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正的巨無霸,也正是因為有他們,大魏朝廷的格局就很難動彈,即便是女帝想要根除儒官權力,也很難施行,這幾位不死,朱圣一脈昌盛無比。
現在許清宵明白為什麼懷平郡王對自己有恨意了。
原來是朱圣一脈的親信啊,那沒事了,這般針對自己情有可原。
只是該不爽還是不爽。
“清宵明白了,原來是陽善先師之徒,怪不得懷平郡王對清宵有如此敵意,既如此,還請郡王動手吧,先把許某殺了,再把天下一切不支持朱圣一脈的文人也殺了吧。”
“最好再把除朱圣之外其他圣人的書籍統統焚燒掉,從今往后天下文人就可以安心學習朱圣之學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,認真提出建議。
“狂妄!”
嘭!
懷平郡王怎可能聽不出許清宵這般嘲諷,他怒吼一聲,可怕的氣勢如山岳一般,直接壓制著許清宵,懷平郡王不僅僅是一名儒生,而且還是一名武者。
至少是七品以上的武者。
如山洪般的氣勢壓制而來,許清宵瞬間感到可怕的壓制力,身負萬斤之中,雙腿忍不住打顫,這是肉身的自然反應,好在他是大日圣體,否則的話估計這氣勢之下,自己得跪下了。
“許清宵,你當真不知死活,你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嗎?”
懷平郡王怒氣沖天道。
“夠了!”
但這一刻,陳心大儒開口,恐怖的浩然正氣彌漫,這一道聲如黃呂大鐘一般,在懷平郡王耳中響起。
下一刻,懷平郡王收回了這股如山洪般的氣勢。
而許清宵卻臉色慘白無比,雖然壓力沒了,可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心悸。
陳心大儒的浩然正氣無法對抗武者之力,可他的威望還在,一句話讓懷平郡王收手。
“陳心大儒,是本王的錯,在您面前動武,還望陳心大儒恕罪。”
懷平郡王信奉朱學,師父又是陽善先師,自然而然對陳心尤為尊重,準確點來說對朱圣一脈的大儒都很尊重。
如若不是陳心大儒在此,許清宵今日絕對沒有好果子吃。
“守仁,你沒事吧?”
陳心大儒攙扶著許清宵,緊接著深吸一口氣,看向懷平郡王道。
“郡王大人,守仁是老夫的客人,今日招待不周,還望郡王大人莫要怪罪。”
他意很明顯,下逐客令了。
“陳心大儒,此子污蔑朱圣,而我等勸他棄暗投明,他卻依舊一意孤行,本王教訓他一二,也是情理之中,還望陳心大儒莫要生氣。”
懷平郡王并不認為自己哪里做錯了,反倒是覺得許清宵有些地方沒有做好,自己唯一做錯的地方,可能就是當著大儒面動手了。
“好了,郡王之意,老夫知曉了。”
陳心大儒的確有些動怒,君子動口不動手,懷平郡王直接動手,這不是加劇許清宵對朱圣一脈的惡感嗎?
說實話本身這件事情就是要慢慢來,好好與許清宵說,結果未曾想到竟鬧得這樣。
“陳心大儒,多有抱歉,本王告辭。”
懷平郡王也沒多說什麼了,既然陳心大儒不聽自己解釋,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,直接走吧。
懷平郡王走了,臨走的時候還不忘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許清宵。
待懷平郡王走后。
陳心大儒看向許清宵,略顯歉意道。
“守仁,老夫真不知道會發生此事,懷平郡王所做所為,也只是一時氣憤罷了,老夫代他向你致歉。”
陳心大儒朝著許清宵致歉道。
“先生言重了。”
“學生清楚,學生也明白,也多謝先生替學生出頭,否則的話,只怕要挨揍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,他感謝陳心大儒出手幫他,但這梁子已經結下來了。
懷平郡王又如何?
招惹自己,許清宵自然不會善罷甘休,只不過現在沒有任何反擊能力,但得記下來,不能忘記。
尤其是懷平郡王這種敵人。
這是立意上的敵人,關乎到信仰,絕對不可能解開,否則懷平郡王也算是個儒生,張口就要賞自己幾個耳光,對自己的敵意可謂是大無窮啊。
“唉。”
陳心大儒豈能聽不出許清宵言語中的意思,他嘆了口氣,而后緩緩道。
“守仁,還是聽老夫一句吧,去文宮致歉,好好學習,否則的話,滿朝的儒官與你為敵,這天下朱圣一脈的儒生,也視你為敵。”
“懷平郡王是其一,往后更有其二其三,你一個人如何能抗住?”
陳心大儒勸道。
許清宵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多謝先生好意。”
一句話,表明了自己的心意。
“罷了,罷了,守仁,老夫就不勸你什麼了,不過倘若你有朝一日,當真遇到麻煩,愿意去文宮,老夫依舊愿為你引薦。”
陳心大儒知曉許清宵的心意,他不勸阻了,任許清宵去吧。
“多謝先生。”
許清宵再次感謝,而后雙方無言,許清宵也告辭了。
這番告辭,許清宵還是去了一趟周民大儒住處,上門拜訪。
不過如陳心大儒一般,周民大儒也是一番相勸,但周民大儒沒有勸言多少,明確許清宵意思后,態度也稍稍有些冷漠。
這就是對抗朱圣一脈的后果。
許清宵不怨陳心與周民二人,至少兩人并沒有做什麼,甚至還勸阻自己,無非是道不同,不相為謀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