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百姓仗義出手,為冤屈鳴不平,這才是他們心中的好官。
“諸位客氣了,本官只是做了應做之事。”
許清宵沒有因此感到開心,也沒有因此感到愉悅。
甚至還有些莫名感慨。
為官者,做自己盡責之事,都會被稱之為好官呢?
可想而知,這天下有多少不平之事。
深吸一口氣,許清宵走入周楠家中。
周楠妻子見到許清宵便跪地磕頭,哭著感謝許清宵為她相公伸冤。
而周楠也嚎啕大哭,對許清宵既是愧疚,又是自責。
許清宵沒有多語,只是將買來的東西全部放在桌上,再告訴周楠一聲,讓他好好養傷,養好了傷再來找他,依是他的卷吏。
許清宵為他買的藥材以及補品有不錯效果,快一點三日就能好,慢一點五日也能補回來。
說完這一切,不容他們說任何話,許清宵便離開了。
但走出院子后,許清宵下一站的目標,不是刑部,也不是去找國公。
而是直奔吏部。
沒錯,就是一直在卡楊虎楊豹等人入職的吏部。
大魏吏部與刑部相隔兩條街,許清宵的身影不算慢,一路上有百姓投來目光,但為數不多,而是將目光看向刑部。
他們只聽許清宵之聲,卻沒有見過許清宵,待異象內斂之后,許清宵自然如常人一般,非要說與眾不同的地方,那就是很英俊。
此時此刻,吏部上上下下也都出來了,刑部遭此大難,他們怎可能無視?
只是看熱鬧歸看熱鬧,讓他們上前他們可不敢上前,許清宵仗刑刑部官員的景象,當時被映照天穹,所以他們歷歷在目。
這要是過去阻攔,不就是純粹找死嗎?
別說他們吏部了,整個六部,除了一些真正有權勢的官員之外,誰還敢招惹許清宵?
甚至對許清宵都產生一種恐懼了。
這人實在是太猛了,去刑部十七天,把人家刑部上上下下都打了一遍,也就是尚書逃了一劫。
可逃雖然逃過一劫,許清宵十四個字,把刑部尚書張靖批的體無完膚,明里暗里都在諷刺你。
可以想象到,今日之后,天下人會如何評價許清宵,天下人又會如何去評價刑部尚書張靖?
現在還好,至少張靖還是刑部尚書,至少許清宵在朝中還沒有真正的地位,可十年后?百年后?甚至是千年之后呢?
許清宵當世再狂,千百年后,當人們提起這句話的時候,張尚書就要被無限鞭尸啊。
這種恥辱,勝過誅殺張靖。
果然,寧惹閻王,莫惹文人啊,筆墨之下,無情至極,千古之后,文魂依在。
只是,就在吏部上下還震撼與此事之時。
突兀之間,一道人影出現在吏部大門之外。
來人十分年輕,相貌英俊,穿著刑部主事官服。
是許清宵。
待許清宵出現之后,整個吏部徹底麻了,他們不知道許清宵為何來吏部?
“敢問,吏部主事何在?”
隨著許清宵的到來。
剎那間,四五道身影快速走了出來,是吏部兩位主事,一位員外郎,甚至還有一位侍郎親自出現了。
“許清宵,你來吏部有何事?”
吏部右侍郎開口,他面色平靜,眼神之中有些好奇,他不知道許清宵怎麼好端端的來吏部了?
“見過侍郎大人。”
“下官有幾名屬下,原是南豫府官差,后因刑部人手不足,所以下官將其調遣至京都。”
“至十日前,來吏部辦理入職卷宗,直至今日,還未處理好,此事就不勞煩侍郎大人,下官找吏部主事問問就好。”
許清宵開口,語氣平靜道。
只是這話一說,整個吏部瞬間炸了。
“什麼?拖延十天?是那個王八蛋干的?”
“嘶,許清宵這是要來吏部揍人了?”
“幾位員外郎大人,趕緊跑啊,許清宵來揍人了。”
“快點,快點讓左侍郎跑啊,許清宵待會發飆起來,誰都擋不住。”
“是誰阻攔拖延許清宵?有病嗎?吃飽沒事干,招惹這個猛人干嘛?想死別拉上我們啊!”
一時之間,吏部瞬間亂作一團,他們好奇許清宵怎麼好端端出現。
可沒想到的是,竟然是這種事情。
拖延十日入職,這肯定是有問題的,只是他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,大多數人是不知道的,畢竟許清宵又不是吏部的人,穿小鞋也不至于穿到別的部門去吧?
眾人有些恐慌了,刑部的教訓歷歷在目,他們可不敢造次啊,萬一被許清宵狂揍一頓,一點脾氣都沒有。
“竟然有此等事情?”
“當真是荒謬!”
“許清宵,你的下屬叫什麼名字,本官親自為你查,翻天了,翻天了!”
“我吏部為大魏矜矜業業,所有人勤勤懇懇,卻不曾想到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。”
“朗朗乾坤,光天化日,皇城腳下,當真是氣煞老夫了。”
當吏部右侍郎聽到許清宵來意之后,眼中閃過一絲恐慌,他不清楚許清宵是不是過來找麻煩的,但他知道的是,這件事情自己必須要趕緊處理。
這樣許清宵就沒有機會動手了。
“侍郎大人,一件小事而已,隨便找個主事就好,就不勞煩您了。”
許清宵客氣道,入職這種小事,讓堂堂吏部侍郎來處理,這的確有些說不過去,隨便來個主事都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