,壓制住眾人的聲音,極為篤定道,順便再把眾人趕走。
眾人有些懵,但在安國公的目光下,還是一個個老老實實走了。
不僅僅是這里,刑部也是如此。
張靖將大門關上,不顧外面的侍郎詢問,這件事情許清宵既然有所交代,他也不會說出去。
兩人的行為,自然也瞬間傳開了。
到底許清宵的目的是什麼,沒有人知道,不過眾人的矛頭還是指向了皇室一脈。
翌日清晨。
還沒到卯時,一匹匹駿馬從京都加急趕來,是各地藩王送來的奏折,朝著皇宮內緊急加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