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若真告老還鄉,對他們儒道一脈打擊太大了,這畢竟是一位大儒,在朝中有極大的威望權力。
若是他離開了,很多事情就要有所變動,相當于白費十年功夫,自然大魏文宮不會答應。
“行了,退吧。”
正明大儒開口,眾人退散。
半個時辰后,大魏文宮傳出一道信息,昭告天下。
大致意思很簡單,許清宵與嚴磊之事,現已查明,是一件誤會罷了,鬧到這個程度,雙方都有過錯,但嚴磊之過錯更大,身為大儒,與后輩斤斤計較,實乃失德,罰其于文宮閉過三月,抄寫百份圣言,贈予長平郡各府各地之書院,視為懲戒,而許清宵雖有狂妄,但情有可原。
只是明意立言,過于偏激,但念在許清宵過于年少,入學不過一月有余,所以還可教誨,希望許清宵放棄當前之意,當前之言,來大魏文宮,好好學習圣人,多多閱讀圣人之書,從而改過自新,若許清宵愿回頭是岸,大魏文宮也愿為其立像,以作補償。
昭文發出,一時之間,瞬間在大魏文壇炸鍋了。
許多朱圣門徒得知此事之后,第一反應不是驚訝,而是憤怒。
“許清宵何德何能,竟可立像?”
“他污蔑圣人,更是狂妄立言,如今給他立像?我等不服。”
“若是如此的話,那我也污蔑圣人,可否給我立像?”
“這許清宵,立言威脅我等一脈,害的上面不得不做出退讓,當真是心機如海。”
“大魏文宮之中的那些先生,一個個太過于善良,許清宵都騎在臉上,卻還希望他知錯能改,唉,朱圣一脈過于心善,若我證儒,我絕不可能同意。”
“是啊,那些大儒一個個太過于心善了,區區許清宵,還怕他不成?”
這是大部分文人第一反應,極大的憤怒,認為給許清宵立像實在是過于討好,根本沒必要。
許清宵配嗎?
根本不配。
但很快,隨著上面的意思傳達下來,頓時天下朱圣一脈的文人明白了。
“原來是如此,這些大儒意境就是不一般,他人毀我,辱我,謗我,我一笑泯之,反而給予好處,念其才華,希望對方知錯能改,當真不愧是大儒啊。”
“是啊,我之前有些偏激,如今想了想,的確是如此,許清宵立像自然不配,但這是朱圣大儒給我等上的一堂課,對圣人不敬,但有才華,愿給機會,而我等尊重圣人,若有才華,那好處無窮。”
“大儒不愧是大儒啊,我等理當一拜。”
“我就說,為何這般,原來是有這個原因,朱圣一脈,當真是圣人一脈,我等佩服。”
“佩服,佩服。”
天下文人知曉之后,頓時議論紛紛,他們明白其中道理,對朱圣一脈的大儒更加欽佩了。
至于對許清宵,則帶著一些其他看法。
“我朱圣一脈的大儒,如此給許清宵面子,用心良苦,也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恩,希望許清宵莫要辜負大儒之意,若他愿意棄意,我等也愿意接納他。”
“希望如此吧。”
這是天下朱圣門徒的想法,他們認為大儒如此讓步,盡顯圣人門徒之風范,可若是許清宵不知好歹,那就......呵呵了。
消息傳出,第一時間收到的是大魏京都。
畢竟文宮就在京都之中,各大國公,各大王府之內,皆然得知了這個訊息。
安國公府內。
安國公坐在太師椅上,其余族人分別落座兩旁,第三代站在身后。
“大魏文宮當真有些惡心,這幫儒生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解決此事。”
“明明就是他們有錯在先,許清宵被迫明意,如今在他們口中,說是說嚴磊有問題,但就輕避重,還讓許清宵棄意。”
“美曰其名給予立像補償,以退為進,將朱圣一脈,說的人人如圣一般,可卻無形當中將許清宵貶低,讓世人誤會,更是令許清宵再入絕境中。”
“若許清宵答應棄意,沒了骨氣,若許清宵不答應,到時給了他們借口,怒斥許清宵不懂進退,不知好歹,狠,狠,狠!”
大堂內,一位年輕男子忍不住開口,他也年輕乃是國公之孫,自然懂得一些是是非非,一眼看穿大魏文宮發的昭告藏著什麼意思。
得知其中意思,他不由勃然大怒,氣的不行,也被這篇昭文惡心到了。
“是啊,沒想到這幫儒生竟然如此狠毒,將自身的問題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雖然沒有再說許清宵不敬圣意。”
“可其中之言,動不動就是誤入歧途,歪門邪道,希望許清宵知錯能改,自己化作圣人,而許清宵反倒成了壞人?厲害厲害!”
“怪不得寧惹小鬼,莫惹儒生,一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,當真是氣人,也當真是為許清宵打抱不平。”
年輕一代開口,憤憤不平,自從他們知曉自己爺爺在朝堂上幫過許清宵。
而許清宵也明意,甚至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之后,他們便對許清宵產生了好感。
其一,許清宵為人直爽,怒斥大儒,他們本身就看不慣儒生,許清宵的所作所為,他們十分滿意,很符合胃口。
其二,安國公幫了許清宵,自然許清宵也會記恩,未來必會來他們安國公府上,很有可能會成為自己人,所以提前產生好感也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