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是自己,是同文館要惹上大麻煩,真招惹到了許清宵,砸了同文館也沒人敢說什麼。
“小的見過許大人。”
“陳大人,既然您已經到了守仁學堂,那小的就告辭了。”
對方諂笑道。
“恩恩,勞煩了。”
見到許清宵,陳星河心情愉快了不少,也就沒計較方才的事情,道謝一聲后,便與許清宵一同走進學堂之中。
兩人進入學堂。
許清宵便讓楊虎等人取來好茶。
“師兄,您是打算這段時間長住對吧?”
許清宵開口,在京都沒有一個真正的熟人,說實話偶爾也挺無聊的,可陳星河來了,讓許清宵十分愉悅。
“恩,再有半年左右,科舉就要開始了,打算在京都待一段時間,準備科舉。”
“再者,你我都是師兄弟,你在京都無依無靠,師父讓我來幫幫你。”
陳星河如此說道。
“那好,師兄若是不嫌棄,就在這里住下吧,我已經讓人給你打掃好了上房。”
許清宵邀請道。
“好。”陳星河也沒那麼多講究,再者守仁學堂的確好,最起碼比客棧要好很多。
茶泡好了。
許清宵給陳星河先倒了一杯,不過陳星河沒有喝,而是直接開口道。
“師弟,這幾日師兄一直擔心你會被處罰,沒想到剛來京都,就聽聞你已經被釋放了。”
“不過有一點,師兄還是為你憤憤不平啊。”
陳星河開口,他好不容易寫了一首詩,結果許清宵被放出來了,有些難受,自己沒有發揮的空間啊。
當然這只是一個小郁悶,許清宵被釋放出來,他自然是最開心的。
“沒什麼憤憤不平的,其實也還好。”
許清宵不覺得什麼,這幾日待在牢中,倒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。
“怎麼沒有?”
“這懷平郡王,害死百萬無辜百姓,犯下滔天大錯,你要斬他,陛下卻不讓,還將你囚于天牢之中。”
“這一點,師兄就不平!”
陳星河忍不住說道。
許清宵聽后,倒也沒說什麼,自己師兄為自己打抱不平也正常,雖然很多事情,陳星河不懂,可許清宵心頭還是一暖。
最起碼換做是別人,估計只會讓自己忍一忍,退一步,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,然而陳星河卻無條件支持自己,并且還為自己打抱不平,光是這一點,許清宵就認定陳星河這個師兄了。
“算了,算了,事情已經過去了。”
許清宵笑了笑。
“哼,清宵師弟,你就是太過于圓滑了,若是師兄遇到這種事情,這件事情絕對沒完。”
“懷平郡王,狼子野心,作惡多端,我輩讀書人,應當懲惡,大魏文宮那麼多儒者,一個個都學到狗身上去了。”
“這等學問,師兄不學也罷。”
陳星河謾罵道,說完這話,端起茶喝了一口,有點燙嘴,還是先等等。
茶杯放下后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師兄,要是你的話,你怎麼處理?”
許清宵笑道,聽聽師兄的意見。
“簡單,既大魏容不得我這般大才,那就去其他地方,難不成就一定待在這里?”
陳星河沒好氣道。
“去哪里?突邪?初元?可萬一他們也不重視師弟呢?”
許清宵隨意問道。
“不重視那是他們眼瞎,大不了去海上天國,有那麼多國家,總有一個會欣賞咱們師兄二人的。”
“不過師兄不喜名利,朝政上還是得你來,我就當個讀書人,爭取早日成為大儒,到時候儒道一脈,師兄支持你。”
“如此一來,文臣你最大,儒官我最大,再把這幾個朋友一起喊上,去兵部熬煉熬煉,說不定就混個將軍。”
“軍,政,儒,三者合一,好好發展國家,指不定某一天,也能成為王朝。”
陳星河說話開始沒譜了。
而許清宵喝了口茶后,不由感慨,星河師兄真厲害,這畫餅的本領不錯。
“那行,那師兄幫我聯系聯系,若真有人看中咱們師兄的才華,大不了就走。”
“反正也沒什麼官職品級的。”
許清宵笑著點了點頭。
他純粹就是跟陳星河說著玩,不可能有這個意圖,自己修煉異術,眼下是壓制的住,往后就不見得,所以待在大魏肯定好,最起碼混好了以后,真沒辦法,再讓丹神古經幫忙。
只是此話一說,陳星河沉默了。
呃......自己也就是忍不住說幾句,哪里真有這種想法,可看許清宵這樣子,他有些尷尬了。
“喝茶喝茶,等師兄以后找找。”
陳星河開口,掩飾尷尬。
只是兩人的對話,看似比較隱蔽。
可暗中,卻有探子將這些話全部記下來了。
京城之中,能有這種探子,只有一個人能做到,那就是女帝的探子。
半個時辰后。
大魏皇宮。
養心殿內。
女帝坐在龍輦上沉默不語,身旁的趙婉兒也微微皺著秀眉。
殿下,探子十分嚴肅道。
“陛下,許清宵親口說,讓他師兄去聯系一番他國之臣,若有人看中他們師兄二人,許清宵愿意投靠。”
探子極其嚴肅,將許清宵與陳星河的對話一一說出。
此話一說,趙婉兒眉頭皺的更緊了,這番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啊。
“下去吧。”
“繼續看著許清宵,不過他說什麼,也不用與朕匯報,主要還是保護他安全為主。”
大魏京都。
守仁學堂內。
噼里啪啦的爆竹聲響起,引來了不少百姓圍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