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可否呈現證物?”
許清宵如此問道。
實際上這些都是他瞎編出來的,一番話說的天衣無縫,邏輯順暢,可他沒有張南天的尸體。
但自己沒有,可陛下有。
以大魏女帝的手段,偽造一份證據,根本不難。
然而現在許清宵比較擔心的便是,女帝不拿出證據,她不想將事情鬧大。
當然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,如果女帝不愿偽造證據,那她默認自己這般去鬧,完全沒有必要。
“呈。”
下一刻,女帝的聲音響起。
很快,一個太監端著一根發黑的氣脈呈了上來,氣脈已經發黑,腐化了許久。
“陛下,此物便是張府君的氣脈,現在只需要讓人檢驗,即可得知真假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此說道。
而懷平郡王卻冷漠無比地看著這一切,眼神之中沒有任何一點慌張,反而無比自信。
“驗。”
下一刻,女帝之聲響起,頓時一名老者從殿外緩緩走了進來,老者打出一道淡紅色的光芒,沒入氣脈之中。
剎那間,一道輕微地龍吟之聲響起。
“吼!”
伴隨著一條黃龍虛影從氣脈中凝聚而出,這一刻滿堂嘩然一片。
“當真是黃龍大真氣。”
“這真是黃龍大真氣!”
“懷平郡王,你還不伏法嗎?”
“懷平郡王,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
“懷平郡王,你還狡辯嗎?”
一道道訓斥聲響起,當鐵證出現后,所有官員怒吼了,貪贓兩千萬兩白銀,殺人全家,甚至為了以絕后患,將所有辦案人全部殺死。
這等手段,這等狠毒,當真不為人子啊。
“不可能!”
然而,面對滿朝文武的訓斥,懷平郡王直接大吼一聲,他聲音蓋過所有人,這一刻朝堂安靜下來了。
“這絕對不可能。”
懷平郡王死死地看著這一幕,而后將目光看向許清宵,眼神當中充滿著不信。
“陛下,如今鐵證如山,還望陛下下旨,懷平郡王貪贓兩千萬白銀,屠戮張南天全家,手段殘忍,并且弄瘋李建全,殺害張望四人,其中不知還有多少無辜者死于懷平郡王手中。”
“那平丘府百萬無辜者死于饑荒之中,這等罪惡,天地不容,望陛下賜死懷平郡王,以正大魏之律法!以正百姓之民心!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!”
“臣!許清宵,懇求!”
許清宵開口,他朝著陛下這般開口,請陛下賜死懷平郡王。
“這不可能!”
但懷平郡王依舊不信,他眼眸當中是濃濃的不可置信,他望著許清宵,更是怒吼道。
“鐵證如山,懷平郡王,你還敢狡辯嗎?”
許清宵聲音如雷,問罪懷平郡王。
“這不是證據,這不是證據,這是你偽造出來的證據。”
懷平郡王怒吼道。
“這就是張南天的尸體,你有什麼證據證明,這是偽造的?”
“懷平郡王,你心狠手辣,不擇手段,害死百萬無辜百姓,你還是個人嗎?”
“你生性殘暴,修煉黃龍大真氣,導致你更加殘暴,偏激,若你不是郡王,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。”
“你不過是有個好爹罷了,可你爹地位再高,你今日也要伏法伏罪。”
“呵!”
許清宵一番怒斥,尤其是最后,露出一抹嘲弄的眼神,仿佛就是告訴懷平郡王,我就是區區一個刑部主事,但我照樣你治你的罪。
許清宵是故意激怒懷平郡王,因為他的目的,還沒有真正達成。
“你放肆!”
“你大膽!”
“你狂妄!”
感受到許清宵那嘲弄的眼神,懷平郡王頓時火氣沖天,他怒吼,指著許清宵,恨不得現在一巴掌拍死許清宵。
“任你犬吠,今日鐵證如山,你必死無疑。”
許清宵再次開口,一句犬吠,簡直是罵的暢快淋漓,百官也舒坦了。
而懷平郡王卻怒吼道。
“這不可能!這絕對不是張南天的尸體。”
懷平郡王怒吼道,他青筋暴露,這般怒吼道。
他本身就極度偏執,極度激動,極度狂妄,這個人精神上有很大的問題,受不得激。
“你憑什麼說這不是張南天的尸體?”
“拿出證據來?”
許清宵開口怒吼道,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懷平郡王。
“張南天的尸體,早就被本王令人毀了,你真以為本王愚蠢嗎?他的尸體,早就在本王親眼目睹之下,燒毀干凈!”
“張南天,徹徹底底死了,他全家都沒了,難道你還能回到過去,將尸體拿回來?許清宵!”
懷平郡王的怒吼聲響起。
幾乎歇斯底里。
然而這一句話說出。
朝堂.......徹底安靜了。
文武百官愣住了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除了女帝和許清宵之外。
懷平郡王剛才這番話,直接承認自己是罪魁禍首了。
現在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了。
懷平郡王認罪了。
“你說啊!”
“你告訴本王啊,這不是偽證,這是什麼?”
懷平郡王依舊偏激,他狂怒道,詢問許清宵。
然而許清宵收回了一切表情,而是平靜無比地看著龍椅上的女帝。
“陛下,平丘府賑災案,臣已查清,還望陛下定奪。”
此言一出,這一刻,眾人徹底明白了。
許清宵使詐。
這氣脈絕對不是張南天的,而是許清宵偽造出來的,其目的就是讓懷平郡王自己說出真相來。
這才是許清宵口中的鐵證。
他知曉懷平郡王的性格,所以故意激怒他,先是用密函,迷惑懷平郡王,讓他明白許清宵是有證據的,而后拿出偽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