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這聲音響起,安國公不由頓時起身。
“好啊,這群王八蛋,早時還跟我,讓我不要送禮,要擺一擺國公姿態,沒想到一個個自己去送禮了?”
“快,景兒,多去準備點禮物,給許清宵送過去,加快速度,用飛舟去送,別晚了這群老王八蛋。”
一聽這話,安國公頓時懵了。
他剛才之所以這麼說,完全是因為他與其他國公商談好了,大家的意思就是說。
不要對許清宵太好,也不要送禮之類的,畢竟他是國公,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官員。
許清宵再好能好到哪里去?
當時安國公還覺得很有道理,可還是留了個心眼,讓自己兒子備一份禮物,不要太多,就當做是客氣客氣。
可沒想到這群王八蛋居然背著自己,一個個自己搶先去送?
好啊,好啊,好啊,真是一群王八蛋啊。
安國公氣到了,直接走出大門。
“爹,您去哪里?”
“爺爺,您這是要去哪里?”
安國公頭也不回道。
“去講道理!”
聲音響起,眾人再次沉默,因為他們知道安國公的道理是怎麼講的。
與此同時。
南豫府。
待許清宵明意過后,所有百姓也皆然回去了,是許清宵主動開口,讓眾人回去。
自古以來,民變之事,可不是小事,不管你有什麼理由,聚民眾鬧事,可都是砍頭的大罪。
不過自己明意,再加上百姓們也沒有鬧事,而是聚集在一起,為他伸冤罷了。
以當今朝堂各種局勢來看,不可能會做出太過于嚴法之事。
所以許清宵第一時間,讓眾人回去,也算是及時挽救,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煩。
百姓們也十分聽從許清宵所言,皆然回去,該如何就如何,但他們知道,皇帝的旨意一日不下來,這件事情一日就不算完。
李府當中。
許清宵靜靜在房中休息。
可實際上卻進入了天地文宮之中。
既已經七品明意,就要鑄新器,以及鑄新文了。
天地文宮內。
“許兄,明圣人之意,當真是震古爍今,朝歌佩服。”
見到許清宵,朝歌行禮,夸贊許清宵的資質。
“只是七品,朝歌兄過譽了,儒道一品一重天,此時我才明白,這句話的意義,這般資質縱然再好,若是未來沒有細細領悟,只怕一生難晉一品。”
許清宵回禮,同時也有自知之明。
七品明意,他已經做到。
可六品立言,他還沒有做到,并且立言更加困難,這個立言,不是說我要做什麼做什麼,我的人生要做什麼做什麼,就算是立言。
而是發自內心的立言,否則你為何立言,就是你想干嘛就干嘛?
“許兄如此天賦,且又能如此沉穩,愚兄都有些羨慕了。”
朝歌感慨道,他這句話是實話,的確有些羨慕許清宵,入學一個多月就已明意。
而且明的還是圣人之意,如此這般,居然還有了不得的心性,實實在在讓人不得不感慨啊。
不過也就在此時,朝歌繼續說道。
“許兄是來刻新文,鑄新器的吧?”
朝歌詢問道。
“恩,已經晉升七品,怕有些來不及,所以安心下來,打算刻文鑄器。”
許清宵也不含蓄,直接說道。
“賢弟先不急,已經到了七品,可以緩一緩。”
“你現在要好好想清楚,明意文章是什麼,以及鑄何等文器,到了這個程度,不用太急。”
朝歌認真說道,告知許清宵現在不用太急,想清楚之后再來。
“可以拖延嗎?”
許清宵有些好奇,畢竟之前都不可以拖延。
他也是怕耽誤時間,所以才會急急忙忙回到李府休息。
“沒有關系,明意之后,不用如此著急,重點是明與意,之前養氣,開竅,修身,皆然是基礎,到了明意之境,就不能如此了。”
朝歌回答道。
許清宵明白了,之前急是因為剛剛入品,鑄造任何文器,包括刻印任何文章都無所謂,因為在儒道當中,你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童一般。
可如今明意,就代表你長大了,長大了你就知道你想要什麼,不是說你隨便鑄造出來的東西,就一定適合你。
適合,才是王道。
“那既如此,愚弟就先行離開,外面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,就不打擾朝歌兄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道,同時又朝著朝歌行禮。
后者回禮,當下許清宵便消失在文宮中。
待離開文宮后。
房間內,許清宵睜開眸子,便聽到外面細細之聲。
是李鑫與陳星河等人的聲音。
從床榻上走下來,許清宵推開房門,面上帶著溫和笑容,看向三人。
“見過李兄,見過王兄,見過陳師兄。”
三人聚集在門外,念叨著一些朝廷文宮的事情,怕打擾自己所以不敢入內。
故此許清宵直接走了出來。
“師弟,有件事情師兄與你說,不過你知曉后,也莫要生氣。”
陳星河開口,同時怕許清宵生氣,提前讓許清宵做好準備。
“何事?”
許清宵有些好奇,自己如今明意,按道理不應該會有什麼麻煩啊?
即便是大魏文宮不想放過自己,那又如何?許清宵有自信,皇帝會保他。
“師弟,你先看。”
陳星河沒有多說,將一張告示遞給許清宵。
這是大魏文宮的昭文。
接過昭文,許清宵一眼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