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知李建全追捕大盜,被后者砍傷,可李建全做事老練,從不會低估敵人,所以臣認為,這刀疤之中有所懸疑,故此臣擊暈李建全。”
“將傷口切開,果然發現其中藏有一封密函,而后臣將李建全傷口縫合,送往醫館治療,陛下可派人查看。”
許清宵開口,道出真相,緊接著取出密函呈現。
當下,趙婉兒從殿上走了下來,來到許清宵面前,將密函取來,而后來到陛下面前,遞給后者。
這一刻,懷平郡王眼神之中露出一抹驚訝之色。
他沒有任何畏懼,只是驚訝,這密函竟然藏在李建全腹部之中,這一點他失算了。
密函揭開,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此密函乃是平丘府府君,張南天所寫,其中內容闡述,自賑災銀運至平丘府時,已經缺少兩千五百萬兩,而他想上奏朝廷,卻被懷平郡王攔下。”
“懷平郡王愿給他百萬兩白銀,讓他閉嘴,同時將五百萬兩白銀,換成豬狗都不吃的低劣糟糠,用來充當糧食,讓百姓吊著一口氣。”
“張南天假意答應,可實際上卻留有一手,準備揭發,不曾想被懷平郡王得知,而懷平郡王威迫張南天,甚至拿其全家性命威脅。”
“府君張南天為官清廉,死活也不接受懷平郡王之意,故此全家慘遭毒手,張府君最小的兒子,被活活挖去雙眼,他妻子更是被拔盡十指肉甲,過程虐心無比。”
“臣,難以言說,也說不出口。”
“還望陛下明鑒。”
許清宵說到這里的時候,已經不想繼續念下去了,懷平郡王之歹毒,極其罕見,與之性格有關,暴虐無比,這種人即便是沒有得罪自己,許清宵也不會容他在世。
文武百官此時此刻,也皺緊眉頭,他們其實之前也猜到與懷平郡王有關系,可沒有足夠的證據,也沒有相關的物證,所以只是懷疑。
如今許清宵拿出密函物證,自然而然,他們可以篤定,這就是懷平郡王所作所為。
尤其是聽完許清宵這番話,他們眼神之中也露出冷意,虐殺無辜者,這已經違背人之常理,沒有任何品行品德了。
這種人,人人厭惡,可目前的事情,他們插不了嘴,也說不上話,只能先等陛下明察。
“可笑!”
這一刻,懷平郡王依舊高高在上,他無懼一切。
“一封密函就能證明是本王殺了他?”
“那本王問你,倘若這密函當中寫的是朝堂尚書?寫的是其他郡王,是不是說,他們就是罪魁禍首?”
“再者,本王與張南天沒有任何交集,這份證據不足!而且本王可以懷疑,你在偽造證據。”
懷平郡王冷笑連連。
他知道有密函,一直找不到,可那又如何?真就算有人拿出來了,他也可以反駁。
沒有真正的證據,任何都是猜想和可能。
如若是可能的話,陛下就定不了自己的罪,自己還是王爺。
然而此時,許清宵繼續開口道。
“陛下,僅憑這密函,的確無法定罪,可臣有鐵證。”
許清宵此話一說,這一刻滿堂驚訝,平丘府賑災案他們不可能不知道,甚至為此討論了無數次。
甚至早就將目光鎖定在懷平郡王,甚至是懷寧親王了,但問題是沒有鐵證,你如何證明?口說嗎?這不現實。
朝堂上講規矩,朝堂外講證據,拿不出證據,就算真是懷平郡王殺的,那又如何?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竟然真的有鐵證。
“有何證據?”
女帝開口。
“張南天死因蹊蹺,他體內氣脈被強行打通,并非是吞服靈果,但打通他人之氣脈,需要強大的真氣,所以只要將張南天張府君的氣脈取出,請來絕世高手驗明,就可知曉。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。
氣脈中殘留真氣,請絕世高手查一下,就能查出這殘留真氣,這個辦法很好,也十分有效,因為懷平郡王修煉的黃龍大真氣,不說天下獨一份,但修煉這種功法的也沒有幾個。
至少目前來說,就懷平郡王會,所以倘若氣脈當中真有黃龍大真氣的殘留,那麼就可以坐實他的罪名了。
只是有人忍不住開口道。
“張南天的尸體,當初已經被大卸八塊,拋尸荒野,如今隔了數十年,怎麼能找到?”
有人提出疑問,不是幫懷平郡王,而是詢問,畢竟尸體已經沒了,就算你這個邏輯是對的,但問題來了,你怎麼找到張南天的尸體?
滿朝文武都好奇了。
而許清宵卻開口道。
“這個問題,一開始下官也很惆悵,但下官想到,倘若張府君真被冤枉,那麼他就不是一個貪官,而是一個清官,畢竟能抗拒懷平郡王百萬銀兩的賄賂。”
“也要留下這份密函,這等人自然清廉,有浩然正氣,而天下真正可以定奪誰是清官,誰是貪官的人,就只有百姓。”
“故此下官派人搜查,果然發現,有百姓生心憐憫,將張府君的尸體收起來了,而后好好安葬,故此下官雖于心不忍,可為張府君之清白,掘墳取尸。”
“如今氣脈已被取出。”
說到這里的時候,許清宵看向女帝,而后緩緩開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