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真要敢動手,他絕對不會放過許清宵的。
“李大人,您是在威脅我?”
“根據大魏律法,刑部辦案,若有人敢威脅朝廷命官,可不是小罪啊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此說道。
“許清宵,你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。”
“本官何時威脅過你?本官又何時犯了律法。”
李院怒道。
“大人方才不就威脅下官?再者,大人何時犯了律法?”
“這一點還需要下官在再去提醒嗎?”
許清宵如此說道,后者當下顯得有些牙疼,他看向許清宵,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“你找本官,本官并沒有拒絕授案,本官當時正在處理其他事情,無心接案,這也有錯?”
李遠還想要掙扎一番,為這件事情解釋。
可此話一說,卻正中許清宵下懷。
“好,李大人的意思就是說,并非不愿接案,而是針對我許某對吧?”
許清宵往前一步,如此問道,眼中露出冷意。
“沒有。”
李遠頓時聽出許清宵此話的意思,當下搖了搖頭,直接否決道。
“既沒有針對許某,那請問李大人,下官報案之時,為何李大人讓下官滾?”
“即便是當真有事,一句公事繁忙足矣,再不濟隨便編個理由,打發下官也行。”
“敢問李大人,如若今日來找大人的是某位郡王,或者是某位國公,甚至是陛下,李大人是否也會說出滾字?”
許清宵冷冷問道。
刑部上上下下,即便是不愿意搭理自己,也不會如此凌厲,這李遠仗著自己是刑部侍郎,一個滾字,引來刑部所有人對自己嘲笑。
許清宵會忘記嗎?
“你大膽!本官絕無此意,也絕不敢羞辱圣上。”
聽到許清宵這話,李遠臉色一變,而后立刻出聲解釋,這要是不解釋,那就是羞辱皇上了。
“不敢羞辱圣上,就可以羞辱下官?李大人,你還說你不是針對許某?”
許清宵怒斥道。
而后者臉色一變,一時之間,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。
說來說去都怪自己沒事喜歡裝嗶,非要找許清宵麻煩,也非要讓許清宵難堪,如許清宵方才說的一模一樣,如果自己隨便找個理由打發許清宵。
說不定也不會遇到這樣的麻煩,這純粹就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啊。
李遠很難受,他恨不得現在就說一句,就是針對你許清宵,可這話他不敢說啊,真要說了,許清宵絕對要參自己一本,到時候不說被辭官,但也絕對會受到極其嚴厲的懲罰。
畢竟部門里面給下屬穿小鞋可以,但不能明著說,明著說那你就是濫用私權了。
想到這里,李遠真的很難受,早知道這樣,就不招惹許清宵了。
鬼知道這家伙竟然如此無法無天,肆無忌憚。
“李大人,為何不說話了?”
許清宵再往前一步,目光冷冽。
現在擺在李遠面前只有兩個選擇,第一個承認自己拒案,挨二十板子,第二個拒絕自己拒案,但就相當于默認他針對許清宵了。
無論是那個,他都有些難受,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。
“李大人,你若是不回答,下官就默認您是拒案,二十板子而已,可比濫用私權好多了。”
許清宵又往前走了一步,這種壓迫感,讓李遠十分難受。
“李大人。”
“李大人。”
許清宵走一步喊一聲,李遠的精神有些崩潰,先是被剝奪了才氣,如今更是要面臨二十大板的懲罰,或者濫用私權,被陛下斥責。
想到這里,李遠深吸一口氣,咬牙道。
“許清宵,本官的確有些怠慢此案,這件事情到此為止,從今往后,本官可以保證,你在刑部做事,暢通無阻,如何?”
最終李遠妥協了。
他希望用這種方式,來化解這段恩怨,否則的話,二十大板他頂不住啊。
“既然李大人承認拒案,下官就只能公事公辦了。”
許清宵到希望李遠承認沒有拒絕案子,可惜的是,這種老狐貍孰重孰輕還是能分出來的。
但面對李遠的示弱,許清宵可不答應。
保證刑部上下不對自己使絆子了?
這不是廢話?今天自己這麼一鬧騰,誰還敢找自己麻煩?真就不怕死嗎?
或許這個時候見好就收,還能贏得對方好感,如此一來還有化解恩怨的機會,可許清宵不這麼認為。
自己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,然后就這樣草草了結?
說句不好聽的話,滿朝文武最擅長的是什麼?不就是陰謀詭計嗎?
而打破陰謀詭計的唯一辦法,就是莽。
我管你規矩不規矩,你只要敢招惹我,我就往死里整你們,大不了同歸于盡,看看到底誰倒霉。
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,他們就徹底不敢找自己麻煩了。
否則的話,你見好就收,人家短暫時間不會找你麻煩,一旦恢復元氣,就往死里搞你。
所以你既然找到了機會,就死死地咬住,狠狠地咬住,絕對不要松一口,讓他們吃大虧,這樣一來的話,他們即便是還想要找你麻煩的時候,也要掂量掂量,值不值得,能不能做。
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,也沒有永遠的仇人。
真正的大人物,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,第一時間就是權衡利弊,僅僅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,卻要付出極大的代價,只有傻子才會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