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宮當中,有儒者開口,產生了質疑。
“不可疑圣。”
下一刻,有大儒之聲響起,及時打斷他胡思亂想。
而就在此時,文宮之中,一座座朱圣雕像瞬間炸裂自毀。
砰砰砰。
這般景象著實嚇眾人一跳,令人驚愕。
這些圣像,鑄成已有五百年,立于此地,受歷代文人膜拜,擁有一絲圣意。
可突然自毀,這是何意?
儒者們驚愕,不知為何,圣像自毀,這是天大的禍兆啊。
但下一刻,一道低沉之聲響起。
“許清宵之立意立言,違背朱圣之意,此乃逆圣之言,傳吾文令,天下朱圣門徒,皆不可悟心學,許清宵為我朱圣之脈大敵。”
“心學之說,違背圣意,既天地認可,也非適合當世之理。”
“再者,有朱圣之意在,后五百年,一切立言,不過小道爾。”
“吾輩讀書人,敬朱意即可,十年之后,再看其道,一眼便知。”
低沉之聲響起,這是一尊大人物,一直在文宮內悟學,早已超越大儒,甚至超越天地大儒,是當世最強的幾位文人之一。
他開口,每一個字都能傳遍所有七品儒者心中。
這番話的意思很簡單,心學忤朱圣,雖得天地認可,但并不合適現在,現在唯一合適讀書人的理念,就是朱圣之意。
朱圣在的時候,一切立言都是小道,朱圣即便是逝去,以現在為節點,再過五百年也是小道。
所以無需喧嘩什麼,老老實實敬朱圣之意,等十年后再看看吧。
這番話說出,大魏文宮內,眾儒者徹底明悟發生了何事。
許清宵這是真正的動了圣怒啊。
朱圣雕像自毀,這是一種羞辱,對圣人的羞辱。
剎那間,難以言說的憤怒彌漫在每一位儒者心中,他們一生敬朱圣,視朱圣為精神支柱。
可沒想到,有狂生立言,忤逆朱圣之意。
這一刻,許清宵徹底與朱圣門徒不死不休。
之前只是言語上的不敬,而這一切,連圣人都怒了,這如何不讓人憤怒?
又如何不讓他們這群儒生恨。
雖然有大人物開口,讓眾人冷靜,等十年再看看,但這侮辱圣意,他們忍不了。
此時有儒者嚎哭,跪拜在雕像面前,羞愧難當,很快許多儒者跪拜在已經被毀的圣像面前。
這般恥辱,幾乎不亞于殺父之仇。
而另一處。
安國公府。
正在閱軍中情報的安國公,再聽到許清宵之聲后,整個人也有些驚愕了。
“他竟然立言了?”
安國公騰的一下起身,朝著門外走去,族內眾人也在第一時間紛紛趕來。
“父親大人,父親大人,許清宵立言了。”
一道道身影趕來,他們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可置信。
朝堂上的事情他們知曉。
安國公與孫靜安大儒爭吵,最終爭出一個許清宵明意。
如今沒想到許清宵不但明意成功,而且還立下圣人之言,驚天動地,他們如何不震驚啊?
“哈哈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“許清宵竟然立言了,老夫這回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,傳我之令,許清宵若是入京,爾等皆然交好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。”
安國公大笑,他笑聲猖狂,笑聲得意,他沒有想到自己在朝堂上,只是為了惡心惡心儒官,卻不曾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。
許清宵來京,必然知曉自己在朝堂之上為他爭名,如此一來的話,許清宵也絕會記恩。
若是普通人記恩,他也不在乎,可許清宵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。
儒者明意,多。
儒者立言,鳳毛麟角啊。
大魏王朝,今日因許清宵立言徹底驚動了。
南豫府中。
天明書院的學生看到這一幕后,徹徹底底愣住了。
他們也未曾想到,許清宵不但明意成功,而且更是做了古今往來無數儒者都想做到的事情。
立言立學。
這.......這......這!
所有學生面容上皆露出苦澀,他們實實在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,他們與許清宵之間,相差已經不是十萬八千里這麼簡單。
若是云泥之別啊啊啊
噗,張恒一口鮮血吐出,剎那間昏死過去,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去攙扶他了,其余學生一個個也心情沉重,哪里會去管他。
南豫湖面之上。
無數百姓激動的攥緊拳頭,甚至有些面紅耳赤。
雖然他們不懂儒道,但也知曉許清宵成功了。
李鑫,王儒,陳星河,等等之人,皆然震撼的目瞪口呆,南豫府的讀書人也是如此。
許清宵立言立學,五百年來除朱圣之外,這是第一個啊。
大魏新朝,第一人!
下一刻,恐怖的浩然正氣沒入了許清宵體內,來自大魏所有縣、府、郡。
這是天下讀書之人的浩然正氣。
許清宵立言立學。
從今往后,他為心學者,說是開宗立派也不足為過。
然而就就在這一刻,令人震撼之事出現了。
所有的光芒凝聚在一團,形成了一件長袍。
“這是天賜儒衣。”
有夫子震驚,如此說道。
世人驚愕,百姓們死死地看著這一切,光芒形成一件白色長袍,加持在許清宵身上。
很快,光芒再次凝聚,一件玉冠出現,玉冠如羊脂白玉,渾然天成。
這是天賜玉冠。
“天地賜冠,從今往后,許清宵為天地學生,得天地儒位啊!!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