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,許某既為平丘府無辜枉死者伸冤,也為刑部肅威,大魏刑部,為國之根本,郡王踐踏律法,蔑視刑部,等同辱我等刑部每一人。”
“傳吾之令!”
“刑部集結所有緝拿官差,抓人入獄!”
“調遣八門京兵,鎮壓懷平王府,若有任何人敢有所反抗!”
許清宵說到這里的時候,停頓一番。
緊接著,四個字從他口中緩緩說出,冷漠無比。
“格殺勿論!”
四字落下。
如隕石落入江河之中。
激起千層浪。
整個刑部,上上下下全部安靜了。
寂靜!
寂靜!
死一般的寂靜!
沒有人會想到,許清宵會如此囂張!
也沒有人會想到,許清宵竟然直接奪權!
更沒有人會想到,許清宵此時此刻的行為,為了百姓,更是為了張靖尚書!
剎那間,眾人忽然反應過來了。
是啊。
許清宵是刑部的人啊。
他是儒生,七品明意,個人恩怨是個人恩怨,可許清宵品德絕對沒有任何問題,至少這些日子來,除了大鬧刑部,其余時候許清宵見人都是笑容溫和。
他今日,既為百姓鳴冤,又為刑部立威。
“我等遵命!”
也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,是周楠,他前些日子回來了,只是沒有與許清宵相見。
如今再許清宵這番話之下,周楠攥緊了拳頭,大吼一聲。
聲音響起。
下一刻,刑部上下所有人皆然開口了。
“我等遵命!”
眾人的聲音齊齊響起。
唯獨兩位侍郎大人沉默不語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落在了兩人身上。
此時此刻,他們二人馮建華和李遠也知曉了來龍去脈,面對許清宵這番話,兩人愣在原地。
但過了一會,李遠深深吸了口氣。
閉上了眼睛,咬著牙道。
“律不可辱!”
“許清宵持尚書令。”
“我等遵命!”
李遠說到這里,朝著許清宵深深一拜,他這一拜,是拜許清宵為刑部立威,這一拜也是為許清宵之恩情所拜,許清宵奪權,為百姓鳴冤,但也是為張靖尚書鳴不平啊。
此等胸懷,他已無話可說。
之前恩怨,一筆勾銷。
而當兩人之聲響起,這一刻刑部徹底沸騰了。
所有人開始動員,一道道身影飛快離開刑部。
“刑部官差,集合!”
“速速集合!”
“肅我刑部之威,爾等快快集合!”
那一道道聲音響起。
左右侍郎更是快步離開刑部,分別前往八門司所。
“傳令!調遣八門京兵,全部集合,前往懷平王府,緝拿嫌犯懷平郡王,若有不從者,格殺勿論!”
李遠之聲響起,他一句話,讓八門京兵統領震驚了。
“誰的令?”
對方問道。
而李淵冷漠無比道。
“刑部上下的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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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五章:殺王!
“刑部有令,調遣八門京兵,前往懷平王府,緝拿嫌犯懷平郡王!”
一道聲音在京城響起。
剎那間,八門京兵皆然驚愕了,他們負責守衛大魏京城,平日里基本上沒有什麼調令。
因為一旦有任何調令,就是天大的事情,可再大的事情,也沒有想到,竟然是刑部直達命令,去緝拿一位郡王。
但震驚歸震驚,八門京兵卻以最快的速度,集結所有人。
他們是官兵!是軍人!
若有令,必從。
李遠與馮建華兩人,奔跑于八門當中,傳達消息。
因為換個其他人,只怕八門京兵還會猶豫,而他們身為侍郎,親自過來通知,也免得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。
“李大人,到底是誰發號施令?張尚書不可能會這樣啊?”
有人拉住李遠,實在是忍不住詢問,到底是誰發號施令,調遣八門京兵。
“是許清宵。”
李遠開口道。
“許清宵?怎麼會是他?尚書大人知道嗎?還有,李大人,你不是跟許清宵有仇嗎?怎麼你還親自為他傳達命令?”
這人好奇了,一個月前李遠遭到許清宵仗刑二十,恨死了許清宵,怎麼今天還幫許清宵傳達命令?
“誰跟你說我與許清宵有仇?即便是有仇又能如何?他許清宵說到底還是我刑部的人,我們刑部的事情,怎麼鬧都可以,可外人要是得罪我們刑部的人,我們就是一條心!”
李遠沒好氣地說道,同時這也是心里話。
自己部門的事情,怎麼鬧都沒事,畢竟是一個部門的,可外人欺負上來就不行了。
張尚書被懷平郡王欺壓,許清宵不計前嫌,寧可奪權,也為張尚書打抱不平,就憑這一點,他對許清宵之前的所有恩怨,一筆勾銷了。
因為他明白,許清宵是刑部的人,他認可刑部,只是大家有些誤會恩怨罷了,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,就應該同仇敵愾。
“這......”后者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“行了,不要多說,快速調遣八門京兵,此事,就算是真捅破天,大不了刑部上上下下一起擔責,快去。”
李遠沒什麼好說的,傳遞完命令后,直接朝著刑部走去。
此時此刻,刑部上上下下都忙作一團,調遣的調遣,寫奏章的寫奏章,總而言之,這一刻整個刑部團結一致。
別看平時可能對上司有些不滿,可尚書大人被欺負了?刑部上下但豈能咽下這口氣?
張尚書就是刑部的臉面,許清宵罵尚書,那是內部矛盾,你他娘的一個郡王,地位高歸地位高,真打臉了,那刑部上下就弄死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