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
主事間內,許清宵一身白袍,白袍之上還有張靖尚書的鮮血。
他吐出一個字。
眼中堅決無比。
懷平郡王必須要死!
無論如何都要死。
否則對自己來說,就是天大的危險。
“遵令!”
隨著許清宵命令下達,蔣鑫言徹底沒有任何想法了,軍令如山!他上過戰場,自然有軍人之天性。
一聲大吼,是他的回應,也是屬于他的氣魄。
這一刻,滿城驚動,六部所有官員震撼,他們之前還擔心許清宵會不會真被懷平郡王所殺。
可這一刻,他們更加擔心的是,懷平郡王會不會真被殺。
一位王。
大魏的郡王,若真死在這種地方,因為這種事情而死,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啊。
所有國公,所有列侯,所有京城官員都在關注著。
他們不知道,這件事情,到底要如何收場。
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結局。
是許清宵死。
還是懷平郡王死。
可至少目前來看,懷平郡王要死。
蔣鑫言拳芒閃爍金光,王者之力爆發,這一拳,虛空都扭曲了,若是擊在懷平郡王身上,他必死無疑。
誰來了也救不了。
而懷平郡王也在這一刻,總算是恢復了一絲絲理智,而這一絲絲理智,讓他露出恐懼之色。
他之所以會如此囂張跋扈,之所以會如何狂妄,是因為他是王爺,是大魏的王,而他的父親,更是親王。
是與武帝同輩,在大魏當中,僅次于陛下的存在,手握軍權,擁有滔天權勢。
所以他才敢這樣,因為他料定了,這幫人不敢殺自己。
口號喊的再熱血,又能如何?
叫的再兇,又能如何?
可這一刻,他分明感覺到了許清宵眼中無情的殺意,看到了蔣鑫言那冰冷的殺意。
他恐慌了。
一絲絲恐慌,因為理智還沒有徹底恢復。
但就在這一刻。
一道聲音,于刑部之外響起。
“陛下有旨!”
“宣,許清宵,懷平郡王,文武百官,入朝!”
聲音響起。
圣旨往往都是最關鍵時刻到來,也往往改變了許多東西。
當圣旨落下,許清宵嘆了口氣,不過不甘,而是許清宵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了,他徹底明白陛下是什麼意思了。
而蔣鑫言也松了口氣,他雖然有殺意,可這是軍令,實際上他并不想要殺王。
這樣會帶來無盡的麻煩,對大魏而言,對自己而言,都是無盡的麻煩。
好在這一刻,圣旨落下來了。
隨著圣旨落下,不僅僅是蔣鑫言,所有人都心都落下來了,事情到了這里,要有一個結果了。
只是這一刻,懷平郡王笑了,他忽然出手,以極快的速度,一拳轟擊在蔣鑫言身上。
蔣鑫言雖然擁有王者實力,可懷平郡王的實力也幾乎攀升到了這個程度。
這一拳,將蔣鑫言轟飛百米之外,撞碎一層層的墻石。
“狗一樣的東西。”
懷平郡王大吼道,他知道蔣鑫言是軍令在身,可那又如何?在他眼里,除了皇室一脈,都是狗一般的東西。
是大魏的狗。
甚至就連儒道也是,若不是想要依靠儒道治國,在他眼中也是狗。
“懷平郡王,陛下已經傳旨,你還敢傷人。”
李遠被氣得手指顫抖,看著懷平郡王如此說道。
“傷人?”
“本王殺了他都可以。”
“一條狗罷了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
“侍郎?是狗還差不多,你們不都是大魏的狗嗎?”
“讓你們當差,是讓你們聽話,不是讓你們咬主人。”
懷平郡王怒斥,他一句話,譏諷文武百官,辱罵他們都是狗,是皇帝的狗,是皇室的狗。
“你大言不慚。”
“此言,我必向陛下參奏。”
馮建華與李遠身子在顫抖,他們何曾受過此等大辱?
就算是許清宵那日大鬧刑部,最起碼也是一口一口侍郎大人,可懷平郡王竟然將他們視如豬狗?
這是何等的恥辱。
“參奏?”
“你們參吧。”
“本王告訴你們,今日之事,大不了禁足,大不了仗刑,大不了去邊境,可陛下殺不了本王!誰都殺不了本王!”
“本王的父親是親王,這大魏是我們家的,我再如何強勢,再如何狂妄,再如何你們都奈何不了本王。”
“許清宵,你放心,等今日之事過后,你最好每天祈禱,因為本王將會無窮無盡來針對你,去折磨你,只要你有一絲絲把柄,或者你有一點點違規之處。”
“本王都要將你弄死!”
“不,不,不,本王不會弄死你,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包括你身邊的人,任何與你相近之人,我一個個弄死他們,我要讓他們為奴,我要讓她們為娼妓,讓他們這一世痛苦不堪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哈哈哈哈哈!”
懷平郡王如同失心瘋一般,他大笑著,辱罵著眾人,但這一句句話,卻是濃濃的威脅。
他囂張!他狂妄!他不可一世。
讓人憎惡無比。
可他說的每一句話,其實都是真的。
他是大魏的王。
只要不犯下十惡不赦之罪,他都死不了,再加上他父親是懷寧親王,他就更不可能死。
而一旦他沒死,那麼就會對許清宵徹徹底底報復,只要許清宵做錯一點。
只要許清宵身邊之人做錯一點,他就會展開無與倫比的報復。
冷靜下來后,所有人都莫名為許清宵擔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