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退朝。”
隨著一道聲音響起,眾人紛紛離開,離開朝堂。
走出大殿后,儒官們時不時投來目光,看向許清宵。
雖然他們對許清宵有先天惡感,但許清宵之才華,讓他們不得不贊嘆,就方才在大殿當中隨便說一句話,便是了不起的言語。
可惜,可惜,可惜啊,此等大才卻不為他們所用,的確讓他們感到可惜。
“清宵侄兒,如今你入了刑部,可要好好做,陛下讓你去刑部,肯定是要重用你,好好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來,做仔細點,可別讓人留了把柄。”
“當然了,若是有人阻攔你做事,你來找李叔,我倒要看看有人敢不敢阻攔你做事。”
安國公笑著說道,這話依舊是說給別人聽的。
許清宵去刑部,他們暫時理解不了女帝的心思,但不管去什麼部門,當務之急就是把手頭上的事情給做好來,做的有多好不管,但至少不能被人挑毛病。
熬個一兩年,說不定就安排重任了。
這種套路他們都明白,也不存在那種三天升一品,五天升一品的事情。
“侄兒明白。”
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,不管女帝要自己做什麼事情,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來再說。
連小事都做不好,還做什麼大事?
也就在此時,突兀之間,一道聲音響起。
“陛下有旨,宣許清宵一個時辰后,養心殿覲見。”
隨著聲音響起,文武百官皆然一愣。
私下見許清宵?
這是何意?
眾人滿是好奇。
“清宵侄兒,去吧。”
安國公沒有多說什麼,讓許清宵去見陛下。
百官離開。
一名太監也走了過來,是李賢。
“李公公。”
見到李賢,許清宵笑了笑。
而李賢也十分恭敬地看向許清宵道:“主事大人,您跟我來,養心殿頗有些遠。”
李賢笑著說道,對許清宵十分恭敬。
“好,勞煩公公了。”
許清宵十分客氣,當下跟著李賢前行。
養心殿的確有些遠,越過一座座宮殿,大約兩刻鐘后,許清宵來到了養心殿之外,不是大殿外,而是宮殿之外。
女帝說了一個時辰后見,現在只是過來提前候著,不可能讓皇帝等他。
殿外有重兵把守,在沒有得到命令之前,他們也不會放行,需要里面的人通知,才可放行。
將目光看向這些御林軍,不得不說的是,大內的高手就是不一般,隨便一些守門的,其實力都很強,至少自己看不穿對方的武道境界。
既在一旁,許清宵閑著也沒事,索性與李賢聊一會。
“李公公,這宮中事物繁瑣,當真是勞累了。”
許清宵笑道。
此話一說,李賢有些訕笑道。
“許大人有些說笑了,我們這些當奴才的,哪里有什麼勞累不勞累,反倒是許大人,對我如此之好。”
“許大人,說句掏心窩子的話,平日里這些王公貴臣,包括那些儒臣,一個個不拿正眼瞧咱們這些奴才,說咱們是閹人,也就是許大人溫文爾雅,瞧得上咱們,也愿意跟咱們說上幾句話。”
李賢有些感慨,這番話也是發自內心的。
這話一說,許清宵則有些好奇了。
“這不太可能吧?公公親近陛下,委以重任,按理說即便是朝臣再傲,也不至于說瞧不上吧?”
許清宵說道。
“許大人就莫要笑話我等了,雖說我等親近陛下,但就是服侍一些起居罷了,哪里有什麼委以重任啊。”
李賢笑了笑,還以為許清宵在笑話他。
可許清宵聽完這話后,差不多就徹底明白了怎麼回事了。
自古以來,太監當權都是歷史必然,朝堂之中有黨派眾多,對皇權是一種挑釁,而為了壓制黨派,就必須要建立一個新的黨派。
但這個新的黨派,必須要聽命于自己,并且是無條件的那種。
那麼太監就非常符合了。
因為太監沒有后人,就算是想要篡位,也很難做到,甚至可以說,太監是天之家奴,皇帝若是不行了,他們更慘。
所以太監只能效命與皇帝,再者他們是閹人,做事更認真,心無旁騖嘛。
閹黨就是一把利劍,用的好皇權穩固,用的不好,大不了就是閹黨把持朝政。
說句不好聽的話,讓閹黨把持朝政,最慘的后果就是換個皇帝,他們不可能換個朝代的,能臣儒官武將,這才是人家需要的東西,一批太監誰需要?大不了換一個唄。
所以太監非常符合成為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劍,
但仔細想想,五代文帝,又有儒生在,而且這是超凡世界,又不是架空歷史,自然而然太監的能力被削弱了許多。
再加上之前五代文帝,重文抑武,更輪不到這幫太監了。
自然而然,這幫太監沒有任何權勢,只能在宮中跑腿干活。
“李公公,我問一句,你們平時習武嗎?”
許清宵繼續問道。
此話一說,李公公不假思索道:“自然勤學武道,畢竟我等也沒有什麼事,再者學習武道也能延年益壽嘛。”
李公公回答。
許清宵點了點頭,不錯,底子沒有落下來,看來自己是真的撿到了寶啊。
說實話一口氣得罪了儒家一脈,自己慌不慌?
那肯定是慌的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