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任何一點問題,但這種沒有問題,讓他們感覺問題更大。
“這許清宵,是在搞什麼鬼?”
孫靜安皺眉,他有些搞不明白了,雖然說今天才第一天,距離陛下交代的時間還剩下二十九天,不用太忙,但也不至于.......這樣吧?
“靜下心看看。”
陳正儒沒有任何心急,反倒是讓孫靜安靜下心,看看許清宵到底要做什麼。
與此同時,刑部當中,張靖也有些不明,第一天不說大刀闊斧去干事,也不至于讓屬下買一些這種東西吧?
而且買這個東西需要花一天時間嗎?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?
吃飽沒事干嗎?
“我倒要看看這個許清宵,如何辦案。”
張靖將這些卷宗放下,眼神之中充滿著好奇。
站在刑部的立場,他希望許清宵破案成功,但站在刑部尚書的立場,他并不希望許清宵破案成功,而站在私人角度,他希望許清宵沒有破案成功,并且被陛下訓斥。
安國公府。
安國公坐在書桌面前,閱讀這些卷宗,而李兵則站在一旁皺眉。
“父親,這許兄弟是想要做什麼啊?孩兒有些看不懂啊。”
李兵實在是有些看不懂,如此緊張之時,許清宵讓人去買一些這種東西,雞蛋肉蔬菜,菜刀鑿冰器這些日用品,有些古怪。
“許侄兒之才,是萬古大才,你看不懂是正常,說實話為父也只能看懂一點點。”
安國公有些不要臉道,他也看不懂,但在自己兒子面前,他不能說自己看不懂。
“行了,就你這腦袋,繼續讓人打探消息,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,告知下面的人,千萬不要掉以輕心。”
安國公開口,這般說道。
“是,父親。”
李兵點了點頭,答應下來了。
就如此,到了第二日。
一大清早,守仁學堂便鬧出一番動靜,楊虎六人分別走出學堂外,一個個神色嚴肅,打量著周圍,關注一番后,便離開了學堂。
而暗中,不少影子跟了過去。
一直到傍晚,楊虎六人回歸,依舊是帶著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其中最為惹眼的便是一大塊冰石。
誰也不知道許清宵到底在搞什麼鬼,學堂之外,六部的探子,國公的探子,權貴的探子,諸侯的探子,滿朝文武不少勢力的探子,全部都迷迷糊糊的。
他們今天跟了一整天,提心吊膽就不說,最主要的是這一天下來,這幫人又是去買東西,而且買的東西都是一些常見之物,偶爾有點稀奇古怪的東西,但也沒什麼作用啊。
這都已經第二天了,許清宵究竟再搞什麼名堂,讓人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啊。
第三日。
楊虎等人沒有出來了,探子們死死地在門口等待著,就是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可就在這日,所有人總算知道許清宵買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了。
守仁學堂內,隨著冉冉升起的霧氣飄蕩起來,學堂之外,許清宵正在吃古董羹。
楊虎用鑿冰器,將冰內凍住的羊肉取出,而后用一種十分古怪的工具,刨出一層層的肉卷。
楊豹在一旁洗菜,而李健李康則在洗刷著牛下水,也就是牛肚這種東西,來來回回反復洗刷。
趙大趙二則是在切菜。
許清宵坐在桌前,進行各種調料。
這一幕,讓門外不經意走過的探子們都沉默了。
尼瑪。
搞了半天,是為了吃古董羹?
有沒有搞錯?神秘兮兮的弄這弄那,就是為了吃這個?要不要這麼離譜?
眾人實在是有些無語了,這兩日楊虎楊豹起早貪黑的起床,神秘兮兮的去市集,買這個買那個的,他們差一點就要把商販抓過來嚴刑拷打。
問問是否有什麼書信來往之類的。
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調查這些商販的信息資料,卻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忙碌了三天,竟然是為了吃古董羹。
這下子所有探子都沉默了,一個個臉色很難看。
感覺這三天就好像被許清宵耍了一般。
但生氣歸生氣,眾人還是繼續盯著,上面有命令,他們也沒辦法。
學堂內。
許清宵的聲音逐漸響起。
“毛肚洗干凈一點,輕一點洗,不要那麼大力氣,還有你吸收了沒?”
“鴨腸也要洗干凈點,要有一點味道,你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楊虎,爛的菜葉掐掉,每一片都要搞的干凈一些,我們是在辦大案子,不要馬虎。”
“對了,李健李康,你們兩個去把鴨血拿過來,記得加點牛奶,不要太多,一點點就好,這樣鴨血嫩度剛好。”
許清宵的聲音響起,吩咐著眾人。
楊虎等人點了點頭,笑著回答,可眼中卻充滿著無窮的疑惑。
他們看了看手中的東西,實在難以將這個和辦案劃上等號。
但沒辦法,許清宵說什麼,他們就做什麼。
不多時,所有的菜肴都上來了,許清宵也招呼著眾人開始吃。
一盤鴨血先入鍋,緊接著便是各種葷腥,再下了一盤羊肉,添了點無煙炭進去,加大了一些火候。
許清宵等了一會,便撈出羊肉開始大快朵頤。
期間許清宵將讓眾人品嘗醬料不同的口感,絲毫沒有一點緊迫感和危機感,讓人愈發覺得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