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自己也是武道奇才,手握大權,若不在京城之外,去任何地方任藩王,足可以道一聲土皇帝。
但懷平郡王瞧不起外地,這大魏天下,有什麼地方能比京城繁華?有什麼比京城更好的地方?
他在京城內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沒有人敢招惹自己,所有人都要給自己三分薄面,哪怕是大儒也要尊自己一聲王爺。
可一個小小許清宵。
一個如螻蟻一般的人物,竟然屢次三番挑釁自己,這讓懷平郡王實實在在忍不下了。
他當初教訓許清宵,那是看得起許清宵,不曾知道許清宵不但沒有任何收斂,竟然還敢觸自己眉頭。
許清宵!
你不會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吧。
懷平郡王在這一刻閉上了雙眼,他沉默不語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下官八門京兵副統領蔣鑫言,奉刑部之令,緝拿嫌犯懷平郡王,望王爺能給些薄面,去刑部接受審查,否則.....上面有令,反抗者,殺無赦!”
蔣鑫言的聲音響起。
他依舊對郡王恭恭敬敬,因為這是懷平郡王,是大魏的王爺,他恭敬是正常的。
只是這聲音洪亮,在懷平郡王耳中,則是無比刺耳的羞辱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反抗者?殺無赦!”
“本王倒要看看,你們敢不敢殺本王,傳本王之令,但凡闖入王府者,殺無赦!”
懷平郡王徹底怒了,他怒氣沖天,目呲欲裂。
他是王!
是大魏的王爺啊。
他父親是親王,為什麼,為什麼,為什麼,一個螻蟻一樣的東西,竟然敢招惹自己,為什麼這種人,敢招惹自己!
殺無赦?
好一個殺無赦啊!
懷平郡王身子都在輕顫,不是害怕,而是憤怒,憤怒到極致。
歌姬們愣在原地,樂師們也被嚇住了,這股氣息太恐怖,仿佛如墜冰窖一般。
“為什麼?為什麼你們不跳!為什麼你們不繼續奏樂?連你們也不聽本王的話嗎?”
下一刻,懷平郡王眼神兇殘無比地看著這幫歌姬樂師,后者瑟瑟發抖,甚至有人忍不住尿了,被這可怕的氣息嚇到了。
噗。
剎那間,懷平郡王抬手,一名樂師當場被震碎氣脈,沒有死,但也活不長了。
“啊!”
有歌姬尖叫起來,可聲音剛剛響起,她也被一掌拍飛,氣脈震碎。
所有人都在發抖,但卻硬著頭皮繼續歌舞,繼續奏樂。
懷平郡王的眸子呈現黃色,他的情緒逐漸要被徹底爆發出來了。
而隨著懷平郡王的聲音響起,一瞬間數百名死士出現,阻攔在王府之中,他們知道打不過這幫京兵,可王爺下了命令,他們就要遵守。
“殺!”
郡王府外。
蔣鑫言冷漠無比,他是京兵統領之一,官從五品,上過戰場,血性無比,不過如今來到京城,沒有了戰場的殺伐,可有令在身,他會嚴格執行。
只是對方是王爺,他心中還是有一些顧忌,如若這是在戰場上,他不會有任何顧忌,可這里是京城,很多很多事情,必須要三思而行。
不過蔣鑫言對許清宵也是充滿著好奇,一個區區刑部主事,為何敢這般。
但這些好奇,以后再說,眼下的事情,就是完成自己的命令。
京兵入府,剎那間刀劍相交,郡王府中的死士一個個兇猛無比。
雙方刀刀見血,幾乎是沒有任何保留。
“王爺,我等奉命行事,莫要見血,否則惹來圣怒,就不好了。”
蔣鑫言開口,他不希望有真正的流血事件發生,原因無他,為這種事情鬧出人命,不值當。
“你也配教我?”
然而,懷平郡王的聲音響起。
此話一說,蔣鑫言愣住了。
他聽說過懷平郡王狂妄,也知曉懷平郡王強勢,可未免也太強勢,太狂妄了吧?
蔣鑫言微微沉默。
但還是繼續開口道。
“王爺,得罪了。”
說完此話,他一揮手,頓時京兵入內,想要緝拿懷平郡王。
“殺!”
懷平郡王怒吼一聲,這一刻,幾十道人影出現,這些是真正的強者,也是懷平郡王的死士。
他們第一時間沖了過去,與京兵交戰,一個照面將數十位京兵斬殺,無情至極。
看到這一幕,蔣鑫言有些皺眉了。
他是八門京兵,不是普通的官差,而且帶著刑部的命令,也就是國家的律法,結果懷平郡王還是如此囂張。
囂張也就算了,可沒想到懷平郡王居然真敢殺他們的人。
這......到底是個什麼人啊。
可無論如何,對方已經動手,蔣鑫言不敢遲疑,他選擇出手了,這種沖突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,他再不出手,就真有問題了。
吼。
虎嘯之聲響起,蔣鑫言真氣化兇虎,一個照面,將數百位死士當場震死,王爺他不敢動,區區一些死士,隨意亂殺。
至于有一部分死士,他沒有直接殺,對方未曾出手,不算反抗。
他不希望王府流太多血,否則的話,麻煩只會越來越大。
殺無赦是命令,但他是京兵統領,考慮的就應該更加周全。
緝拿懷平郡王即可,其余的傷亡,當真無需。
下一刻,蔣鑫言直接沒入內堂當中,京兵紛紛追隨,很快將王府里里外外圍住。
“王爺,沒有必要,只是去一趟刑部,若當真有誤會,解釋一句即可,這般阻擾,對王爺也不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