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怒罵道,先是轉告郡王的意思,而后怒斥這幫人。
四百人被訓的體無完膚,但他們真的不敢說一句話,直接灰溜溜地跑了。
這件事情瞬間被傳開了,刑部抓人,結果雷聲大雨點小,被懷平郡王一句話就罵走了。
此時此刻。
守仁學堂當中。
這幫官差兵分兩路,一路回刑部匯報,一路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直接匯報。
“許大人,并非是我等不抓人,主要是郡王府我等也不敢隨意闖入,而懷平郡王態度也明確,不如等明日上朝再說吧。”
捕頭看著許清宵,一臉無奈道。
他倒不氣懷平郡王,換做他是懷平郡王,他也這麼做,人家爹是掌握實權的親王,許清宵算個毛啊?區區一個刑部主事罷了。
還想翻天?
這明顯不合理啊。
但他們也不怪許清宵,畢竟皇命在身,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許清宵要抓懷平郡王,可身為刑部主事,許清宵再蠢也不會栽贓陷害,肯定是有點東西的。
那麼只能怪自己倒霉了。
不過他想法很簡單,去了一趟也夠了,至少面子上大家都有,懷平郡王沒有被抓來,面子保留,你許清宵一個主事下令去抓堂堂郡王,雖然沒抓來。
但至少名氣有了啊。
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,等明日上了朝,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。
可學堂當中。
許清宵十分淡然地聽著這一切,從面容上看來,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一般。
下一刻,許清宵將手令丟了出去,落在后者手中。
“以刑部之令,去兵部調人,八門京軍,若懷平郡王伏法入獄,一切好說,若懷平郡王不伏法,武力鎮壓。”
許清宵開口,面容冷漠道。
但這句話一說,后者頓時懵了,別說他懵了,其余兩百位刑部官差也懵了。
尼瑪,調遣八門京軍?你逗我玩?
所謂八門京軍乃是大魏京城內最為精銳的守衛軍,從京城兩大軍營中抽來的人,負責京城內的安危,每一位都是上過戰場的狠角色。
是真正的軍人,而不是他們這種官差,直屬兵部,非特大案絕不可能調動八門京軍。
許清宵這是瘋了?
鬧到這里也差不多了吧?現在竟然直接以刑部的命令,調遣八門京軍,這他娘的簡直是要翻天啊。
“大人!三思啊!”
后者朝著許清宵一拜,懇求許清宵三思啊,真動用了八門京軍,這就不是小事了。
“陛下讓本官徹查此事,本官只是依法辦案,換句話來說,吾令既皇令,將我的話,告知刑部尚書,至于怎麼做,讓刑部尚書自己衡量吧。”
許清宵很平靜,沒有什麼三思不三思的,他所做的每一步,都是有打算的,莫說三思了?三十思許清宵都想過。
“是!許大人!”
許清宵這番話過于霸氣,尤其是這一句吾令既皇令,幾乎是表明了許清宵之態度,所以他沒有任何廢話,直接帶人離開,去刑部找刑部尚書了。
調遣八門京軍這種事情,他不敢做,唯獨刑部尚書才能定奪。
可他知道,這件事情絕對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了。
許清宵應當是拿到了鐵證,否則的話,他不敢如此囂張。
張口便是緝拿郡王,而后更是調遣八門京軍,這他娘的,絕世猛人。
下一刻,王忠面色沉重,朝著刑部走去。
“王捕頭,怎麼說?”
有心腹上前詢問,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。
“不要廢話,許大人說什麼,我等做什麼就好了。”
“還有,現在立刻將刑部所有兄弟全部叫上,要出大事了,那些休假的兄弟,全部喊回來。”
王忠深吸一口氣,他雖然不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,可接觸完許清宵后,他莫名有一種直覺。
這回,真的要鬧起來了,而且絕對要比當初許清宵大鬧刑部還要可怕。
所以讓刑部的人提前準備,肯定沒錯。
“好!”
后者也不多問什麼了,這事跟他們沒關系,聽令就好。
不一會,王忠來到刑部,直接找到刑部尚書張靖,將許清宵的話,一字不動地告訴張靖。
后者聽完,臉色瞬間變了。
“調遣八門京軍?他許清宵瘋了?”
張靖聽完之后,整個人也傻眼了,知道許清宵狂妄,知道許清宵無法無天,可尼瑪也有個度吧?
你直接就調動八門京軍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人造反。
理論上真讓八門京軍出動,要麼就是京城發生了暴亂,要麼就是有人造反,緝拿一個郡王,沒必要這麼夸張。
“尚書大人,屬下也是這個意思,可許大人說,他令便是皇令,屬下也拿捏不準,只能來找您了。”
看到張靖這般反應,王忠也是附和的。
的確啊,沒必要鬧這麼大,差不多就行了。
“回去告訴許清宵,不得胡鬧。”
張靖沒好氣道。
“是!”
王忠點了點頭,但還沒起身,張靖搖了搖頭道:“算了,讓他來找我,親自跟我說。”
張靖如此說道,還是決定見一見許清宵,不過不等王忠開口,張靖又搖了搖頭道。
“算了算了,我去找他,我去找他,許清宵,你當真是狂妄啊!”
張靖實在是有些氣了,也郁悶陛下為什麼將許清宵安排到刑部,這種人真是害人不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