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若是有事,直接書信,來了京城,也一定要通知師弟。”
許清宵對陳星河還是很有好感的,自己師兄學朱圣之意,卻為了自己,與朱圣一脈成為敵對,光是這一點,許清宵便知道這位師兄對自己很好。
他大喊一聲,而陳星河背對著許清宵,揮了揮手,當做離別。
馬車疾馳。
待聲音越來越小后,陳星河不由回過頭去,看著滾滾黃沙,不由緩緩開口道。
“既生河,何生宵。”
淡淡的一句話,表達出陳星河痛苦的內心。
他何嘗不想回去衣錦還鄉?
可在許清宵面前,一切光芒都顯得那麼的黯然,他陳星河寧死不當綠葉。
“我要云游四方,拜訪明賢,師弟,雖然現在你已明意,但師兄一定會超越你的。”
“下次再見時,師兄一定立言!”
陳星河開口,說完此話,他滿臉堅決地離開了。
就如此。
兩個時辰后。
馬車來到了平安縣。
此時此刻,平安縣幾乎所有百姓都聚來了,在縣門等候。
待看到馬車,一時之間人聲鼎沸。
“是許清宵來了!”
“是許萬古來了。”
“許萬古來了,快快快,打鞭炮。”
“奏樂,奏樂,你們還愣在干什麼?敲鑼打鼓啊。”
隨著一道道聲音響起,頓時之間,平安縣顯得無比熱鬧。
敲鑼打鼓之聲。
鞭炮齊鳴之聲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來了。
馬車停下,許清宵緩緩走了下來,還沒來得及反應,李縣令便急急忙忙趕來。
“清宵,清宵,你可算回來了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“來來來,趕緊去縣衙,給你準備好了慶功宴。”
縣老爺最為激動,上來就拉住許清宵的手,顯得無比熱情。
“縣老爺,莫要如此,莫要如此。”
感受到眾人的熱情,許清宵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唉,還叫什麼縣老爺,見外了,見外了,叫聲叔就行,你小時候不就是這麼叫的?”
“走走走,去慶功宴慶功宴,咱們縣出了你這位大才,可謂是光宗耀祖啊。”
李縣令激動無比,硬拉著許清宵去慶功宴。
而周圍數千百姓也顯得極其興奮。
“清宵,我是你三叔啊。”
“清宵,我是你二大爺,還記得我嗎?”
“清宵,你小時候來我家,我還給你兩雞蛋,記得嗎?”
“叫什麼清宵啊,叫萬古,許萬古,人家是萬古大才。”
“萬古,你小時候不是覺得我家閨女長得還不錯嗎?要不要聯姻啊?我女兒嫁給你。”
“清宵,我女兒漂亮,我女兒水靈,喜歡嗎?喜歡嫁給你。”
“萬古,要老婆不要?”
村民們無比激動,他們各自喊著,許清宵壓根就聽不清他們說什麼,只能不斷笑著點頭。
如此,一直到了慶功宴上。
所有差役輪番上來攀關系,各種羨慕各種吹捧,整個慶功宴在祠堂擺著,李縣令和各方族長紛紛燒香祭祀,感慨平安縣出了一位大才。
等祭祀完了,李縣令非要讓許清宵寫點字,做成牌匾掛在平安縣祠堂和縣口。
鄉親們的熱情,讓許清宵實在是招架不住,但寫字還是得寫。
就寫了個人杰地靈,字跡還行,挺工整的。
然而在眾人眼中,這就是圣人之字,一個個吹捧。
甚至許清宵用過的毛筆,直接裝盒,放入祠堂供奉,屬實有些夸張。
隨后便是慶功宴開始。
眾人紛紛敬酒,許清宵也一一回之。
喝了足足兩個時辰,最終許清宵有些醉意了,大家也覺得差不多了,就送許清宵回去休息。
是夜。
許清宵躺在床榻上。
他有些醉意,但并沒有真正醉。
等休息的差不多了,許清宵便開始繼續練功。
這些日子明意,卻沒有安安心心練功,有些荒廢。
肯定是不行的。
雖然自己儒道七品,但許清宵時時刻刻明白,自己是名武者。
不過看現在的樣子,好像所有人都忽略自己是武者。
這樣也挺好的,等自己武道追趕上來,如果有人對自己圖謀不軌,以為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生時。
自己完全可以亮出這張不算底牌的底牌。
來個重拳出擊。
一刻鐘后。
許清宵運轉周天結束。
第一條氣脈圓滿,完全可以凝聚第二條氣脈了,不過現在不急,等到了京城再突破也不晚。
武道不能急,基礎得打好。
下個月凝聚第二條氣脈,再下個月凝聚第三條氣脈。
就可以考慮突破八品的事情了。
九品凝脈。
八品則是丹田境。
武道這條路,必須要走,而且絕對不能忽略。
因為這是真正能自保的東西。
皇權也好。
儒道也罷。
人脈再好。
都不如自身強大,若有朝一日,自己當真沒有才華,當真遇到麻煩,若自己是一品武者,請問一下誰敢找自己麻煩?
就算是大儒又能如何?
你大儒是克制邪祟,我又不是邪祟,我許清宵正能量的很。
真要是把自己惹急了,信不信大儒我都敢打?
所以篤定這個主意后,許清宵安心入睡了。
翌日。
天剛亮。
許清宵便起身洗漱,而后來到馬車當中,取出一些銀票,和不少禮物,銀兩是變賣國公送禮的銀兩,絕大部分在李鑫手中,用來制作水車,一部分在自己手中。
銀兩不算少,一共有兩千兩,許清宵找到李縣令,將銀兩交給對方,用來發展平安縣,也算是報恩,自己畢竟是孤兒,從小到大肯定受過大家的恩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