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的還不是壓制黃龍之氣。
張靖不希望許清宵因為這件事情送了命,即便是許清宵再怎麼不是,不可鬧出人命。
“這.......”
許清宵微微皺眉。
張尚書說這番話的意思他明白,所有的責任由張靖擔,他不想將事情徹底鬧開。
“張尚書,執法者,為民,為國,為天下,這件事情,許某自有定奪。”
許清宵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。
可張尚書搖著頭,他不斷搖頭,長長嘆了口氣道。
“許清宵啊!”
“你住手吧!”
“莫要這般了,你之大才,過些年必會為大魏帶來福澤,我看好你,但你要切記!”
“這是朝堂!這里是大魏的中心!每一個人,心機如海,每一件事情,都錯綜復雜,你看得清,卻看不穿。”
“聽我一言吧。”
張靖認認真真說道。
這里是朝堂啊!
這里是京城啊!
這里是大魏的中心啊,每一件事情,看似簡單,可到底藏著什麼,有誰能知道?
每一個人,看似普通,諸如國公,諸如列侯,諸如文武百官,你看得清他的面容,卻看不穿他的心。
在朝堂當中,地位越高,越是如履薄冰,許清宵有沖勁是好事,有夢想是好事,有才華更是好事。
但在沒有足夠的權勢前提下,應當韜光養晦,等到有一天當真成型,再出來不遲。
“尚書大人.......”
許清宵準備繼續開口,可下一刻,張靖身子一顫,而后哇的一下,一口鮮血噴出,濺在許清宵白袍之上。
血染白袍,如一朵朵梅花一般,看起來凄凄慘慘。
“尚書大人!”
許清宵臉色陡然一變,他立刻攙扶張靖,而后凝聚內氣,穩住張靖的氣血。
“不要妄動。”
張靖死死抓著許清宵的衣袖,有些艱難地說完此話后,便暈死過去了。
他沒有習武,也不是儒者,只是一個普通之人,怎可能扛得住黃龍大真氣?
饒是許清宵當初也差點受了內傷,若不是有大儒壓制。
他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主,何況張靖?
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許清宵目光看向跟隨過來的刑部官差,如此問道。
“許大人,我等也不知道,唯一知曉的便是,尚書大人去了郡王府,被郡王怒斥一番后,尚書大人再被趕出,其余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許大人,尚書大人可能被郡王之勢沖散了氣血,受了內傷。”
兩人開口,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,唯一知曉的就是這些。
“懷平郡王!你當真是天大的膽子啊!”
許清宵身子都有些輕顫,他知曉張靖前往郡王府,肯定沒什麼好臉色,但千算萬算沒有想到,懷平郡王竟然如此大膽。
連尚書都傷。
這種狂妄,是骨子里的狂妄,是真正的狂妄。
刑部辦案,你阻礙也就罷了。
刑部尚書親自去請人,你拒絕也就罷了。
甚至還傷人?
這就是將大魏律法,踩在腳下,踐踏無比。
好!
好!
好!
許清宵深吸一口氣。
“楊虎楊豹你們六人,將張大人送房內休息,速請大夫來醫治。”
“其余人,隨我來。”
許清宵讓楊虎兩人照顧好張靖,而后朝著刑部快速走去。
這個仇!
許清宵必報。
管他大魏翻天不翻天,有這樣的郡王在,大魏遲早要完蛋。
他許清宵,今日就要為大魏除害。
許清宵步伐極快,來到刑部當中,刑部的官差也跟在身后。
當許清宵出現后,眾人的目光再次落了過去。
可許清宵沒有一句話,朝著內堂走去。
一路來到尚書房中,眾目睽睽之下,許清宵拿起尚書令。
“許清宵!你在作甚?這是尚書令!你要做什麼?”
“許清宵,張尚書在何處?”
這一刻,李遠和馮建華紛紛驚動,兩人出門,看到許清宵取走尚書令,不由大聲呵斥。
“平冤。”
許清宵緩緩開口,緊接著手持尚書令,直接離開。
“許清宵,你放肆,這是尚書令,你這是奪權!你要作甚?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啊!”
“許清宵,無論你之前如何鬧,可這件事情你不能做,奪權之罪,幾乎是死罪啊!”
兩人連忙開口,他們不是別的意思,許清宵身為刑部主事,來取尚書令,這就是奪權。
擁有尚書令,許清宵可以做許多事情,甚至可以命其余六部配合,這就是刑部之責權。
“許大人,你萬不可如此,屬下之前聽到懷平郡王說,您若是再找他麻煩,他會殺了您啊!”
馬上追隨過來的官差,立刻出聲,制止許清宵。
可此話一說,馮建華與李遠臉色一變。
殺了許清宵?
他們雖然也痛恨許清宵,可這些日子來,張靖也偶爾提到過之前的事情,化解他們心中的恩怨,如今聽到懷平郡王要殺許清宵。
他們心里自然不舒服。
堂堂刑部的人,你說殺就殺?王爺就了不起?要翻天啊?
“許某,等他來殺。”
許清宵冷冷開口,而后走出內堂,舉起尚書之令,聲音洪亮無比道。
“吾乃許清宵,持尚書令。”
“平丘府賑災之案,懷平郡王有莫大嫌疑,刑部抓人,懷平郡王無視王法,尚書大人,只身前往懷平王府,好言相勸,卻被懷平郡王以勢壓身,重傷昏迷。”
“大魏刑部!巡查!緝拿!閱案!為天下百姓伸冤,而天下不公鳴冤!無畏強權!無懼一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