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,其父權勢滔天,不顧律法,不顧民心,顛倒是非黑白,解救罪人懷平郡王。”
“今日,朝堂不公!”
“今日,大魏不公!”
“今日,縱一切不公,學生愿為心中之公道,為百萬無辜百姓聲伐,為一切無辜者,伸冤。”
“學生,許清宵!”
“懇請圣意降臨!”
“為無辜者鳴冤!”
“為枉死者鳴冤!”
“天地日月可鑒!”
許清宵開口,他一字一句,說出自己的心意,說出自己的道理。
是啊,朝堂的人不在乎!
沒有關系!
是啊,這是一場交易,無辜百姓枉死,只是一場交易。
可在許清宵眼中,這不是一場交易。
而是一條條生命,一道道哀嚎之聲。
是啊!
是啊!
是啊!
朝堂當中沒有公平可言。
可他許清宵,愿意成為朝堂上這一點公平。
或許,二十年后,三十年后,他也會隨波逐流。
但。
現在的自己,依舊年輕,體內流淌的依舊是熱血,心中鳴喊的依舊是公平啊。
“請圣意!!!!!!”
一剎那間,許清宵朝天地一拜,他之聲,震耳欲聾,在每個人心中響起。
此時此刻,朝堂當中,所有人都沉默,他們被許清宵這般精神打動了,他們對許清宵的看法,徹徹底底變了。
可他們想要幫助許清宵,卻不能幫助許清宵。
許清宵熱血還在。
可他們卻沒有多少熱血可言了。
大儒們沉默,陳正儒望著許清宵,他知曉許清宵這是在請圣意。
可他感慨了一聲。
許清宵雖能擁有大儒的偉力,可請圣意可不是什麼小事,如若此時此刻的許清宵,是半圣,或許當真有可能請圣意出來。
但現在,他請不出來。
因為他的品級太低了。
“許......”
陳正儒想要開口,而懷平郡王刺耳的笑聲率先響起。
可剛剛笑出來,剎那間他笑不出來了。
呼呼呼呼!
呼呼呼呼!
狂風襲來,無與倫比的可怕,大魏晴朗的天空,在這一刻徹底變天了。
烏云滾滾,遮蓋百萬里山河。
電閃雷鳴,仿佛是在鳴那不公。
殿外,那狂風將許清宵的白衫吹動,獵獵作響。
鮮紅的血液,在這一刻,顯得是那麼奪目。
天地之間。
一道白影。
仿佛是刺破黑暗的第一束光一般。
轟轟轟!
轟轟轟!
大魏京城,一座座書院爆發出熾烈的光柱,沖天而起,朝著大魏文宮涌去。
很快,一座座古城被驚動了,那一束束光芒沖天而起,皆然來自各大書院。
外面,天地大變,天象恐怖。
大殿之中。
滿朝文武驚愕了。
陳正儒身為大儒,在這一刻瞬間感應到這是怎麼回事了。
“許清宵!你......請來了圣意?”
陳正儒身子都在顫抖。
請圣意。
這是請圣人之意復蘇,來評判此事,圣人大過一切,可天地之間,就算是亞圣也不見得能請來圣意。
不僅僅是因為品級問題,更主要的是,你請圣意必須要有一個理由,而且絕對不是個人理由,是為天地的理由。
同時即便是理由有了,圣人之意能否感應到,能否同意,這也是一個問題。
古今往來,很少發生過有儒生請來圣意的事情。
可許清宵竟然做到了!
這!
這!
這!
這不可思議,這不可思議啊。
陳正儒徹徹底底震驚了。
這一刻,狂風之下,烏云之下,許清宵的白衣,太過于刺目了。
萬古之大才!萬古之大才啊!
陳正儒眼神驚愕,滿是驚愕,他是丞相,是大魏的丞相,還是大儒,這一世不知見過多少大風大浪,可今日所見所聞,是他從未見過的。
大殿當中。
女帝眼神之中也露出驚訝。
她沒有想到,許清宵竟然真的請來了圣意,也沒有想到,許清宵竟會如此。
但......她沒有說什麼了。
靜靜坐在龍椅上。
大魏京都之上。
一束束光芒沖天而起,朝著大魏文宮匯聚而去,這是大魏上上下下所有書院文殿傳來的光芒,很快更多的光芒劃破天穹。
那一束束光芒,仿佛代表正義到來一般。
朝著大魏文宮涌入。
百姓們震驚,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為何出現這般的景象。
“這到底怎麼了?”
“這般景象,前所未有啊。”
“發生了何事?大魏又怎麼了?”
“有人在請圣意!這是有人在請圣意啊!”
人們不知發生了何事,但有一些儒生,卻忽然意識到這發生了什麼事情,不由指著天穹開口道。
璀璨無比的光芒,撕破了黑暗,那一束束光芒,就仿佛是絕世劍氣一般,沖天而來。
轟轟轟!
轟轟轟!
此時此刻,大魏文宮瘋狂震動。
圣人堂中。
五尊圣人的雕像也在瘋狂震顫。
最終,一位圣人的雕像吸收了所有的光芒,這是圣意共鳴了。
朝堂當中。
懷平郡王看到這一幕時,那之前的猖狂,那之前的囂張,那之前的不可一世,化作了驚恐,化作了震撼,化作了不可置信。
他千算萬算,他也沒有想到,許清宵竟然會請來圣意。
這不可能,這不可能。
懷平郡王之所以如此囂張,如此狂妄,就是因為他父親,而他父親將兵符交出,他就知道,自己徹徹底底沒有事了。
因為皇帝不會殺自己。
所以他敢在朝堂上大笑,敢在朝堂上繼續嘲諷許清宵,敢如此猖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