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不要想著求和,我們沒有資格求和,也不能求和,但想要真正翻案,就必須要等,等到一個絕佳之時。”
“再絕地反擊,這樣我等才能真正安寧下來。”
李建全說到這里的時候,已經算是表明態度了。
不過態度堅決歸堅決,但也藏著了一手,他說要等待一個絕佳時機,這句話不假,可這句話也是說給另外一些人聽的。
告訴對方,這件事情肯定是沒完的,但我現在不會動手,所以你也別狗急跳墻。
否則要真表現的決裂,保不準對方腦子一熱,將他們殺了,這是最可惜的。
“咳咳。”
此時,李建全忽然猛烈咳嗽幾聲,臉色有些虛弱。
“李兄,你怎麼了?”
眾人起身關懷,而李建全搖了搖頭道:“無妨。”
“前些日子調查案件,低估了對方實力,被砍了一刀,差點死了,好在有人幫我,不然今日就見不到諸位了。”
李建全給予回答,至于誰幫他,眾人心知肚明。
聲音到了這里,一切戛然而止。
緊接著畫面再次快速消散。
依舊是是夜。
山林間。
一陣求饒之聲響起,是李建全的聲音。
“求求你們了,求求你們了,放過我吧,放過我吧,我可以保證,我真的不會說出去。”
“他們四個已經死了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,我可以直接去北邊,從此再也不會回大魏的。”
“你們放過我吧。”
哭喊聲響起,大夜彌天,一切顯得無比的寂靜和詭異。
許清宵化作烏鴉,站在一棵樹上,靜靜地看著這一切。
此時此刻,李建全渾身臟亂無比,他頭皮蓬亂,跪在地上,不斷的磕頭,眼神之中滿是恐慌,還有一種畏懼,對死亡的畏懼。
“將密函交出來,可以饒你不死。”
隨著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。
很快一道人影出現,穿著黑衣,蒙著臉,夜色之中看不清容貌。
“我不可能將密函給你們的,給了你們,我死的更快,但我可以保證,我真的不會說出去。”
“這件事情,與我無關,從頭到尾,我只是想要活下去,你幫我轉告上面的大人,只要他愿意放我一馬,我可以像一條狗一樣,離開大魏。”
“若是我再回大魏,我死無葬身之地,我子子孫孫不得好死,大人,大人,求求你了,求求你了。”
他跪在地上,朝著對方磕頭,情緒格外的激動。
顯然已經知道張望四人離奇死亡的事情了。
“看來,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。”
聲音冷漠,下一刻直接一腳落下,將李建全手掌踩碎,運用內氣,將其手掌每一根骨頭都震碎。
呃啊!
一道從喉腔發出來的叫聲響起,如同野獸怒吼一般,這聲音不算很大,但李建全面容極度扭曲,疼的冒冷汗。
“李建全!”
“將密函交出來,大人說了,他會給你一條生路,再給你一萬兩白銀,讓你這輩子無憂無慮。”
“我勸你還是交出來吧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黑衣人的聲音響起,冷漠至極。
“讓我離開,我真的可以保證不會回大魏,密函我死都不會說出來的,說出來就是死路一條,我不傻,大人,放過我吧。”
李建全的確不傻,密函是他唯一保命的東西,如果交出來的話,他必死無疑。
“行!”
“大人猜得真準,你不愧是老江湖,死也不肯交出密函。”
“既然如此,讓你活著也行,不過.......你知道這世間上除了死人以外,還有什麼人不會泄密嗎?”
黑衣人冷冷道。
下一刻,他一只手抓住李建全的腦袋,緊接著一股陰寒之力從手掌中直接涌入他體內。
李建全瘋狂掙扎,發出無比凄慘的叫聲,然而一切還是于事無補。
過了小半個時辰后,黑衣人離去了。
只是很快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大人......你!”
隨著沉悶聲響起。
這一刻,一切都安靜了。
徹徹底底的安靜了。
山林間,一道身影緩緩消失,這是李建全最后的一幕。
而許清宵則死死地看著這道人影。
是.......懷平郡王。
也就在這一刻。
許清宵從夢中醒來。
一切的一切,大致都清楚了。
守仁學堂中。
陽光已經照入房內。
許清宵沉默不語。
過了一會,許清宵直接離開守仁學堂,也不管楊虎等人,直奔刑部當中。
來到刑部,眾人看向許清宵,一個個眼神露出古怪之色,沒有人與許清宵打招呼,而許清宵也沒有說什麼,直接來到案牘庫中。
刑部的案牘庫極其之大,里面擺放著一份份卷宗,當許清宵到來時,案牘庫新任的掌庫立刻起身,顯得無比敬畏道。
“許大人,您需要什麼卷宗,下官立刻為您取來。”
后者開口,詢問許清宵。
“不用,我自己尋。”
許清宵進入案牘庫,他要找的東西不是案卷,而是一些歷史資料,刑部案牘庫內不僅僅擺放著案卷卷宗,同時還擺放著許多信息資料,以年份劃分。
不多時許清宵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一卷卷卷宗被許清宵拿下,許清宵甚至都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之處,直接站在案牘庫閱讀這些卷宗。
從白晝到黑夜。
再從黑夜到白晝。
整整兩天時間,許清宵都待在案牘庫,整個刑部都不知道許清宵這到底是在做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