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,有張兄如此粗鄙不堪的詩詞在前,我許某自認即便是作的再差,也比張兄要好上一二。”
“來人!”
許清宵說到這里,他看向所有賓客,而后又看向萬安國,嚴儒二人,只是一眼,卻讓人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思。
事情。
要徹底鬧大了!
而張恒的臉色,也變得愈發難看,手掌藏于衣袖之中,死死攥著拳頭。
“為我斟酒!”
下一刻,許清宵拿起杯子,目光看向嚴儒,一句斟酒,蕩氣回腸,響徹整個大殿。
“許兄,我來。”
剎那間,慕南平不知為何,他被許清宵這番言辭說的暢快淋漓,他直接起身,端起酒壺,為許清宵斟酒。
永平世子為其斟酒。
這場面當真是畢生難忘。
在場所有人都莫名感覺到,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許清宵敢說出這樣的話,將張恒的詩詞,貶的如此不堪,由此可見,許清宵必有自信。
他們期待。
他們好奇。
許清宵到底能作出怎樣的詩詞。
咕!
一口酒入喉。
依是苦澀。
但這一次,酒味回甘。
許清宵閉上雙眼。
三個呼吸后。
他再次睜開眸子。
望向樓外。
“豫章故郡,洪都新府。星分翼軫,地接衡廬。”
許清宵之聲響起。
一開口,便驚艷了全場。
“襟三江而帶五湖,控蠻荊而引甌越。物華天寶,龍光射牛斗之墟;人杰地靈,王孺下李蕃之榻。”
“雄州霧列,俊采星馳。臺隍枕夷夏之交,賓主盡東南之美。”
“府君李公之雅望,棨戟遙臨;陳安之懿范,襜帷暫駐。
許清宵開口。
這首序詞,乃是千古第一序,滕王閣序。
不過許清宵有過改動,人名地名,皆有改變,有些相似之處,不去更改,但未有之物,他需要更改。
譬如南豫府稱之為豫章是可以的,但王孺下李蕃之榻,原句是另外二人,許清宵改為另外一個典故。
滕王閣序,為天下第一序。
其原因是詞境優美,創造諸多古詞,如人杰地靈,似飛閣流丹。
這些詞匯,將世間之美好,說的淋漓盡致,又引經據典,融入其中,窮世人之智,盡天地一切,才著作出這番千古第一序。
張恒一而再,再而三找自己麻煩。
許清宵忍。
是因為他在思量。
如今他想明白了。
所以他徹底放飛自我。
管他什麼立意。
又管他什麼文人之爭。
他今日,就要將整個南豫府鬧翻,將整個天下鬧翻。
大魏本就不平靜。
那他就讓大魏的浪,再猛烈一點。
樓宴之上。
許清宵徹底放飛自我,他大聲念詞,一杯又一杯的美酒入喉。
眾人卻沉溺這首駢文。
“千里逢迎,高朋滿座。騰蛟起鳳,孟學士之詞宗。”
“紫電青霜,王將軍之武庫。”
“家君作宰,露出名區,童子何知,躬逢勝餞。”
一句一句千古名詞從許清宵口中說出。
這一刻,南豫府樓外。
一朵朵云彩飄來。
奇異光芒照射整個南豫府,光芒四射,顯得異常優美,而整個南豫府百姓,也看到了這一幕。
不知道多少百姓急忙跑來,他們震撼,也充滿著驚愕,認為是上蒼之福,認為是天降祥瑞。
這一刻。
許清宵將目光看向窗外的湖面。
隨著云彩而來,映照湖面如鏡一般。
一群孤鶩在湖面之上飛行,顯得是那麼的優美。
許清宵的聲音,在這一刻,又響起來了。
“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。”
“漁舟唱晚,響窮彭蠡之濱;雁陣驚寒,聲斷衡陽之浦。”
絕世名句出現。
隨著這一句話落下。
如江河般的才氣,涌入大殿之中。
沒入了許清宵體內。
這一刻,滿堂懼驚,他們齊齊站起身來,就連大儒嚴磊也忍不住站起身來了。
“又是千古,又是千古!”
“天顯彩云,這是祥瑞之兆,許萬古又作出千古之文啊。”
“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,此為人間絕句啊。”
“好,好,好,好,好!”
莫說在場賓客,那樓外賓客也徹底沸騰起來了。
如此祥瑞,怎能不引起震驚?
萬安國愣住了。
嚴磊也愣住了。
李廣新愣住了。
天明書院的所有學生都愣住了。
尤其是張恒。
他癡癡呆呆地看著許清宵。
他眼神之中不敢相信。
實在是不敢相信這一切。
許清宵怎會又創作出千古名詞,千古序文啊。
這不可能。
這不可能。
這一刻,慕南檸有些癡癡地看向許清宵。
她從來沒有想到過。
一個文人,竟然能如此令人熱血。
令她一名女子熱血起來。
此次樓宴之后。
許清宵之名,只怕又要響徹啊。
足足一刻鐘后。
許清宵將不急不慢,將滕王閣序最后一句念完。
話音落下。
所有人都安靜了。
大殿無任何一絲喧嘩。
皆目瞪口呆。
唯有斟酒之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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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三章:叫板大儒,知行合一,許清宵立意,南豫翻天【為最單純加更】
整個南豫府樓。
落針可聞。
眾人的表情幾乎一致。
皆目瞪口呆。
張恒屢次三番挑釁許清宵。
而許清宵一直沉默不語,眾人都以為許清宵已經被沒了心性,有些氣餒和苦悶。
還在為許清宵感到可悲。
可此時此刻。
許清宵一首駢文,蕩氣回腸,引經據典,詞境優美,其中有些詞匯,更是前所未聞,但卻極好。
物華天寶,人杰地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