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有了之前幾次的教訓,若是許清宵有所準備,他就不拿出來獻丑了。
可若是許清宵沒有準備的話,他就獻丑獻丑。
四人行走。
街道當中,不知為何,比平日要冷清了少許。
雖依舊有目光看來,但這些目光之中有些異樣。
百姓們低聲竊語,好奇著自己的身份。
然而,就在此時,一道身影來到許清宵面前,是一名婦女,她抱著一名幼童,跪在地上,大聲嚎哭。
“懇求許先生救救我家相公。”
“我家相公,前些日子,不過是遠遠看了一眼,卻被官差抓進大牢,說是要發配千里。”
“許先生,我家相公勤勤懇懇,為人老實,絕不會違法亂紀,還望許先生幫幫忙,若我相公真被發配千里之外,我們這孤兒寡女還怎麼活下去啊。”
嚎哭聲響徹。
在街道當中顯得有些突兀。
婦女跪在面前,兩個孩童不知所措地大哭,或許是見到自己的母親哭泣,也或許是因為數日不見父親,一時之間哭聲大作。
這一刻,許清宵有些愣了。
他不知該說什麼。
也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這位夫人,此事官府正在徹查,你夫君叫什麼名字?我是府君之子,待樓宴過后,我會去一趟大牢徹查,若你夫君當真只是遠觀一眼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李鑫第一時間反應過來。
他拉起這名婦人,隨后努力解釋。
光天化日之下,這麼多人看著,實在是影響不好。
李鑫給了王儒一個眼神。
后者立刻拉著許清宵朝前繼續走著,陳星河也只是微微嘆了口氣。
如今這件事情愈演愈烈。
這其中背后到底是什麼,有些人知曉,但大部分人卻不知道。
街道上,百姓的目光再次變得復雜。
許清宵沉默。
他一語不發。
思緒也亂成一團。
此事的確與自己無關。
但此事說到底還是因自己而起。
而且因為立意之事,才會引發后續,否則的話,撐到死也不過是十年監禁。
三人而行。
約一炷香后。
李鑫趕來,他沒有說話,已經讓人安頓好了方才的婦人。
他想安慰許清宵一兩句,大致就是跟他許清宵沒有關系。
只是話還沒說出來,王儒給了他一個眼神,一時之間李鑫沉默了。
四人都有一些沉默。
最終,四人來到南豫樓閣。
整座新樓,有足足二十于丈,整座樓閣占地五十畝,拋開主樓,還有不少其他建筑。
而南豫樓閣入口。
早已經是人滿為患。
“此次樓宴,一共邀請八百人,有三百位是樓內,剩余五百人是在樓外用宴。”
“到了晚宴之時,里面的廣場對百姓開放,可容數萬人在此觀賞煙花。”
來到樓閣中,李鑫為三人解釋。
而與此同時,也有不少目光落在了許清宵四人身上。
“快看,那就是許清宵,許大才。”
“這就是許清宵嗎?當真是一表人才啊。”
“寫出絕世文章的就是這位嗎?”
“看起來就才華橫溢啊。”
不少人注意到了許清宵,一瞬間引來竊語,甚至有人直接走來,想要攀一攀關系。
只是,突兀之間,又是一陣喧嘩之聲響起。
有些巧合,天明書院的人也來了。
第八十二章:大儒之威,許清宵之意,絕世駢文顯!滿堂震撼!【一萬字大更】
南豫新樓。
入口外。
隨著許清宵等人的到來。
天明書院的學生也出現了。
“這幫人應該是布了眼線,哪里有這麼巧合的事情,我們剛到他們就來了。”
王儒壓著聲音開口,他瞬間感覺對方是有意的,不然的話,不可能會如此巧合。
“這幫家伙,看來是盯上許兄了。”
“不要理會,做好自己。”
李鑫開口,有些不爽,而陳星河跟著開口,不希望矛盾加劇。
“陳兄,好些日子不見啊,愚弟甚是想念。”
也就在此時。
天明書院學生中,一道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他認識陳星河,有些交集,帶著眾學生走來,朝著陳星河微微作禮。
“見過張兄。”
見到對方,陳星河也沒有顯得十分客氣,但禮儀上沒有壞了規矩,回了一禮,算作是見過。
后者穿著天明書院的學袍,長相還算可以,不過目光卻落在了許清宵身上。
“陳兄,這位不會就是許清宵,許萬古,大魏新朝府試第一,寫下絕世文章的,許大才吧?”
后者早就注意到了許清宵,但此時此刻,假裝看到許清宵,言語還十分夸張,看似很恭敬,可這一句句話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,或許當真是恭維。
但從他嘴巴里說出來,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。
“見過諸位兄臺,萬古大才實乃過譽,只不過是運氣好些的讀書人罷了。”
許清宵不想招惹是非,他明白這些人的來意,無非是想要激怒自己,說到底還是找內心的不平衡罷了。
如若是平時,或許許清宵會懟回去幾句,但今日還有事相求,故此許清宵忍下來了。
“運氣好些?許萬古當真是言重了。”
“天不生我許清宵,儒道萬古如長夜,這可是許兄自己親口說過的啊,要是不稱萬古二字,免得別人說天明書院的學生不尊重人,是嗎?”
張恒開口,面上滿是笑容,可這一句話實在是有些嘲諷啊。