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如今朝政繁忙,壓根就沒時間去管,以致于這幫頑童整天成群結隊,不是去這里惹禍,就是去那里惹禍。
而他們從小也是這麼皮過來了,武官思想就是這樣的,管不了就拉到,任他們去吧。
但任他們去,不代表他們不想管,只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來教,今日許清宵一來,再加上安國公給他們寫的信。
一時之間,立刻喊來自己家的孫兒,帶著人就趕過來了,生怕錯過拜師。
“諸位請放心,許某既愿收,便會用心去教,但需約法三章。”
“第一,既為吾徒,必先尊師,往后這些孩子要做什麼,都由我來說,諸位不能插手。”
“第二,許某知曉,諸位心疼兒孫,但育人從嚴,不可逾越,所以無論如何,諸位不能心疼寵溺。”
“第三,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若拜我為師,就不能輕言說退學,除非許某同意,否則不可當玩笑。”
許清宵振振有詞道,也十分嚴肅。
而這番話得先說好,萬一誰家孩子母親舍不得了,心疼了,那怎麼辦?
所以事先說好,別后悔了。
自己育人,雖然為的是人脈關系,可也要負責,不然長久不了,別看一個個許先生許先生喊著,一口口大才。
教好了,他們無條件支持自己,就當做是還恩情。
教不好,那就是口頭上喊一聲,又不要錢。
“此言極是,許老弟,我信武侯也不廢話,這孩子就交給你,往后要是真不聽話,你就往死里打,我絕不心疼。”
“許老弟,將心比心,你用心教本侯的孩子,本侯承你這恩情,至于打罵你隨意,本侯也是從小被打到大的,不打不成器。”
眾人這個道理還是懂的,小孩子鬧歸鬧,玩歸玩,但不聽話就該打,尤其是學習上面,不打不成器。
“諸位侯爺明白就好,不過我許某也不是一定要打,還是會悉心教導,就怕他們玩心太重了。”
許清宵也客氣了一句,一直說打打打肯定不好,得說幾句好話。
“行,許老弟,快快入座,一起喝一杯,本侯平生不太喜歡和讀書人喝酒,但看你不一樣,很對眼,來來來。”
“對,喝一杯。”
武將們的性子還是比較直爽,不像讀書人一個個端著架子。
許清宵倒也灑脫,跟著眾人落座下來。
國公坐在最前列,侯爺們依次落座,許清宵則坐在侯爺下面,然后便是幾位國公的長子,也就是世子了。
其余就在旁邊一桌,至于這些頑童,則一個個站在一起,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。
“上酒。”
隨著一道聲音響起,侍女們將已經倒出來的美酒給眾人斟上。
三次舉杯過后。
許清宵有些贊嘆,這酒不一樣,雖然依舊沒有茅子好喝,但比起之前的要好很多了。
“清宵侄兒,今日我等是托了你的福,否則的話,安國公也不可能拿出這等美酒出來,讓我等品嘗啊。”
齊國公開口笑道,他滿頭白發,國字臉,即便是笑起來,也給人一種威嚴感。
“哪里,哪里,是安國公看得起學生。”
許清宵回答道。
“還稱什麼學生啊,都喊你侄兒了,不用拘束,喊我等一聲叔父即可。”
齊國公繼續開口,拉近彼此的關系,他們的確挺看好許清宵。
不僅僅是長相,安國公給他們的書信內容就明確寫了一句,許清宵乃兵家之人,既然是一個勢力的人,那就沒必要說什麼了。
就當做晚輩來培養,再者許清宵也解決了他們一個天大的麻煩,這上來就送一份這樣的禮,如何不讓人喜歡?
“是是是,那我就托大一些,見過幾位叔父,也見過幾位兄長哥哥了。”
到了這個時候,的確沒必要謙虛來謙虛去了,許清宵起身,端起一杯酒,朝著幾位國公和侯爺們敬酒。
這話一說,眾人不由紛紛點頭,面上也滿是笑容啊。
如此大才,是自己一個團隊的人,豈不是如虎添翼?
很快,酒宴開始,許清宵一杯又一杯入喉,一邊喝酒也一邊認人。
齊國公之子是誰,信國公之子是誰,李國公之子是誰,晉國公之子是誰。
許清宵一個個都要認識,包括每一位侯爺,一口氣認識這麼多人,倒也不難記,最起碼得留個眼,以后見到也好打招呼,免得尷尬。
眾人歡喜,唯獨一群熊孩子站在不遠處顯得有些孤零零。
平日里他們都極為受寵,一般這種場合都能上桌,吃吃喝喝還能要點銀子。
可現在呢?一個個站在那里,也不知道做什麼,走又不敢走,站又難受,很郁悶。
“許老弟,這以后授學之事,是怎麼個說法?”
終于,有人開口詢問。
許清宵說要教他們,可問題是怎麼教又是個問題。
總不可能許清宵今天去這家,明天去那家吧?
“恩,學生是這麼想的,弄一個學堂,偏僻一點都行,每周一三五上學,二四自習,六七放假回家休息,考慮到其他事情,所以許某無論如何,一三五都會抽出一至兩個時辰來教他們。”
“讀書并非是死記硬背,學生希望通過不同的教育方式,來教這些孩子。”
許清宵說到這里的時候,不由將目光看去,二三十人,年紀小的差不多十歲,年紀大一點的十四五歲,最起碼已經過了識字這個階段,正好是樹立三觀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