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大部分人都覺得許清宵是勝券在握,否則哪里敢這般查案?
吃古董羹,逛街,聽曲,沒事回去打兩套拳,古古怪怪的。
幾乎所有百姓都認為,許清宵已經掌握了人證物證,而這背后的主使人,就是當今圣上。
但到底是不是,沒有一個人知道,而現在這個秘密要揭開了。
“平丘府賑災案,有結果否?”
女帝聲音平靜,詢問道。
“回陛下!”
“此案實在棘手,臣無能,一個月時間過于倉促,希望陛下能寬限幾日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實回答。
此話一說,滿朝文武徹底愣住了。
尤其是安國公,整個人僵硬住了。
好家伙,你還真沒查啊?
我牛皮都幫你吹出去了,你擱這里跟我玩這招?
不止是他,不少人臉色都有些古怪,比如說張靖,他看著許清宵,神色有點懵了。
實話實說,為了體現自己的能力,張靖不惜違心夸贊許清宵,還各種營造出許清宵已經勝券在握的氣氛。
本以為許清宵今日上朝,最起碼會說出一些東西,哪怕是說錯了也沒關系,自己還可以圓回去。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直接來了一句,查不出來,再寬限幾日。
這種話怎麼能從你這種人嘴巴里說出?
萬古大才?
我才你大爺。
“許清宵,朕給了你一月之時,你現在告訴朕,你查不出來?”
別說滿朝文武了,即便是女帝都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了。
她千算萬算,竟真沒想到許清宵會來這麼一招。
至少說點東西吧?
上來直接就是一句,沒查出來,能再寬限點時間嗎?
聽到女帝的聲音,許清宵倒顯得有些平靜,沒有半點害怕。
“陛下,并非臣偷懶,只是此案太過于復雜,臣需要時間來調查。”
“請陛下放心,只要給臣足夠的時間,臣一定能查出真相。”
許清宵信誓旦旦道。
“多久?”
女帝淡淡開口,就兩個字,還要多長時間。
“三年。”
許清宵認真道。
滿朝文武:“......”
你大爺的,三年?你怎麼不說三十年?這案子要讓你查三年,還不如不給你得了。
查不出來就直說,何必拐彎抹角?
眾人沉默了,見過無恥之人,可沒見過許清宵如此無恥。
“三天,朕最后給你三天時間。”
女帝語氣平靜,給予許清宵三天時間。
可此話一說,許清宵有些不答應了。
討價還價都是你讓一步我讓一步,我說三年,的確夸張了點,你最起碼給我三個月吧?
三天?三天我怎麼查出來?
“陛下......”
許清宵還想說些什麼,下一刻女帝之聲響起。
“張靖,三日后,若許清宵查出此案真相,之前種種,一筆勾銷,不準追責。”
“若許清宵三日后查不出真相,一切過錯由刑部定奪。”
“退朝!”
女帝沒有任何想法,直接起身離開,只給許清宵三天時間。
“臣,領旨。”
張靖開口,隨后眾人齊齊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。
緊接著紛紛退朝了。
殿內,許清宵長長吐了口氣,眉宇之中顯得有些憂愁,他走向安國公一方。
安國公微微低下了頭,也顯得有些惆悵。
這下子完蛋了,回去肯定要被笑話,被別人笑話倒也沒什麼,被兒子們笑話,那就真成了笑話。
安國公死都沒有想到,自己有朝一日,竟然掉進這種坑里,這次難受了。
而看到許清宵走來,安國公有點來氣。
“清宵,你到底在折騰什麼啊。”
安國公有些郁悶,別說他郁悶了,不少國公和列侯也郁悶了。
本以為今日上朝,是一場大戲,他們特意早起,結果就這?
“是啊,清宵,你葫蘆里到底藏著什麼藥啊。”
“清宵,你就給我們交個底,到底怎麼回事?”
等出了大殿,眾人一窩蜂湊了過來,實實在在不知道許清宵是什麼意思,沒必要這麼玩人的啊。
“叔,各位老哥,我沒藏什麼藥啊。”
“我之前就說了,沒查出來,不是別的意思,你讓我寫寫文章我能寫出來,你讓我查案?我怎麼查?而且還是這種陳年舊案,再加上線索全斷,我拿什麼查?”
許清宵也顯得有些郁悶,一番話說出來,倒也讓眾人沉默了。
是啊,有一說一,許清宵的確萬古大才,可都是文章詩詞上的才華,讓許清宵來查案?這的確有些不合理。
再者這案子也不是普通案子,六部都查不出來,先帝當年都沒有查出來,許清宵憑什麼就能查出來?
而且還規定一個月內。
一時之間,眾人徹底明白了,不是許清宵不行,而是他們太高看許清宵了。
想明白這點,不少人臉色更難看了。
這一個月來,有部分人裝神弄鬼,把許清宵想的太夸張了,現在完全收不了場,可謂是害人害己。
尤其是孫靜安,更是忍不住冷哼道。
“既查不出,就早些與刑部說,天天待在家中,游手好閑,偷懶閑云,張尚書,這等風氣,決不可在刑部滋生。”
孫靜安忍不住開口,他實在是氣的肝疼啊。
身為大儒,為了一些面子,硬著頭皮忍著惡心,吹捧許清宵。
結果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竟然是這副德行。
他越想越氣,越想越篤定許清宵就是喜歡造勢,真本事沒有,只會耍手段,故此才會這般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